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拚積木的時候,不行了。
一個在膀胱區、在腎區、在前列腺處靈活的就如猴子的指頭,這個時候笨拙的讓人覺得他的指頭格外的粗,比黃瓜都粗!
“老李,你稍微收點力行不行,骨頭的力矩都歪了!”
張凡主任也不喊了,直接抬頭對著老李吼,老李一頭的汗,著急的連回嘴的想法都沒有。
他的大腦裡現在就一個想法:以後我要是再上骨科手術,我就是孫子~!
太難為他了,老頭腦海裡就沒一個具體的步驟,讓做個簡單的四肢固定,或許沒問題。可這裡是脊柱,碎的如同豆腐渣的脊柱。上鋼絲都沒辦法上,全憑醫生的幾雙手了。
明明都一樣的碎骨頭,張凡就非要讓這個放在這裡,那個放在那裡。太難了,地方又這麼小,三個腦袋都快湊到一起了。
太難了,我想我的前列腺啊!
老李都快哭了。多少年了,都多少年沒在手術台上讓人這麼訓斥了,心都碎了,但他還是想法設法的配合著張凡,這就是華國醫生。
訓完了老李。
還有呂淑顏,呂淑顏更不堪!
在婦科,人家現在很牛逼的,婦產兩個科,人家那個都能拿起就乾,而且乾的還相當不錯,現在科室裡的醫生,除了主任副主任,其他醫生全都叫她呂老師。
人家下了功夫的。
可今天,小巧精致的指頭,就如同巧克力棒一樣,直勾勾的沒有一點點靈氣。
平時的時候張凡有點躲著呂淑顏,反正總覺得好像自己虧欠人家一樣。
雖然在一個醫院,可交流特彆少。
可今天,呂醫生也不喊了。張凡直接對著呂醫生咆哮:“呂淑顏,你解剖怎麼學的,碎骨能這樣放嗎,正反麵你看不出來嗎?你是木頭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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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淑顏緊張的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也不能怪人家呂醫生,碎骨塊在生理鹽水裡浸泡然後把骨塊上的肉絲全刮的乾乾淨淨,就如同饕餮吮吸過的骨頭渣子一樣,乾乾淨淨連血絲都不帶。
而且又是小碎骨頭渣子,不是骨科醫生,怎麼能分辨出來它的正反。
就如同,露出大腿毛,你讓人家辨雌雄,這不是難為人嗎!
要是在婦科,張凡這麼咆哮,估計呂淑顏早就反駁了,可現在,隻能讓人家罵了,誰讓自己做的不好呢。
她從沒想過,老娘不乾了!
老娘不伺候了,有本事讓你家邵華來做啊!
這就是醫生,這就是基層醫院的醫生。
要是有個玻璃心的,估計這時候都能哭著摔下器械回家找媽媽了。
所以,一般情況下,醫生脾氣好的不多,除非已經走到頂尖的,就算走到頂尖的,脾氣好的也沒幾個。
你看看老鐘,那眼神,那神情,是個好相與的嗎?不是!
張凡一邊喊,一邊拚,太難了,有時候稍微一個不慎,拚起來的骨頭渣子又倒塌了。
真的,沒點耐心的人,估計能把手術器械扔出窗戶外麵去。
張凡在手術台上咆哮,陳生心裡急的挖心挖肺的。
他知道,張凡在手術室從來沒這麼狂躁的,肯定是手術不順利,才這麼讓張凡發飆。
怎麼辦?
難道就這麼等嗎?
這個時候,乾了三朝辦公室主任的老陳,體現了他的本事。
說實話,能伺候三代院長,他的情商和能力絕對在線的。從不是歐陽嫡係,然後從前朝元老變成歐陽嫡係,然後接著又變成張凡的嫡係,陳生本事不小的。
“快,把你們醫院的骨科的花名冊給我拿來,讓他們在手術門口待命!”
他直接把煤城醫院的權利接管了。
醫院的院長猶猶豫豫,含含糊糊,他現在心裡在做鬥爭。
一會期盼著手術成功,一會期盼著張凡他們失敗。
真的,人這玩意,平時看不出來,關鍵時刻才能看出本性來。
陳生才不慣他的這個毛病呢。彆看老陳在歐陽麵前如同小貓一樣的喵喵喵,在張凡麵前智多星一樣的謙虛。哪都是不得不附身當小的。
因為歐陽和張凡太凶了,都是猛人啊,不得不雌伏啊。
可麵對煤城醫院的領導,給人家老陳當徒弟都不夠。老陳直接給政委打了電話。
政委就在手術室門口候著呢,一個對比市級領導的政委就如店小二一樣在手術室門口巡過來巡過去,當看到陳生電話的時候。
他的心都是哐當啷哐當啷的,深怕電話裡給他彙報說傷員沒救了。
然後,老陳成了臨時的醫院院長!
“骨科的醫生,必須兩分鐘內給我跑步到手術室門口集合待命,不到者直接開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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