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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都的專家接替了茶素市醫院醫生的治療位置後,立馬開始了搶救,重新定製搶救方案。
看著茶素醫生們的醫囑單,專家們沒時間解釋,沒時間指責。
“抗生素四聯,加大抗厭氧菌的藥量,準備使用激素衝擊,快,血小板準備。”
一套一套的治療方案下了出來,30x燒傷科的主任直接成為急救總指揮。
其他專家則協助開始製定搶救方案。任麗看著首都專家下的治療方案,嘴裡麵發麻,麻的舌頭都開始打結。
“用藥太猛了,都已經到了極量了!”她對歐陽輕聲的說了一句。
“大麵積的燒傷我們經驗不多啊,這種用法,說實話,真的很驚人啊。”就連歐陽都覺得膽顫。
藥物這個玩意,說實話,它就是一匹束縛在時間,單位,和劑量裡的野馬,一旦稍微不注意,它絕對能掀翻使用者。
當金錢站起來說話的時候,好多好多的東西就會坐下來,或者退避三舍。
比如愛玩的水鬼,他們當年的鬱金香,丸子國的數字遊戲,不是沒人站出來說真話,而是因為錢這個東西的威力太大,魅力太強了。
當初美國打翻毛子,站在藍色星球的巔峰的時候,他們多驕傲,他們覺得他們的生活水平要提高許多等級。
然後,被一幫鑽了空子的人開始大量的宣傳維生素的功效,緊接著,早幾年的時候,美國肝中毒的人特彆特彆多,怎麼回事,維生素吃多了。
在大量藥企的宣傳下,結合廣告電視電影,然後各種相關利益群體的推波助瀾下。
當年的老美也如同肉雞一樣,有錢沒錢的,都要吃點維生素,不然對不起全球第一國民的這個稱號。
然後等到大量的肝腎損傷出現以後,大家才恍然大悟,這個時候,躲在角落裡麵小聲說話的人才被大眾聽到,哦,原來這玩意不能當飯吃。
華國相對好點,但有時候也有不要臉的,什麼吃了腰不酸,腿不疼,一氣能竄到六層天,還有你好我好他也好的,不知道的以為乾什麼的。
一氣的廣告狂轟亂炸,送禮就送什麼什麼的,老百姓就如同韭菜一樣被收割。
有效嗎?
藥物,這玩意真的是個雙麵天使,它不是簡單的食物,不光是吃多了讓你積食而已,這玩意吃多了會死人的。
不管中藥、西藥,還是什麼宮廷秘方,隻要是能對器官有特殊功效的藥物都有副作用。
什麼純天然,全植物,無任何副作用,都是糊弄鬼的,除非這玩意不是藥物,也就是沒什麼特殊功效,吃多了除了大便多以外沒任何的效果。
不說早年間,就說這幾年,世麵上流行著一個據說很是神秘的說法。
某某大區的領導就是吃了幾十年的幾味底黃丸,身體健康的很。
這種說法在一些小乾部的領域中相當有市場。很多人估計見過這種場麵。
清晨,在某個小領導辦公室可以看到如此景致,挺肚子,禿腦地的領導,不吃飯,不喝水,先拿出一瓶藥物,吞幾粒,然後閉目運氣!
關係不到位的,他都絕對不會透露這個藥方,也是腦洞大啊。
治療腎虧到底有沒效果,虧不虧的不知道,但如此吃法,幾年時間,讓他去檢查肝功,絕對出問題。
藥物就如成年人的世界一樣,沒有絕對的對錯,隻有利弊。
它是雙麵天使,善惡懲罰使。一種藥物,先不說療效,先不說它光明的一麵。
光它的另一麵,就相當的可怕。副作用、毒性反應、後遺效應、停藥反應、繼發反應、變態反應、特質性反應、依賴性。
這全是藥物可怕的另一麵,藥物的量效關係,說實話,很難控製。這玩意不是大米飯,不是一碗不夠再來一碗的事情。
普通疾病,藥物的使用上,醫生其實是相對來說很保守很保守的,幾乎很少有醫生去冒險。
劑量超猛的處方,要嗎醫生相當有水準,要嗎就是個要命的二把刀,傻大膽。
比如一般的腹瀉,感冒。醫生開的藥物,其實劑量相當的小。
因為藥物的藥效和毒性效果的劑量窗口很小很小,一個不慎,治病就變成了致病。
很多人吃藥有個習慣,明明醫生說一天一片,他覺得效果不好,然後自己吃兩片!
運氣好,你吃也就吃了,運氣差,原本治療疾病的藥物,你自己給吃成老鼠藥。
比如慶大黴素引起的耳聾,肼屈嗪引起的紅斑性狼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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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疾病都是不可逆的,也就是說,一旦有了損傷,那麼這就是患者和患者家屬永生難忘的傷痕。
很多藥物的安全窗口很窄很窄,多一點點,或許就能讓它可怕的一麵展現出來,真的,這玩意不是糖丸。
不要說你自己隨意加大藥量,就是醫院裡麵,如果沒有多年和大量的醫生群體,它都不敢加大藥物的使用劑量。
這種風險,真的,說是在刀尖上跳舞一點都不過分。
任麗不停的觀察著患者的生命體征,歐陽已經給檢驗科打電話了,必須再第一時間把肝腎功的結果彙報過來。
越懂,越知道這裡麵的厲害和風險,而一些年輕的醫生們,則一臉的呆萌,“額,還能這樣用藥?教科書上從來沒有寫過啊。”
李存厚穿好防護服第一時間就進入了無菌病房,“張院,現在什麼情況。”
“情況不容樂觀,損傷到了真皮層,呼吸道、肺部也有燙傷,而且皮膚表麵還有大量的纖維粘連。我擔心傷員抗不過來了。”
張凡頭都沒有回。沒有時間了,他必須要趕在傷員出現器官衰竭的時候,拉他上手術。
行不行的也沒辦法了,隻能拚一把,搏一次了。
“張院,這次不光我來了,首都燒傷科的大拿幾乎都來了,他們已經在外麵開始主持搶救了。”
“太好了!老李,讓我怎麼感謝你呢,你太給力了。”
這是張凡最願意聽到的好消息。茶素醫院對於大麵積燙傷沒多少經驗,控製不住傷員的病情的惡化。
但這幫專家來了以後,隻要能控製傷員的病情的發展,不出現臟器衰竭,張凡他就能給傷員把手術做了,把皮膚給移植成功了。
老李想笑,但又沒笑出來,他點了點頭,直接上手開始給張凡當助手。
“材料夠不夠。”張凡一邊清創,一邊詢問。
“夠的,幾乎實驗室所有的材料都送到茶素了。”
病房外,醫生護士們相當的忙碌,腳步都是小跑的。
看著傷員的生命體征慢慢得到控製以後,各項數據都不在下降以後,30x的主任和水潭子的燒傷科主任相互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