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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的兩台手術,做第一台手術的時候,除了張凡,其他三個醫生都有點放不開,嘴上說不緊張,雖然不至於手抖,但是僵硬的肢體,明確提示,他們還是緊張的。
隨著第二台手術的開始,幾個人慢慢的也放開了。越來越自然,幾人的配合也開始越來越默契。
在第二台手術開始前的間隙,路寧和趙京津教授作為手術小組的成員,專門為在座的各路專家做了一些答疑。
趙京津和路寧當初成立項目的時候,也沒想最後能弄到如此大的陣仗。
怎麼說呢,這種手術的改良就是為了改善肝門靜脈高壓,對於原發的肝病而無明顯的改善。
並且後遺症也不小,簡單說一下,吃口壯陽的韭菜一千克,韭菜中的的營養物質和殘留的農藥一起進入了腸道血液。
一千克的農藥殘留大約有幾十克甚至更多。這些帶著農藥的血液從腸道和營養物質,一起先進入了肝臟。
肝臟很牛逼的,直接就把這些農藥給滅活的滅活,解毒的解毒,所以人們能囂張的吃遍所有背朝天的動物和蔬菜,都是肝臟牛逼的緣故。
而門脈高壓,就是說腸道通往肝臟的血管不通了,為了減少大出血風險,直接把腸道的血管改路了,走了下腔靜脈,直接入心了。
那麼問題就來了,沒有經過肝臟滅活和解毒的血液直接進入身體,就會造成各種問題。
所以,這種手術的應用很是狹窄,會場中的大拿們驚豔的是張凡的手術手法,至於論文的疑問,其實沒幾個大拿關注。
反而是一些需要刷論文的普通醫生倒是非常踴躍的提問。
世界就是這麼的怪異。應該重視論文的不重視論文,應該重視手術技術的不重視手術技術。有點現在華國醫療體係的味道。
第二台手術結束後,張凡他們就沒出手術室,因為下午還有一台肝臟中葉腫瘤的手術,幾個人就在手術中吃著附屬醫院食堂送來的工作餐。
“張院,人家食堂的飯真不錯,你看這個小炒肉,不比咱茶素酒店的差。至於咱醫院的食堂直接就說不成。饅頭賽磚頭……”
“好吃就多吃點,再不廢話。”端著飯盒的馬逸晨給張凡抱怨著,到也不是真的抱怨,就是有點撒嬌的感覺。
對於茶素醫院的食堂,張凡還真沒轍。院長能換,火頭軍換不成!
中午,一眾專家也沒有外出,而是隨便在會議室中簡單的吃了一點盒飯。
上了年紀的大佬們也是端著白色飯盒,和大家沒什麼差彆。不是附屬醫院不重視,而是病人等不起。
而且外科醫生們沒有一個好胃,沒有一個能吞金化鐵的胃,就不是一個合格的外科醫生。
草草的吃完午餐後,張凡抓緊時間在手術間的地麵上躺了下來。
連續兩台高強度的手術,多多少少張凡的精神有點疲倦了,這個時候必須如同白天打瞌睡的貓咪一樣,一定得咪這麼十幾分鐘。
看著張凡吃完飯就立刻躺在手術的地麵上。盧老笑著說道:“師哥,我覺得這小子身體比當年的你我都強。你看他都已經入眠了。”
“是啊,他們這一代在身體素質上一點沒虧欠,但是心態上就比不上我們這代吃窩頭長大的。”吳老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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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凡的微操已經讓吳老眼前一亮了,能把肝臟的門脈係統做到如此精細的程度。
在肝血管外科,張凡已經可以稱之為專家了,但是外科醫生難的在宏觀。
肝臟中葉腫瘤,就是一個非常典型的宏觀和微觀相結合的手術。
微觀不過關手術損傷會過大,宏觀不過關,手術就沒辦法做。
微觀,醫生可以經過長年的磨煉去提高,可宏觀就是一個醫生的意識、知識、見識的綜合體。所以,吳老在期待,期待張凡能讓他繼續眼前一亮。
十來分鐘的時間,張凡躺下就進入了睡眠。一點都不誇張。
隨著病人被護士推進了病房,麻醉師開始做麻醉,馬逸晨開始消毒後,張凡被叫醒了。
“張院,刷手了!”趙全平教授輕輕的推了推張凡的肩膀。
趙主任現在徹底把自己的位置放在了張凡的下方,這就是技術單位的特性。
“好!”張凡睜眼起身,十來分鐘的休息後,他如同廣告中喝了紅牛和脈動一樣,電量充足了。
刷手、穿手術衣帶無菌手套。隨著張凡的動作,會場中秦老也開始了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