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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多久了?
乙支藍青興許都要忘了…
曾經他在高句麗,也算得上是數一數二的勇士,英勇果敢,武藝不凡,在破陣殺敵之時,也總會衝在第一個。
那時候活脫脫就是個愣頭青!
直到有一次,趁北平王羅藝回京述職,乙支文德率五萬大軍前去圍困幽州,乙支藍青也領了本部的三千多人馬一並跟隨。
當時,幽州群龍無首,城內也是兵少將寡,對上這一高句麗大軍,輸多勝少!
大家夥兒也都是這麼認為的,乙支藍青甚至都還在想著,等城破之後,該找些什麼樂子。
未曾想!
幽州使了一出調虎離山之計,將高句麗的大部分人馬都給引開,乙支文德隻留下五千多兵馬,乙支藍青也在其中。
入夜之後….
噩夢來了!
乙支藍青永遠都不會忘記那一晚!
城門大開,一支支有近百人的幽州騎兵殺了出來,想要趁夜襲營!
乙支藍青這些高句麗的將領,壓根就沒想到會上演這一出,不過一個個也沒有驚慌。
他本人更是親自率本部人馬,第一時間就衝上去交鋒!
結果….
那身著寒衣,手持圓月彎刀,卻隻有十來個人的鐵騎,直接就殺穿了他們的陣勢!
哪怕高句麗這邊有輕敵的成分,但好歹有這麼多人就擺在那兒,卻仍舊像被人砍瓜切菜一般,陷入了單方麵的屠戮當中。
兵敗如山倒,大軍的陣腳根本就沒人能壓得住,那些自相踐踏而死的倒黴蛋子,更是不計其數!
一開始的時候,乙支藍青沒能搞清楚狀況,直到後來才聽到有人在那兒瘋狂的喊:
“燕雲十八騎”!
自那時起,乙支藍青也明白了什麼是害怕,而在後來的對陣中,他更是深深體會到了…….
這隻恐怖騎兵所帶來的恐懼!
直到燕雲十八騎遠走戈壁,再不知下落,那一段時間,整個高句麗上下真可謂是長出了一口氣。
乙支文德卻仍舊不放心,還擺了一隻鷹師傅師,一支虎師在邊境巡視,直到三年前才撤回來。
在見到那一襲白袍,揮舞著白色長槍的身影時,乙支藍青更為驚愕!
“怎麼可能?你們….你們不是都死了嗎?東麵戰場的你們能跑到此處,伱們果然….果然是鬼!”
眼前發生的一切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之外,甚至於一時半會兒也沒能回過神來。
這一幕太過震撼!
“哼,區區幾個鼠輩就想來劫營?癡心夢想!”
在乙支藍青身邊,一員小將確實看不下去了,手持鐵槊,縱馬就衝著白虎將軍殺了過去。
白虎將軍卻跟沒看見似的,甚至連眼皮子都沒有撩一下,白色長槍一甩,直接就刺了過去。
“噗哧~”
乾脆利落!
那小將胸前被捅了一個小窟窿,鮮血跟不要命似的往外湧,隨即更是直接跌到地上,在不停抽搐著。
“撤,快撤!”
乙支藍青的副將也明白大事不妙,趕忙掩護軍隊後撤,想要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一行人來也匆匆,去也匆匆,乙支藍青卻仍就是失魂落魄,宛若受了不小的刺激。
白虎將軍與燕雲十八騎也沒有追過去,繼續在屠戮著!
.
….…….….….….
藍陰陽、雅爾金這幾個高句麗的大將,如今被氣得夠嗆。
他們還以為守住了前麵,就能夠護著後方無憂的,熟料還有一支隊伍偷偷潛了過去?
卑鄙無恥!
“我回去看看!”
情急之下,藍陰陽也隻得領著人馬先回去,原處隻留下雅爾金這些人在駐守著。
這個地勢一夫當關,萬夫莫開,倒是不用太過擔心。
雅爾金這些人雖說也是心急如焚,但這時候也不能自亂了陣腳,反倒是嚴令手下打起精神,避免被無恥的大炎軍隊偷襲。
藍陰陽領著兩千鐵騎,風雷電掣、一路馳騁,向著後營的方向奔去。
沿路還在看熱鬨的高句麗蠻子,紛紛讓出了一條道兒!
這一行人在跑回去後,隻是見到遍地的屍首,四周更是一片狼藉,那火勢更是有不斷蔓延的趨勢。
單單這一波,就足以讓他們傷筋動骨!
