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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反對,你這不就是想弄死我們嗎,有種的來個痛快!”
李時珍微微皺眉,平靜道:“掌嘴。”
自衛軍士兵上前,打開牢門直接抽了那名出頭囚犯兩個耳光。
掌嘴囚犯頓時委屈的,瑟縮在牆角。
其餘囚犯,也是麵麵相覷。
當了一輩子bt,這回算遇上真變b了?
你那藥肯定有問題啊!而且秋後發放獎金,虧你他娘的想得出來!
還無期徒刑?
老子還不如早點死了,直接來的痛快!
見無人反對,李時珍這下十分滿意。
“好,那接下來便開始試驗,去,兩人一組將他們挨個帶出來。”
自衛軍士兵們打開牢門,領出了兩個死刑犯,接著幾人上前先把一個人按在椅子上,方正一拿起針管紮進了死囚的血管位置緩緩注射了進去。
第一次給人打針,李時珍額頭直冒冷汗,生怕出現什麼意外,但幸好很快結束了,而且過程中也沒什麼怪異事情發生。
第二個囚犯被按在桌子上,脫了褲子照著屁股來了一針,這個倒是輕鬆的很。
兩名死囚打完針,胳膊上被貼了一個標簽就放了回去。
很快五十多個人一一如法炮製,全部打完。
….….….….
一個時辰後,忙完要事的和珅,穿著一身侍衛服,大呼小叫的闖進了地牢。
“老李,哎呀老李啊,那些死囚怎麼樣了?成功了嗎?”
和珅摸著大光頭,對這事可是好奇的緊。
李時珍正對著布簾站著,聽到和珅的呼喊聲回過了頭。
地牢的燭火接連閃爍著,變幻的光影不斷映照在李時珍充滿滄桑的臉上,顯得神秘莫測。
迎著和珅好奇的目光,李時珍緩緩轉身,聲音中帶著巨大的失落還有一絲悲愴。
“和珅,他們….全死了.…”
“什麼!全死了?….我說老李啊,伱彆騙我和珅?”和珅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那些原材料他明明都看過,頂多也就是發黴的東西,做的又不是毒藥,怎麼可能五十多個人全死了?
李時珍沒有說話,默默轉身,一把扯下了身後的布簾。
那牢房裡密密麻麻,橫七豎八的躺著五十多具屍體。
四周的自衛軍士兵們,再次看到了這讓人恐懼的一幕,不禁雙腿狂抖。
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眼前這個老醫師根本不是人啊!麵不改色的毒翻了五十多個人。
那些死囚打完針後有的不停嚎叫著喊疼,有的渾身抽搐,還有人吐得到處都是.…個個死狀極慘,
完事之後他還去不停的翻屍體.…對著屍體的胸口又按又壓,有的甚至生生給壓癟了!
長這麼大,哪怕在戰場也沒見過這麼邪惡的老家夥啊。
他不是人,他是魔鬼啊!!
而對於科學來說,區區五十多條生命死去,不過是在平常不過的事情。
李時珍那些年,嘗遍許多有毒的東西,也見過自己新藥被彆人吃完不久後死亡,這些對科學而言都是正常的。
所謂的新藥,都是一步步試錯,真正從鮮血中試驗出來的。
和珅見狀,眼眸閃爍。
大意了!
他以為李時珍長得這麼和藹可親,想來定是個慈善醫師,但這麵不改色毒死五十多人,哪怕是死刑犯,也….有些恐怖了….
下意識的。
惜命的和珅遠離李時珍幾步,然後這才問道:“那納蘭姑娘,沒救了?”
李時珍頭疼的揉著腦袋:“不清楚,這裡環境不好,先出去吧,出去再說。”
和珅點點頭,先一步走了出去。
李時珍緊隨其後走出。
而從這之後,一向奸詐的和珅,見到李時珍總是有些不自在,想來是想起今日他毒翻五十多死刑犯的行為。
這當真令人….不寒而栗!
又過兩日,納蘭海雪又發病一次。
對此,李時珍也是十分無奈。
雖然陛下所說的青黴素之法,他經過推演認為是可行的,可試驗成功總要伴隨著無數的失敗,不是一蹴而就。
短時間內,他還真沒辦法有必勝把握弄好青黴素,隻能是儘力而為。
這一日。
他又前來給納蘭海雪看診。
在即將進入納蘭海雪房間時,李時珍找了她的侍女,便問道:“納蘭姑娘,現在情況如何了?”
侍女老老實實答道:“回李太醫,小姐昨日發病現在情況不太好,還在昏睡中….”
“這個月已經發病三次了.…最嚴重的還是第一次。”
嗯!?
李時珍老眸微眯,敏銳的感覺到不對,之前忙於實驗就把詢問總數發病這件事,給忽略了。
如果公主得的是肺炎不可能是一陣一陣的。反複發病這種情況,李時珍更是從來沒聽說過,而且每次都嚴重到暈倒。
難不成,不是肺疾?
判錯了?
李時珍微微皺眉,想了想,開口道:“那納蘭姑娘發病有沒有季節上的規律,哪個季節會嚴重一點?”
