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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術一台一台的做,技術一點一點的提升。有些時候,當你覺得自己已經準備的非常完善的時候,結果拉出來一溜,全然不是那回事情。其他行業或許能讓你多次的試一試,但是在醫療行業就不行了,這個行業對容錯率要求太高了。
給黑人做完手術,後續的事情就無需張凡操心了,什麼事情都有人搶著乾,好像是手足醫院的醫生更加的有危機感。其實不然,這裡的競爭也就是一個初級競爭,真正的競爭還是在體製內。有句話說的好,體製內好混又不好混呢。
好混,隻要你沒有太高的要求,你對這個職業的終點要求是退休,還真的好混,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鐘,然後再加上低調的為人,一輩子也就過去了。如果說不好混也非常的難,雖然社會現在自由度已經非常高了,但在體製內有太多的條條框框去束縛你,而且這裡還有很大一幫子聰明人彙聚在一起,競爭非常殘酷。手段各異,想在體製內抬頭真的不容易。
張凡能早早的渡過這個初級競爭,也是運氣使然,對於張凡來說,真的是上天開眼。如果當年張凡剛有係統就留在大城市的大醫院,張凡的成長絕對沒有現在如此之高。估計現在還再搞縫合、轉科、寫病曆呢。
這個特殊的地方,給了張凡一個施展才能的環境。當大雪封山,患者叫天天不應的時候,有個醫生能站出來,對於患者來說無異於救命稻草。哪還有什麼年輕不年輕之說。然後,國家為了提升西部的醫療水平,張凡才有了青鳥之行。所以張凡也算是站在風口起飛的。
很多很多事情,特彆是成功的事情,當你仔細去回憶,它一定有特殊之處,天時地利人和,這個事情真的不是說來聽的,但當你能體會這個特殊之處的時候,或許已經不再年少青春,也就隻能回憶了。
下了手術,也就到了下午兩三點。這個點也是邊疆剛剛吃午飯的時候,因為手足醫院名氣越來越大,雖然是在婦幼醫院的旁邊,但名氣已經開始壓過婦幼醫院了,人們都不說婦幼醫院,一說就是手足醫院在哪哪的,而且周邊也慢慢的形成了一個專門賣食物的小吃一條街。原本寂靜的地方成為了一個喧鬨所在。
周一大查房,內外科之彆從大查房就能看個一二。內科查房,一些主任,特彆是學霸型的主任,一個問題要問到疾病的原理,從生理、組培、到病曆,都會涉及。而外科就不一樣了。
“這個病號是昨天入院的,不慎摔傷。導致股骨頭骨折。”住院醫或者主治彙報病情。
“儘快完善相關檢查,生命體征平穩就安排手術。”這是主任。
就這麼簡單,不是說外科不注重原理,而是沒辦法注重原理。外科很大部分疾病都算是急性疾病,而內科大多數都是慢性疾病。急性疾病,有開始有終結,而慢性疾病往往都是隻有開始。所以內科就要精通原理,然後想辦法去阻擋或者減慢疾病的進展速度。
如果想找一個外科醫生,就要早點去找,在他還未上手術之前去找,如果進入了手術室,哪就有得等了。邵華雖然知道張凡忙,但不知道張凡有這麼忙,早上邵華到單位後,同事白音提布就來找她。
邵華處理完手頭的活就和白音提布帶著她家的親戚,一起來醫院找張凡。結果到科室一看,隻有幾個看起來很年輕醫生,其他醫生一個都找不到。“你好,麻煩問一下張凡在不在。”邵華正好問道小李,張凡他們組的其他人都上手術去了。
“張醫生上手術了。”小李忙的焦頭爛額,也顧不上多說話。
“哪麻煩問問,他大概什麼時候忙完。”
“不知道。”這也怪不了小李,一天來科室找醫生的人沒有一百也有五十了,所以也熱情不起來。再說能找到科室的大多數都是走後門的,她也不是很熱情。
“謝謝。”邵華略略的有點訕訕不好意思,她轉頭對白音提布和她姐姐說道:“都怪我,昨天沒有和張凡說好。我給他打電話。”
“沒事的,我們等一會,這怎麼能怪你呢,我也是今天早上才告訴你的。電話先不打了,我們等等就行了。”辦公室裡的醫生一個比一個忙,直接無視她們,邵華也不好意思在辦公室等人。就和白音提布他們幾個人坐在科室外麵凳子上等。
等了一個多小時,邵華他們都沒有看到哪個醫生來科室,不過倒是看到好幾個做完手術的病號被送到了病房。邵華看著有點煩躁的孩子,就給張凡打了電話,這是她第一次在張凡上班的時候打電話。“你好,張醫生在做手術。你是哪位,有什麼事情。”接電話的是巡回護士。
移動電話普及以後,醫院有一段時間強行規定不讓醫生上手術帶手機,可這個規定執行不下來。最後不得已,就規定醫生上手術,電話必須由護士轉接。
“你好,麻煩你告訴張凡一下,我是邵華,有個病號想請他看一看。”邵華冷汗都下來了,她沒想到張凡他們這麼忙,連電話都沒辦法接。
“張醫生,一個叫邵華的說有個病號想讓你看一看。”巡回護士握住電話後,就給張凡說道。
“告訴她等一等。”張凡頭都沒抬的說了一句,也沒給巡回護士解釋什麼,因為他在做手術!
不過這次巡回護士語氣就客氣很多了,“你好啊,張醫生說中午的時候可以出來。請你等一等。”巡回護士特意解釋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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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謝謝你!”掛了電話,邵華對白音提布解釋了一句,然後繼續無聊的等待。
“醫生還真的是忙啊,你看這裡麵的醫生一早上就沒閒下來過。”白音提布生怕邵華不好意思,就和邵華聊著天。其實邵華一點都沒不好意思,也沒覺得自己沒麵子,而是有點心疼張凡,大早上的如同罪犯一樣,連點自由都沒有。
“是啊,醫生不好當。”
手術室,張凡帶著邵華、薛飛還有蔣妮妮在做一台肱骨骨折的手術。原本三個醫生就夠的手術,蔣妮妮也想來感受一下,手術醫生就變成了四個人。
巡回護士把電話掛了以後,因為她有點資曆,所以就八卦了一句,“張醫生,邵華是誰啊,我聽著挺年輕的。”
“我對象!”張凡回了一句。
王亞男接話了:“邵華怎麼了?”
“沒事,她同事家的小孩子想找我給看看。”張凡大概一說就不開口了,繼續手底下謹慎的做著手術。平時的張凡真的是見人就是未語先笑,但是一上手術,就如同領導一般,非常的嚴肅。
張凡不開口,可擋不住其他人八卦,本來手術不大,張凡弄的手術室氣壓低的要死。
“張凡你都有女友了啊?”蔣妮妮驚訝的說道。雖然口罩蒙麵但可以想到,這姑娘小嘴是張開的。
“嗬嗬,怎麼,對我們張凡有賊心嗎?”薛飛死不愛和張凡上手術,太無聊了,連話都不說。
“沒有,沒有,就是好奇。”蔣妮妮趕忙的解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