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麼,四年裡,小夥子剛開始滿鳥市的打臨工,攢錢,不為其他,就是為了尚佳佳。
學費生活費,尚佳佳不要,一次不要,他來第二次,三次不要,他來第四次。
慢慢長大的尚佳佳也知道,他們沒有可能了,她也曾淚流滿麵的痛罵過陳嘯。
但,還是沒辦法阻止小夥子或贖罪或癡情的付出。
尚佳佳的媽媽病情越來越嚴重,嚴重到了尚佳佳不得不接受陳嘯錢和物。
兩人就如地下黨接頭一樣,短信聯係,見麵連話都不說,一個給錢,一個低著頭拿錢。
真的,尚佳佳也曾恨自己,也曾成宿成宿的躲在被子裡哭,她恨自己的懦弱。
她能乾什麼?她能乾什麼?
四年的時間,就這麼磕磕巴巴的走了過來,陳嘯也從一個汽車修理的學徒變成了一名技師。
也可以說,是陳嘯供著尚佳佳上了四年大學。
就在尚佳佳畢業後,找到工作,拿到第一份工作後。
陳嘯找到尚佳佳,兩人經過了一次長談,或者說是做了一次了結。
我們以後就不要再見麵,就如陌生人一樣。
我們的仇恨和愛戀就讓它如風一樣的飄走。
就如過客,彼此就是生命中的過客,匆匆而過。
皎潔的月光下,真的,兩個年輕的人錯了嗎?分手的時候,兩人一步一回頭,一步一回頭。
眼淚流滿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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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佳佳也曾試探著在自己母親麵前提起過陳嘯,她媽媽就一句話。
誰都可以,就是陳嘯不行,如果她真要選擇陳嘯,她媽媽說,她能死在尚佳佳的麵前。
尚佳佳在茶素一個縣裡當老師,陳嘯在茶素市區開著一個小小的修車店。
兩人真的再也沒見過麵,最多也就是從同學朋友嘴裡偶爾聽到彼此的消息。
各自過著各自的生活,陳嘯的媽媽在政府搞婦聯工作。
既然兒子沒上大學,那就結婚生孩子過日子吧,介紹了無數個女孩子。
他每次都去,可每次都不成。
尚佳佳在單位裡追求的人也不少,但很多人知道她家的條件後,也打了退堂鼓。
世上的酸甜苦辣,她算是嘗了一個遍,父親在位的時候,她是親朋好友嘴裡的佳佳,是公主。
父親走了,媽媽病了,從剛開始還有點人幫忙,到後來真的是舉目無親。
恨嗎?
她不知道。
苦瓜藤上結苦瓜。
就在她覺得或許新的生活要開始的時候,陳嘯的媽媽來到了學校。
指著她破口大罵,說她是狐狸精,說她害了自己的兒子。
原來,一個周末在茶素的一個咖啡廳,看到尚佳佳和一個年輕的男性一起喝咖啡。
其實,這已經不知道是第幾個想追求尚佳佳的,因為是同事介紹的,尚佳佳赴約,然後把自己家的情況大致說一遍。
男人從剛開始的愛慕變成了思考,最後友好的……
而陳嘯這一天心神不安,他不希望尚佳佳和彆人戀愛嗎。
也沒有,可就是好像覺得心裡空落落的,什麼都好像沒意思,對什麼也提不起精神。
喝了兩口小酒,想著喝酒或許能麻醉自己,還沒喝多少,一個熟客的汽車半路拋錨。
服務行業就是這樣,人家打電話了,你就得去,如果這次不去。
不管以前多熟,不管以前交往的多好,或許你就會失去這個客戶。
結果因為他精神不集中,在公路上被車撞了,差點沒送到醫院。
同學們,朋友們,得知後,都去探望了。
尚佳佳知道的時候,已經是一周以後,姑娘當時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
明明好像什麼感覺都沒有,可就是覺得心疼,疼的厲害。
一點都不想哭,但眼淚情不自禁的就流了下來。
她想起鳥市的時候,大冬天,零下二十多度,陳嘯穿著單鞋,凍的在宿舍樓前像個兔子一樣,不停的跳動。
雙手凍瘡流水,原本那個白皙執筆的手,粗糙的開了口子,指甲縫裡永遠都是洗不掉的黑色油汙。
就是這麼一雙手,每個月不差一天的把錢送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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