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的特需病房內,雖然天氣很炎熱,但是護士們幾乎把自己包裹成肉團了。原本是個好科室,現在都有孕婦護士想調到其他科室了。
雖然沒有中間宿主,無法傳染,但是一想到這玩意,沒有一個不膈應的。下班後,小姑娘們手都快洗破了。
張凡帶著普外的醫生們來特需病房查房了,看過金牙大叔,大叔除了表示自己很餓很渴以外,恢複的倒也不錯。
進入瑪依拉的病房,先就能聞到一股子的難聞的味道。張凡皺了皺鼻子,開始查體。
“怎麼樣,這幾天感覺怎麼樣。”張凡一邊查體,跟著來的小護士一邊翻譯。
“難受,腸子都快吐出來了。都活不成了!”瑪依拉有氣無力的說道。
因為常年出現蕁麻疹,她的皮膚上被自己撓的疤痕非常的明顯,一道一道的。
“用了阿苯達挫,但是她的反應太大了,嘔吐的特彆厲害。”普外的管床醫生站在一邊給張凡解釋了一句。
“哦,檢查完善了嗎。”張凡一邊檢查,瑪依拉一邊咳嗽,偶爾還能咳出豆腐渣一樣的東西來。
嗯,她要是咀嚼一下這個豆腐渣,一定能吃出肉味道來,因為這就是蟲卵。
“做完了,肺部已經有明顯的蟲卵鈣化灶,腸道也有,而且肝臟有大量的蟲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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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話,張凡拿過病曆。看著看著他就開始皺眉頭,太嚴重,已經失去根治性手術的可能性了。
包蟲到這種程度,張凡也沒好辦法。做手術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做完時間不長就會複,而且還帶來更大的損傷,得不償失。
“先保守治療,等一個療程後,準備pair!”
“是不是太危險了。”普外的管床醫生是個主治醫生,他一聽張凡要做pair,就有點猶豫的說道。
“這是沒辦法的辦法了,一旦蟲卵進入腦部就麻煩了。”
pair,也就是經皮穿刺治療肝包蟲的一中方法,明的早,但是現在幾乎被醫生們遺棄了。
其實說起來很簡單,就是一根長長的針頭,在彩的幫助下。
從體外直接插入肝包蟲的巢**,然後注入殺蟲劑,比如95%的無水乙醇。
這種方法簡單,效果也非常明顯,就是容易複,最大的弊端就是一旦操作不好,藥物一旦進入膽管樹,迎麵而來的就是肝臟損害,而且是非常嚴重的肝臟損害,甚至肝臟衰竭。
所以一般在臨床上,很少有醫生主動去使用,治療不好就是醫療事故。
張凡拿著患者的ct、ri還有b,詳詳細細的看了幾遍後,說道:“可以試試,和家屬談話吧!”
“啊!”管床醫生都腦子都轉不過來了,“張院,真做啊!”
“做!隻要做好了她還能多活幾年,劃得來!”
“可是……”
“哪也不能眼睜睜的她就這樣被蟲子吃掉吧,談話吧。”
無奈,這就是吃生肉,抱完狗不洗手的後果。但是作為醫生,作為一個有係統的醫生,這種難度的手術,何嘗不是一種提高,何嘗不是一種對自己的磨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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