侍女點點頭:“嗯,有的,冬季會輕一些,而且今年冬季沒有發病,在遼東城那會也沒有,這很奇怪,一般夏季就變得嚴重,但今年因為在遼東城,整個夏季到來都沒發病。”
“直到抵達咱們雁雲城,這病才又出現了。”
李時珍聞言,隱隱感覺抓到了一些東西..
繼續問道:“那上次,納蘭姑娘是在哪裡發病?”
“就是在這裡呀,雁雲城。”侍女一臉不明所以。
李時珍認真道:“具體點!”
侍女回道:“後花園。”
“帶老夫去後花園。”李時珍趕緊讓她帶路。
很快。
二人來到後花園。
後花園內鮮花盛放,開滿了紫紅色的豔麗花朵。
李時珍指著花道:“這是什麼花?”
侍女小聲道:“這叫霞光珊瑚,乃是小姐最喜歡的花,一年四季都可開花,以前在高句麗的納蘭家族裡時,就一直養。”
李時珍沉默了下,隨後嚴肅道:“納蘭姑娘,這個月最嚴重的的一次發病是否在後花園,還有碰沒碰過這花?”
侍女思考了一陣,認真點頭道:“對!李太醫,小姐她碰了,當時還采了好大一束,說要送給陛下。”
是的,沒錯,送給楚王。
納蘭海雪自從和楚王纏綿許久後,雖是強製,但不知怎的,越來越誕生一種奇特的感情。
奇特到….
她總是在期待著楚王的到來,也無比想為楚王展現自己美好的一麵,以及送禮物等等。
李時珍聞言,緊皺的眉頭越來越皺,到最後直接疏解開來。
“原來,是老夫誤診了,庸醫,庸醫啊….”
李時珍笑著搖了搖頭。
納蘭海雪這情況,他是看明白了。
這就是花粉過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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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簡單的病例,隻是之前之所以判錯,是因為侍女一開口就是納蘭海雪十年老病,再加上許多高句麗名醫都沒辦法,他就沒往普通病方麵去想。
合著….
還真是普通的病,那些高句麗大夫,這麼多人竟然十年都沒人發現?
這也太….
令人無語。
李時珍無奈搖頭。
眼下,病因基本知道的差不多了。
難怪納蘭海雪時不時就發病,在高句麗,病好了接著去看她自己喜歡的花,她又花粉過敏,能不發病麼?
而遼東城那邊,不比高句麗裡麵的那些城,天氣乾燥的可怕,很難養花,納蘭海雪沒怎麼看過花,所以也就沒犯病。
來到了雁雲城,來到這座比大唐長安城還繁華的大城池,還是住在皇宮裡,皇宮裡隨處可見鮮豔漂亮的花,她花粉過敏還主動去碰,能不過敏?
當然,這一切還隻是李時珍的猜測。
而為了驗證是否正確,他直接馬不停蹄喊來自衛軍士兵,然後把納蘭海雪搬離原本房間,前去一個方圓一裡內都沒花朵的地方。
隨著搬遷,納蘭海雪的臉色,確確實實是隨著時間流逝在不斷變好。
這也讓李時珍鬆了口氣,自己心裡給自己的任務,救下納蘭海雪算是圓滿完成了,接下來自己可以以十分認真態度,去研製出來青黴素此等神物。
“小姐,您….您不疼了嗎?”
這天侍女帶著飯菜,看著都能自己半躺起來的納蘭海雪,一陣驚呼。
納蘭海雪笑道:“好多了,不知是誰救下的我?”
“是李….”
“原來是陛下。”
還不等侍女說完,納蘭海雪便麵色泛著潮紅,看向遠方,眸露期待。
侍女:???
她還沒說完呢,而且小姐這副姿態是怎麼回事?
納蘭海雪此刻的眼裡,仿佛周遭一切都沒有了,隻剩下記憶裡楚王那寬厚偉岸的背影。
“陛下他,當真是神人呢。”
“不僅征服了我,還連我十年之舊疾,都能治好。”
“陛下,海雪該如何….報答您呢。”
納蘭海雪麵色潮紅,伸出右手想要觸碰自己幻想中的那個男人。
這位高句麗頂級世家納蘭家族的嫡長女,大病初愈後,似乎對楚王的感情,充滿了異域特色的大膽,也更加的….奇特起來。
整個人,似乎….都有些變質….
….….….….….….
另一邊。
當李寬得知李時珍治好納蘭海雪的消息,並沒有多少心緒起伏。
但!
當他聽到自己夫人杜如顏臨盆時,卻是放下了手中要務,直接來到了產房外麵。
此刻產房外麵,長樂公主早早已經在此。
她聽楚王之令,好生照顧與陪伴杜如顏,也是她第一個發現杜如顏要臨盆的。
“二弟,你來了。”
見到楚王抵達,一身紅裝的長樂公主站了起來。
李寬點點頭,問道:“顏兒她怎麼樣了?”
長樂公主開口道:“聽產婆說,杜姑娘情況還好,發現的及時。”
李寬看向她:“長樂,那還得多謝你及時發現。”
長樂公主笑道:“不必在意,倘若沒我,杜姑娘的侍女們,也都會發現的,頂多隻是比我晚一點點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