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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素的美,大異於華國人心中的美。說到風景,華國人往往會想到小橋流水人家,美人皺眉於橋上,那一回眸,風情萬種。大氣一點的,千裡煙波,暮靄沉沉楚天闊。
而邊疆,而茶素卻大是不同的。沒有亭台樓閣,沒有煙柳低垂,有的是望不儘天涯路的氣概,站高而遠眺,不由自主的就會好似聽到金戈鐵馬的呐喊。
深秋,連綿不斷的天山已經穿上了白大褂,萬裡雪原,茫茫一片,無邊無際的巨木森林掛著雪花,晴天的時候,淡而發黃的日光照射在大地,配上毫無汙染的天空,真的,心情都會開闊許多。
特彆是張凡他們醫院的林蔭大道上,在夏日裡,這裡是綠樹森森,而到了冬日,滿樹的紙條上掛著一串串長長的冰條。
如果昨夜的雪大,再鋪一層厚厚的如棉絮一樣的積雪,早起一點,靜靜的世界,從街的一頭望向另外一頭,真的就如童話般的世界。
森林的低窪處,有成片溫泉的地方,樹木還未完全脫落,金色的,橘紅色的,樹下從雪山上下來的河水,已經完全變成了玉綠色,就如一條翡帶一樣,翠綠翠綠。
真的,語言是無法描述的。連綿的雪山,山半腰是掛著冰霜的原始森林,彎彎曲曲忽隱忽現的山道,格外有一種世外的意境。
山腳下是火紅金黃的大片闊葉林,然後環繞在周圍的玉帶。
乖乖,什麼瑞士,什麼北歐,這裡的風景一點都不遜色於他們。
冬天的雪,在西北,說實話,如果不算茶素的話滿打滿算,也就鳥市周邊雪大一點,就算再大也大不到哪裡去。
但茶素不一樣。原本就是天山腹地,周邊河流水汽豐沛,當冷空氣從天山吹下來的時候,茶素的大雪,相當的大。
有時候,一夜之間,大雪封門都是小意思,有時候下雪直接把茶素連接其他城市的高速路給封了。
在內地,在其他城市,高速封路,往往是交警怕出事,而不讓汽車上高速。
可這裡不一樣,一場大雪下來,這樣說,在靠近天山的地方,就算茶素大馬也要像兔子一樣,跳著走,雪直接漫過馬脖子。
而汽車直接就看不成,一夜之間能把汽車給埋了。
……
在小飯館的一群年輕人熱鬨的過著宰凍節。茶素人好熱鬨,反正民族多節日也多,所以,朋友們聚會的由頭也多。
“來,舉杯,舉杯,今天是宰凍節,我和邵華感謝眾位在這一年來對我們的幫助。”張凡拿著卡瓦斯邀請大家來個餐前三杯酒。
冰天雪地世界裡,在一個熱到讓人穿不了外套的房子裡麵,吃著熱騰騰的馬肉,必須得喝卡瓦斯,還要冰鎮的。
張凡不喝酒,但他是今天的東家,所以提著卡瓦斯給大家提酒。
邊疆男女,因為天氣的因素,大多數多少都能喝一點白酒。不過張凡不能喝酒,大家都知道,可當張凡舉杯的時候,邵華也舉著卡瓦斯。
“誒!怎麼,華子你也開始一聞就醉嗎?”賈蘇越好奇的看著邵華說道。
“嗬嗬,是啊!”邵華嫣然一笑。
“酒量也會經過親密接觸後傳染啊?”王亞男咬著飲料杯,咽著口水,饞的她口水止不住的流啊。
她以前也喝酒,不過自從跟張凡一個組,出去吃飯就發現了一個問題,手術做的好的醫生,都不怎麼喝酒,就算老高,都隻喝點紅酒。
所以姑娘一咬牙一跺腳,為了提高手術技術,再也不喝酒了。
邵華這麼一笑,作為過來人路任佳就明白了,她望了望張凡,又看了看邵華後說道:“怎麼,現在就開始做準備了啊?”
年紀大一點的唐晶晶,笑著對張凡和邵華也說道:“早點好,還是你們醫生懂的多,知道早早的封山育林。”
這一說,邵華小臉變得粉紅粉紅。張凡的臉色倒是沒啥變化,就算有變化,就如一白遮百醜一樣,看不出來的。
“阿偶,你們有小寶寶了啊?我快看看,我快看看。”賈蘇越和王亞男直接朝著邵華小腹看去。
“哎呀,你們兩,還早著呢,才準備呢。”
喝了第一杯,張凡因為自己不喝酒,也就不提酒了,然後幾個女人湊到一起嘀嘀咕咕。
朱兵和張凡坐一起,一邊吃一邊聊。
“坐了辦公室,當了領導就是不一樣啊,這個氣色是越來越好啊,居移氣養移體看來不是假的啊。”
張凡略帶調侃的說著朱兵。原本朱兵比張凡還黑,他是邊防公安,風吹日曬的,當初和路任佳站在一起,就像是小路的父輩一樣。
可隨著進了城,坐了辦公室,現在竟然慢慢的開始變白了。
而張凡又是他們兩的介紹人,所以調侃起來相當的隨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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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朱兵咧嘴一笑,也不反駁,而是用眼睛瞅了瞅他老婆的肚子。
他和小路當初就不被他當領導的老丈人看好,結果懷了孕,在醫院彩超一做,乖乖,竟然是雙胞胎,還是兩兒子。
這一下,老路也不給朱兵甩臉子了。天天笑嗬嗬的,他老丈人一輩子沒個兒子,嘴上不說,其實心裡也不得勁。
現在朱兵家裡沒老人,直接能算是入贅了。而且馬上就有兩個小孫子出生,和大多數老人一樣,他老丈人現在也是愛子愛財,愛屋及烏的,朱兵算是真真的被路家接納了。
“彆看了,還早著呢。最近你們忙不忙?”張凡用戲謔的口氣把朱兵的木管給叫了過來。
“忙,每年這個時候,我們格外的忙,而且現在各個單位都有幫扶貧困戶的任務。還要防災防火,瑣碎的事情多的很。”
“你們經警也管這個?”
“怎麼不管,企事業單位都有,你們單位的老高上次還在會上說人手不夠!”
“是嗎!”這種事情歐陽從來不煩張凡,全甩給了老高。
“你們醫院的那個陳琦,你注意點,離他遠一點。”朱兵看了看幾個女人,看她們聊的熱火朝天,就對張凡小聲的說道。
“怎麼了?”張凡放下筷子,把頭湊了過去。
“你自己知道就行,以後離他遠一點,再多說就算違紀了。”
“好,我知道了。”
“行了,行了,你們彆偷偷聊天了,是不是在交流婚後怎麼糊弄老婆啊。”
路任佳拍了一下低頭和張凡聊天的朱兵。
“哪有,我們在交流以後怎麼才能把尿布洗的又快又乾淨。”
朱兵抬頭就胡說!
這個男人,從青春期開始,在一起,不管熟悉不熟悉,話題永遠都是女人,而女人不是太一樣,不是太熟,往往在一起是不會討論男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