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的聶天,憑借戰神三印,不知殺掉多少天敵強者。
如今的他,再次使用戰神三印,卻是對一個元靈四重的小渣渣,想想還真是可笑。
聶天現在的實力太弱了,如果不借助天地之勢,根本不可能使出流殺人印。
雖然勉強使出流殺人印,但其威力,比之聶天巔峰時刻,億萬分之一都不如。
饒是如此,這極度殘廢的流殺人印也足夠巴子星喝一壺了。
“家主,你沒事吧?”聶文遠扶住內天,一股強橫元力輸入聶天身體,讓他臉色立即緩和不少。
強行使用流殺人印,讓聶天變得非常虛弱。
聶天淡淡一笑,指著巴子亮說到:“我沒事,比那個不姓巴的巴家二少爺強多了。”
聶天的話,引得周圍一陣哄笑。
“子亮!”巴無禮此刻也終於反應過來,嚎啕一聲,一下撲到巴子亮身上。
“爹。”巴子亮全身鮮血淋淋,卻還活著,虛弱地喊了一聲。
“爹在這呢,爹在這呢。”巴無禮激動萬分,趕緊給巴子亮輸送元力。
許久之後,巴子亮慘白的臉上才漸漸出現一抹血色。
“沒死嗎?巴家二少爺的命還真是夠大。”聶天微微搖頭,實在慚愧,自己的流殺人印居然連一個元靈四重的渣渣都沒殺死。
“聶天,我宰了你!”巴無禮將巴子亮交到巴無仁的手上,猛地轉身,惡毒的眸子盯著聶天,全身的氣勢陡然爆發。
“巴家主,你當老夫是擺設嗎?”聶文遠上前一步,護住聶天,看著巴無禮,冷冷一笑。
隻要巴無禮敢對聶天動手,聶文遠絕對會下殺手!
聶天可是聶家崛起的希望,誰敢動聶天,聶文遠就跟誰拚命。
這個時候,巴家的武者又上前一步,頓時氣氛再度緊張起來。
巴無禮已經處在幾近瘋狂的狀態,說不定真的會跟聶家血拚。
聶家雖然有聶文遠坐鎮,但是元靈境武者卻遠沒有巴家多,而且還有聶三通這麼一個變數,所以一旦血拚起來,聶家必定吃虧。
“咳咳。”聶天卻在此刻乾咳一聲,目光望向墨泰,淡淡道:“城主大人,墨陽城的兩大家族都快要血拚,你身為城主,於心何忍啊。”
墨泰不傻,當然明白聶天的意思,當下上前一步,走到巴無禮和聶文遠中間,一臉和煦地笑道:“兩位不要衝動,聶家和巴家都是墨陽城的大家族,有什麼事情不能好好坐下來商量呢。何必非得打打殺殺,這不是讓墨陽城的百姓看笑話嗎?聽本城主一句勸,誰都不要動手,我們好好商量,慢慢解決問題。”
墨泰不愧為城主,這幾句話說得漂亮。
不過聶天卻是知道,如果不是墨如曦的原因,墨泰才不會管兩家的閒事呢。
聶家和巴家都是墨家的威脅,兩家血拚,最受利的就是墨家。
“城主大人,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連你也要包庇聶家嗎?”巴無禮也是急眼了,居然有斥責墨泰的意思。
墨泰臉色一沉,冷冷道:“巴家主,你是在質疑本城主的企圖嗎?墨某身為墨陽城主,理應維護城中穩定,你們兩家血拚,難道要本城主袖手旁觀嗎?”
巴無禮聽出墨泰有些怒了,馬上冷靜許多,說道:“城主大人,在下一時心急,多有魯莽,請城主恕罪。”
巴家已經和聶家勢不兩立,此時得罪墨泰,無異於自尋死路。
“本城主念你心疼愛子,不予追究。”墨泰冷冷說道。
巴無禮抹了一把冷汗,旋即瞪著聶天,說道:“聶天,你廢了我大兒子巴子陽,如今又打傷了我的二兒子巴子亮,此仇不報,我巴無禮誓不為人。”
“喲!還誓不為人,搞得你現在就是人一樣。”聶天戲謔一句,說道:“巴子陽是我所廢,沒錯。不過那也是挑釁我在先。至於巴子亮,你也看見了,我們之間是公平決鬥,生死各安天命。還有你們巴家欺淩聶家三年,期間還吞並不少聶家的產業。本人身為聶家家主,幫聶家收點利息,不過分吧。”
“聶天,你···”聶天幾句話說得巴無禮快要吐血。
聶天見巴無禮怒了,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旋即拿出一些金幣,說道:“好了好了,巴家主也不要動怒,廢掉巴子陽的事情是本家主一時衝動,這十枚金幣就當時本家主賠償巴子陽的損失吧。錢不多,巴家主也不要嫌少。”
聶天說著,真的將十枚金幣遞過去。
“聶天,你,你,你,你欺人太甚!”巴無禮徹底怒了,老臉漲紅,幾乎滴出血來。
“欺人太甚?”聶天冷笑一聲,不想再挑逗巴無禮的耐性,而是肅然道:“巴家主,我倒想問問你。巴子陽將我打得重傷昏死的時候,你怎麼不說欺人太甚;巴家到聶家上門逼婚的時候,你怎麼不說欺人太甚;巴家吞並聶家產業的時候,你怎麼不說欺人太甚!”
“巴家主,在我看來,欺人太甚的是你巴家!”聶天說到最後,忍不住怒吼起來。
巴無禮雙目赤紅地瞪著聶天,卻久久說不出一句話。
“巴家主,廢掉巴子陽的事情我已經做出賠償,你要是沒有什麼事情的話,請回吧。”聶天懶得跟巴無禮這種人廢話,也不願意再糾纏下去,冷冷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