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血魔老祖被東皇崢嶸重傷之後,便銷聲匿跡了。
聶天為了找東皇崢嶸,一直在打聽血魔老祖的事情。
誰承想,這家夥竟然主動出現了!“劍宗大人說笑了,世間已無血魔老祖,隻有獄者苦海。”
血魔老祖卻是微微躬身,竟是一副謙恭姿態。
“哦?”
劍宗不由得銀鈴一笑,道:“當初殺人如草的血魔老祖,竟也會變成如今的鎮獄之人嗎?”
“昔日過錯,苦海深深自責,餘生隻想為七大獄界略儘綿薄之力,彆無他求。”
血魔老祖笑了一聲,再次躬身。
“是嗎?”
劍宗再次一笑,道:“不知苦海獄者這份領悟,是在被東皇崢嶸重傷之前就有了,還是被重傷之後,才有的呢?”
言語之間,頗有戲謔嘲諷之意。
但血魔老祖似乎並不在意,反而再一次的躬身,謙卑道:“獄者知道,劍宗大人還為當年之事耿耿於懷。”
“獄者也深為當年老劍宗一事,愧疚不已。
若是劍宗大人有什麼怨恨,獄者願一力承擔,絕不推脫。”
劍宗美眸微沉,道:“當年你為一己私欲,重傷老劍宗,如今卻說出這樣的話,不覺得讓人好笑嗎?”
血魔老祖沉默了片刻,突然緩緩摘下黑袍,露出一張蒼老的麵孔,聲音變得有些顫抖,道:“獄者明白劍宗的心情,若是劍宗大人有什麼想法,大可以說出來。”
“好啊!”
劍宗臉色陡然一沉,道:“你若是真有愧疚之心,那就收起你的惺惺作態,就在這觀劍湖之上,與本劍宗一決生死!”
“一決生死!”
聶天聽到這幾個字,不由得臉色一變。
看起來,劍宗和血魔老祖的仇恨極大,必須以生死才能了結。
“劍宗大人,你的複仇之心,獄者了解了。”
這一次,血魔老祖沉默良久,才終於說道:“若是劍宗大人真的放不下仇恨,那獄者願意一賭。”
“賭?”
劍宗目光一沉,道:“說清楚,你要怎麼賭?”
“劍宗大人,獄者守。”
血魔老祖微微抬頭,道:“但劍宗大人隻能出一劍,一劍之後,若是獄者僥幸活下來,那獄者與劍盟之前的恩怨,便一筆勾銷。
劍宗大人,以為如何?”
“血魔老祖,你應該知道本劍宗對你的怨恨,也應該明白這一劍,本劍宗絕不會手下留情。”
劍宗美眸微微顫抖,沉沉說道。
“獄者明白。”
血魔老祖躬身一笑,雙目之中,竟是極致的坦然。
“那你可知道,在這恒山之中,本劍宗的劍,更為鋒利?”
劍宗再次凝眸,沉聲問道。
聶天也是有些驚訝,心中對血魔老祖竟是莫名有幾分感慨。
劍宗之前就對天劍朱正己說過,在恒山,她是無敵的!很明顯,恒山特殊的地利和陣法,以及其他,對劍宗的提升很大。
血魔老祖竟敢硬抗劍宗之劍,足見他對自身實力的自信,以及他的悔悟之心。
“恒山劍陣,獄者早已見識過,若是今日死在劍宗大人手上,也是獄者命之所在,絕無怨言。”
血魔老祖卻是坦然依舊,微微躬身,向著劍宗致意。
“即使如此,本劍宗就卻之不恭了!”
劍宗美眸陡然一凜,周身劍氣自發,披靡之勢,似要撕裂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