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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意,這裡的硬腦膜必須半月形的切開,並橫向橫竇!”
張凡一邊做,一邊解說。
開硬腦膜,打開小腦背側麵。走過天幕間,拽起小腦幕,切開蛛網膜。
說實話,要用專業術語來描述這種手術,太枯燥,真的,就如同醉漢用鍵盤亂按出來堆砌一大片隨意漢字一樣。
字,都認識,可意思呢?搞不懂!
要是用通俗一點來說的話,這種手術其實就是狗掀門簾子。
南方不知道,北方,特彆是以前冬天的農村,在最冷的時候,往往都會掛一個比厚被子薄不了多少的厚門簾。
這個門簾很重,要是一個冬天不換,人多手雜,門簾子上麵厚厚的一層油,要是掉下來估計能當門板把女性壓倒起不來。
而家裡的狗狗進這個門就比較難了,上爪子亂撓,會挨打,怎麼辦,隻能用鼻子。
小鼻子一點一點的從邊邊角角上把門簾掀開一個縫,然後先進鼻子再進嘴,接著是頭,然後身子就進來了。
而這台手術其實差不多。說起來,簡單的很,切開了翻起來,露出小腦,切就完了。
其實難度係數相當高,張凡做一步說一步,“這裡一定要注意,不能多切,切多了就是動脈,切少了進不去。必須達到矢狀竇的中外三分之一處。”
“嗯,嗯,嗯!”老陳頭點的如同小雞吃小米一樣,眼睛睜的大大的,哪裡有專家這樣解釋的,太真貴了。
吸(a)毒姑娘的管床醫生聽不懂啊,急的抓耳撓腮的,不過這小子也沒放棄,直接打開了手機錄音。想著下去以後多多聽一聽,總會有收貨的。
醫療就是這樣,到了一定領域,想讓彆人手把手的教,機會太少太少了。
觀察室裡的主任們聽著聽著就著急上火了,他們看不清楚,可聽的一清二楚。
而且,專家能手把手的教,太真貴了,他們都是厚積薄發的人了,就差那麼一點點被點撥的機會。
口乾舌燥,這明明就是考試前給了書本劃重點呢啊。
他們聽著聽著就知道了,這個年輕的茶素醫生,不,茶素專家,不光不藏著掖著,而把重點難點,還有自己的心得都講出來了。
太可貴了,以前的時候,大家都是老王彆笑老張,大家水平八九不離十。
可現在,老陳儘然違規找老師劃重點,這還能行?絕對不行!
一個行業內,能扛旗的人就那麼幾個,誰先到誰先抗,這玩意就和座椅一樣,坐上去再下來就不容易了。
所以,這些主任們都緊張了。
“科室裡麵還有幾個鬆果體占位的患者?”
“三個,專家沒時間,患者都等不住了,天天罵人,都把科室小護士罵哭了好幾個了。”
“行了,趕緊給患者說,有專家來了,準備好,讓家屬把手術費準備好,明天就能手術。”
“首都的李教授來了?”
“我是主任,你是主任,讓你乾嘛你就去乾嘛,哪來這麼多的廢話。”
這是科主任和下麵醫生的對話。
一時之間,觀察室裡麵全是打電話的電話,沒有人願意當落後,沒人願意當小朋友小明。
進入,一點點的進入,對於大腦的手術,張凡說實話很謹慎。
真的,這地方太金貴了,稍微有點錯誤,都是無法挽回和彌補的。
所以,對於大腦的解剖,張凡在係統中,在自己的腦海裡,不知道翻來覆去的豁開了多少次。
所以,這種進入手術,正兒八經是張凡最拿手的。太順溜了,手術做的老陳都覺得這種手術看起來太tn的簡單的了。
“我會了,我會了,我會了!”
老陳的大腦裡麵如同小人一樣,不停的喊著!
激動的手都抖動了。嘴裡麵都開始打踉蹌了,“張,張院,這裡是不是把小腦幕掛起來。”
“對!掛的時候一定注意,不能讓組織緊張,要溫柔!輕柔!”
“嗯,嗯!”老陳都哽咽了。真的,以前飛刀,老李的前任,是個比較古怪的專家。
每當老陳他們問的時候,這個老頭就很是嘲諷的會說一句,“這都不知道?”
老陳他們心裡都p了,老子知道還會請你來?
久而久之,也沒人問了,心中的疑問永遠是疑問,到了老李,隨著醫保的開展,手術越來越多。
往往一個周末四台手術,老李忙的話都不想說,兩天時間太累了。所以,也沒講解的時間。
而現在,張凡不光任由他們提問不說,遇上重要的,他們沒有意識到的地方,還會出聲提點。
真的,老陳想想這幾年來受過的委屈,再看看張凡認真的表情,真的,他都想抱著張凡親一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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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難,切的時候就簡單了,良性腫瘤,刀子避開血管,避開管道,輕輕如同剜眼珠子一樣,輕輕的把腫瘤完整的切除下來。
“組織袋!”腫瘤切下來了。
完完整整,不帶一點點的破裂!
“厲害,張院,真厲害。”老陳都沒口子誇了。“這種手術,在術前如果有時間,最好能再前一晚上把手術過程在腦海裡麵多想幾次,這樣做的時候,會更順手一點。我一般非急診手術,都是這樣乾的。”
張凡輕輕的搖了搖頭,把自己的經驗告訴了他們,不過沒說係統,這玩意沒辦法說。
“嗯,我現在就是這樣的,提前想一遍,絕對很順手。”薛曉橋也點了點頭。
“嗯,我以後也準備這樣,謝謝,謝謝張院,您時間……”
他還想拉張凡做手術,可說不出口,不好意思。
幾個人邊說邊走,手術的門打開了,患者被護士和麻醉醫生送去了icu。
這個時候,呼啦啦進來了一幫人!
不用意外,全是腦外的主任。
“嗬嗬,哎呀,我說什麼來著,茶素張院絕對厲害,你們還不相信。
看到了沒有,看到了沒有,鬆果體切除術,一個小時不到就做完了,就著水平,估計世界排名都能進去了!”
神外一科的老黃站在人群中間,直接扯著嗓子先說話了。
其他人不停的翻白眼,你妹啊,你什麼時候說過,老子什麼時候說不相信了!
“張院,您好!我大前年去青鳥進修過,現在還和那邊的醫生有聯係。
霍醫生當時和我一個宿舍,剛還打電話了,聊起了您,霍醫生對您全是陳讚啊。
您在青鳥的事紀都成了傳說了!”
腦外三科的薑主任,也是最年輕的一個。他當初是腦外一科的,水平不錯,和老黃尿不到一個壺裡,最後自己拉杆子單乾。
“哦,是嗎。霍醫生他們還好吧,有段時間沒聯係了。”
“都挺好的,還說讓您有時間去看看他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