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慎重不慎重的,其實問題不大,隻要有點基礎,吳老做慢一點,提點一下,也能行。
這玩意估計不知道走了誰的路子,這下不得了了,當一次吳老一助後,估計回到他們小地方,就能吹了,然後吹夠資本,就能當院長了。”
“哈哈,照你這麼一說,哪我們是不是出去都能當院長?”
“哈哈,你願意?”
“我才不去!”
羨慕歸羨慕,可我就是看不起你!魯師哥當年麵對一些高手醫生的的心態,估計也是這樣的。
胰腺在哪,胰腺是怎麼樣的。胰腺其實就在中腹部,通俗的說,就是在肚子中間的後麵偏左側一點,很彆扭的描述。
但,胰腺就藏在身體臟器的後方,用人體進化論來說,胰腺的這個位置,就是非常安全的,也說明了胰腺的重要性。
這玩意什麼樣的,估計農村長大的孩子都見過,過年殺豬的時候,孩子們守在屠夫身邊就像要三樣東西。
第一是豬膀胱,這玩意吹大了能當球玩,第二是脾臟,可以立馬烤熟了吃,第三就是胰腺,可以拿去小賣鋪換糖吃。
胰腺說好聽一點像個長長的樹葉,說難聽一點,其實就是一個長長的肥蛆,而且身上套著紅色格子絲襪的的肥蛆,有多長,把舌頭放大十倍,就是胰腺的樣子。
它一甩一甩的如同蠟筆小星的大象一樣在身體後方自得的玩著。
刀,德國產的刀,在吳老手上揮動起來了,張凡作為第一助,根本無需老頭交代,止血,創造清晰的術野,不用說,相當的嫻熟。
“誒,不對啊,這家夥手底下有點功夫。”
“嗯,吳老都不說話,是不是主任這個二助在乾一助的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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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說,走,咱們去看看。”
幾個人好奇的站在了手術觀摩凳上,站在幾個術者身後開始觀摩起來。
吳老不說話,而張凡則一反常態的開始說話,“準備縫針,回頭線吊短。”
“準備止血棉,三疊摞一起。”
不是張凡為了讓彆人看的起,才說話顯擺的,而是為了讓老頭做手術更順手。
張凡說的這些話,都是提前手術下一步的時候說出來的,護士聽著張凡的指揮,器械都會提前一步準備好。
有這麼一個對手術相當清晰的助手,老頭做的也很順手,吳老一點都不驚訝,如果張凡連這點都做不到,也不會讓師弟這麼喜歡他了。
吳老不驚訝,而身後的這幫人就開始納悶了。
“這家夥是哪一個胰腺專科醫院的把,怎麼如此熟悉。”
“嗯,估計是專科醫院的,不然也不會這麼熟悉,沒什麼稀奇的,就是一個專科醫生而已,接著看。”
吳老也知道,手術在沒有進入關鍵地步的時候,他現在也沒什麼能讓張凡見世麵的,說不定,手術關鍵前期的這些操作,張凡比他還溜,畢竟張凡年輕。
所以老頭也不說話,也不指點,也沒什麼可指點的,張凡做的非常不錯。
二助,和三助拉著鉤,特彆是三助,他在等待,等待張凡不行了,來替換他拉大鉤,而他就能升級去拉小勾了。
吳老的手術,不同於盧老,老頭更擅長臨床,所以手術做的非常快,沒有一點多餘動作。
點滴之間就是功夫,每一步都不會有多餘的動作,可想而知,幾千步下來,能節省多少時間。
老頭做的快,張凡配合的也不差,就如兩個較勁的孩子一樣,我不說話,我就不說話。
而另外一個卻是,我就說話,我就要把你下一步乾什麼說出來,讓大家都知道。
這也從側麵說明了,兩人的配合相當的默契,就如同多年的夥伴一樣。
“換刀,小尖刀,把你們最好的刀拿出來。”
張凡說著話,胰腺科拉鉤的主任,則是鬱悶的要死,“哪裡冒出來的小子,怎麼如此嫻熟。”
人比人得死,貨比貨得扔,胰腺科的主任太清楚這種預判性的指揮有多困難。
這不是靠死記硬背能指揮的,絕對做了不少手術才積累出來的眼光,而且能讓主刀認可的預判,得多厲害啊。
所以,胰腺科的主任抬頭看了看張凡身後的博士們,眼神嚴厲,什麼意思,他們也清楚。
開腹,分離,然後,肥肥的蟲子出現在了張凡他們的眼前。
這時候的胰腺,如同一個吃了席麵喝了酒的中年醉漢一樣。
滿身的油點,而且漲紅了身體,肥碩的在哪裡一扭一扭,如同吃過的豬肘子就在嗓子眼口要吐出來一樣。
這樣說估計很多人不理解,也可以這樣描述,這時候的胰腺就如同一張白紙包裹了油條後,被遺棄在水杯子裡麵。白裡透著油,明晃晃的而且還腫脹了許多。
當胰腺出現後,吳老輕輕的吸了一口氣,抬頭看了看張凡,張凡知道要到手術的關鍵時刻了。
老頭看張凡的意思就是,小子,認真看!前麵的都是皮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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