而最為可恨的是,始作俑者….
早已逃之夭夭!
如今。
整個後營火光四蔓,屍橫遍野,這一次最起碼就損失了七八成的人馬。
更讓藍陰陽氣憤的是,這些後營的士兵在大敵當前之跡,竟然一個個都當起了縮頭烏龜,還蜷縮在帳篷裡瑟瑟發抖?
是可忍孰不可忍!
“真是一群混賬東西,我高句麗兒郎的臉麵,都讓你們丟儘了!”
藍陰陽破口大罵。
看他那樣子,是恨不得拉過來幾個家夥砍翻在地,再好好泄一泄憤。
“將….將軍.…”
幾名萬夫長戰戰兢兢的走了過來,臉上還滿是驚魂未定之色?
“廢物,你們這幫廢物!”
藍陰陽連罵了幾聲,尤為解恨,手中的馬鞭就揮了過去。
“啪!”
“啪!”
幾道清脆的響聲傳出,將這幾個家夥抽地上直抽搐,卻也不敢多說什麼,更有甚者,反倒是露出了如釋重負的神情。
噩夢….
終於結束了!
在方才短短的半個多時辰裡,他們真可謂是受儘了驚嚇,提心吊膽,唯恐被那些白甲騎兵以及燕雲十八騎等厲鬼“盯上”。
其實這些高句麗蠻子會有這個反應,也正常。
一個人最害怕的不是死亡,而是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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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少有人能夠直麵恐懼。
而白虎將軍、燕雲十八騎一行人本就是這些高句麗蠻子的夢魘,又由於早早計劃後的兵貴神速,讓他們認為本不該出現的軍隊出現在這裡,結合以前的厲鬼傳聞….
將他們,直接更是籠罩上了一層神秘的麵紗….
夢魘再加上恐懼,又是在這大晚上的出現,能不被嚇破膽兒?
藍陰陽拿馬鞭抽了好一會兒,將這幾個家夥抽的鮮血淋漓,分外淒慘,直到乙支文等人匆匆趕到,方才收手。
眾人見著後營竟是這般狼藉的模樣,時這一個個,也是驚呆了!
“怎麼回事?”
乙支文德問道。
“燕….燕雲十八騎….還….還有那個白甲將軍,他….出現了,都出現了!”
“他們是厲鬼,這是厲鬼索命….厲鬼索命!”
提及那檔子事兒,這幾個萬夫長心裡的恐懼,又好似被喚醒,一個個瞪大了眼睛,亂喊亂叫著….
儼然一副被嚇破了膽的模樣!
“燕雲十八騎、白甲將軍,這….怎麼可能!”
乙支文德頓時也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了。
明明他早上才聽到前線與白甲將軍,還有他的燕雲十八騎交戰,怎麼半天時間,橫跨了整個戰場。
哪怕是再快的馬,也得兩天時間啊!
這….難不成大炎軍隊,又來援兵了?
乙支文德不相信什麼厲鬼,隻認為大炎這怕是又來軍隊了。
也唯獨有新的軍隊,才能出其不意進行奇襲。
可是這….
怎會如此!
一想到這裡,
乙支文德雙腿不覺發起了抖,後背也涼嗖嗖地直冒冷汗。
這一冷冰冰的感覺,還透進了骨髓,使人遍體生寒。
這場仗,持續了足足幾個月時間。
他一直毫無建樹,並且每天大軍在外,糧草消耗都是一個天文數字。
上頭陛下淵蓋蘇文雖說不甘心,還想從大炎帝王手中奪回自己皇後,但隨時間流逝,以及高句麗國內各大世家壓力,也不得不妥協,讓他乙支文德把軍隊撤回來。
至於遼東城….
目前彆無他法,隻能是任由大炎國取得。
淵蓋蘇文意思是如此。
可這件事一直被他給壓著,他給淵蓋蘇文信心、打氣,說自己一定能突破大炎騎軍封鎖,直發遼東城,然後取回。
淵蓋蘇文心裡一直憋著口氣,又看自己大將軍這麼有底氣,於是又給了他一些時間。
乙支文德信心滿滿,可轉眼間半個月過去,哪怕用儘辦法也寸步難行,此時再加上疑似大炎軍隊的新援軍抵達….
這….
乙支文德咬牙切齒,難不成….大軍真的隻能撤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