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過了一會兒,一道白袍身影出現,在他臉上….
還戴著一個銀色麵具!
“你.…”
譚青的眼睛很腫,也隻能勉強睜開一條小的縫隙,根本就看不清那道朦朧的身影。
其餘俘虜的眼中也都露出了疑惑之色,顯然並不知道這突然出現的人究竟是誰,一個個麵麵相覷。
“敢問好漢….”
葛大海開口了,還沒有說完,在上邊又探出了一個腦袋,而那張臉龐還有些熟悉。
“譚青,老葛,弟兄們!你.…你們….可還好?”
魏良一臉激動之色。
“鏗!”
三四個將士快步走上前去,用陌刀砍斷了水牢上的枷鎖,良伯、關書榮幾人都份外興奮,眼中還有淚花在閃爍著。
誰又能想到,都已經到了這般境地,仍舊有人能夠活下來,並且看上去人數還不少?
“撲通~”
魏良、關書榮這六個老將也不嫌臟、臭,直接就跳了下去,要將譚青等人都救上去。
他們幾個在下麵托著,還有十來個將士伸著手、就在上邊使勁拉,也隻是半盞茶的功夫.…
便將這二十來人救出了水牢!
譚青一行人重見天日,一個個的眼中都滿是複雜之色
尤其是見著關書榮這幾張熟悉的臉龐.…
一時間還頗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你.…你們.….”
“沒事了,沒事了!”
“活著就好,活著….”
兩邊都是久經生死的袍澤,再度相見、更是曆經了一場煉獄般的戰場!
這近三十人相擁而泣、甚為傷心。
共有二十一人存活了下來!
一個個也都是骨瘦如柴、衣衫襤樓,自腰部以下被泡的浮腫,一些都成為了爛肉。
那身上更是傷痕累累、疲憊不堪!
唯有那一雙雙老眼中仍舊泛著精芒,目光如炬!
仿若有需要的話,下一秒他們就能夠重新拿起武器!
這就是一幫最為純粹的戰士,哪怕年邁、身負重傷都好,也沒有人膽敢小覷!
李寬靜靜地站在一旁、並未說話,陳乾、周正、薛勇等人則是在不遠處戒備。
地麵上還躺著兩三個牢頭,正瑟瑟發抖,其餘的則是倒在了血泊中,應當是死了。
好幾個飽受欺淩的俘虜在彆人的攙扶下走了過去,刀一刀地割在那牢頭的身上,以泄心頭之恨!
“啊!”
“不,不要!”
“饒命!不敢了,再也.…”
那兩三個牢頭發出了頗為淒厲的慘叫聲,卻沒有人理會,也不會有人升起半點兒憐憫之心。
譚青、葛大海那不解的目光,也都放在了那道白袍身影上:
“他.…他是?”
“咱們的大都護!待會兒再給你們解釋,衝出去再說!魏良也沒有細說的意思。”
他們還處在敵人的巢穴之中,並不安全!
到現在,這幾人都還不知道來這裡..
本來就是為了殺戮!
李寬也隻是將想法跟陳乾、周正、燕雲十八騎提了一下,至於其餘人則是沒有明說。
省得麻煩!
反正到時候廝殺起來,不就一目了然了?
“有人來了!列陣!”
周正喊了一嗓子。
“上馬。”
李寬下令!
“唏律律!”
戰馬在嘶鳴,李寬騎著白馬,站在最前邊!
陳乾,周正護衛左右,在身後還跟著燕雲十八騎,張英領著玄甲軍充當左翼,薛勇的虎豹鐵騎則是右翼。
魏良、譚青這三十來人則是居於陣中,尤其是那二十一人,被嚴嚴實實保護住了!
三、四支車師國的軍隊迅速就趕了過來,將魘獄給牢牢包圍,五、六名將領還在桀然笑著。
“喊!這些兩腳羊,當真是不知死活!”
“哈哈哈!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
“哼!許是沉寂了太久,魔獄的名頭已經不響了!可笑!”
“……”
這幾個車師國將領的眼中都露著嗜血光芒,一個個還舔了舔刀口,神情頗為猙獰。
他們.…
也好久沒嘗過鮮血的滋味了!
“一個不留!”
李寬一騎當先,手中揮舞著黑色長槍,率先就衝了過去。
“噠噠噠!”
其餘人緊隨其後,薛勇、張英等人都頗為興奮!
第(1/3)頁
第(2/3)頁
大唐本就是以武立國,大夥兒也都崇尚勇武,雖從不好戰,卻也從不會怯戰!
老友來了有好酒,豺狼來了.…
縱是年歲再大,也能拿得動那杆長槍!
“兒郎們,宰了他們!今晚為你們慶功!”
一個臉上有道猙獰疤痕的家夥大聲喊著,也拎著手中的斧頭衝了上去!
黑色長槍.…
綻放出了一道血芒!
宛若是凶兵複蘇,還隱隱掀起了一股滔天血海,使人看著都是一陣戰栗。
“好一把神兵,今日是我的了!”
一個魁梧大漢笑地極為猖狂,拍著馬就衝殺了上去心裡邊一點兒也都不怵。
“哼!”
李寬嘴角輕揚。
“嘭!”
一股無形的氣勢爆發,他的雙眸也變得猩紅一片,這模樣咋一看上去還頗為嚇人。
“受死!”
那兩個車師國將領見到這一幕,頓時腦袋“嗡~”的一聲就炸開了,連握著武器的手都在發著抖。
他們知道….
自個好像踢到了鐵板上,惹到了不該惹的人!
但這時候也已經沒了退路,兩人也隻得大喝一聲,一左一右,想要聯手絞殺!
“噗~”
利刃入肉的聲音響起!
“噠噠噠!”
那匹白馬還在往前奔馳,絲毫都不停留,而那白袍身影身上縈繞的殺氣也越發凝練.…
讓那些車師國之人都心生駭然,戰戰兢兢,隻覺得背脊一陣發涼!
很快,那兩道立於馬背上的身影也動了,脖子上有一抹血線浮現,隨即兩顆碩大的頭顱也滾落到了地麵上!
而他們手中的武器也斷成了兩截!
鮮血.…
蔓延了出來!
“嘶!”
見到這一幕,好一些人都是倒吸了一口涼氣!
方才的交手,也隻是在電光火石之間就結束了,以至於許多人都還沒看清楚,那月牙刃究竟是何時劃過的脖子….
恐怖如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