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台子上太彆扭了,自己多少年沒跟隨彆人的手術節奏了,真的太彆扭了,張凡也不用自己站台子,還不如早點下台子,彆自己給自己找不自在了。
在汙染區,老康拿著手術刀劃開了膽囊。一般的膽囊手術,當切割下來後,膽汁都會流出來,膽囊再第一時間就會變的空癟癟的,如同上了年紀老大娘的乾癟的……
就算是有結石的,也不過如同油條上麵炸了個小泡而已,絕對不是飽滿的,主旋律還是乾癟的,就如一個嘴尖的人吃過的紫葡萄一樣,吸乾了裡麵汁液,就剩下一個葡萄皮和裡麵的葡萄籽一樣。
但,這位患者的膽囊不同,就算切割下來後,仍舊飽滿的如同一個紅丟丟的小雞蛋一樣。
老唐切開後,就算乾了半輩子的老大夫了,老唐都忍不住的打了個冷顫。
大家可以這樣想象一下,一個鬆花蛋,剝了皮,然後用刀從中間切開,當剛把外表那層咖啡色的外皮剛剛切開,都還沒見到裡麵的黃呢。
結果,咖啡色的這層變質蛋白質,直接一下被迸裂開了,大量的白色線狀蟲子,頭部帶著一點點粉紅色,密密麻麻的爬了出來。強烈的反差,都能讓沒準備的人把盤子給扔了。
這還不算,粉色的腦袋,如同一個個嗷嗷待哺的小鳥一樣,不停的甩著頭尋找著它的食物。這還不算,這些蟲子身上沾滿了拉著絲的黏液,蠕動中,黏液翻來覆去的,真的,老康喉頭都開始蠕動了。
忽然之間,這些粉色頭顱奶白色身子的蟲子碰上了帶著溫度的手指頭。
一下子,全都吸附了過來,密密麻麻的肥膩的蟲子,在帶上無數的吸盤附著在帶著手套上的指頭上。可以想象一下,得有多少嘴附著在手指頭上。老唐,全身都麻酥酥的,如同過電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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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如同把指頭塞進一個沒牙的老太太嘴裡了一樣,老太太使勁的用舌頭嘴唇碾壓著老唐的指頭,一邊嗦一邊吸附著想辦法彆讓這個指頭給掉出去。
乖乖,這感覺真的,肉麻在這個感覺麵前都不能體現老唐現在的感覺,溫熱的一團肉蟲子,讓老唐都有點驚慌了,都差點出現羊縮了。
一點都不誇張。
老唐恨不得甩開膀子,大開大合的把蟲子給甩出去。但,他是醫生,他在手術室,他不能,隻能忍著膈應把指頭縮了回去。
這都還不算完,他端著盤子還要去讓家屬看看,就如同端了一盤沒被醉翻的醉蝦一樣,蠕動的蟲子趴在紫紅色的膽囊上。
真的,越看越像鋪了一層芝士的半熟牛排。
當老唐出去以後,立馬就有個碩士拿著紗布過來了。“小師叔,我給您擦擦汗!”
“好!”
張凡回頭看了一眼這個小夥子,要是在茶素,張凡絕對不會看,但這次是帶著目的來的,所以瞅了一眼。
“小師叔,您的衣服有點朝下滑了,我給您稍微緊一下。”另外一個碩士沒搶到擦汗的活,就趕緊沒事找事的要給張凡整理一下手術衣。
“行!”張凡仍舊回頭看了一下。
當然了,當老唐一臉汗水的進來後,幾個碩士有進入了凝固狀態,能考上碩士都不傻,再有想法,也不能在自己的導師麵前展示,不然怎麼死都不知道。
雖然張凡是自己導師的小師弟也不信。
解決了膽囊,張凡開始攻克肝臟。
膽囊可以一切了事,但肝臟不行,這玩意可不能切了了事。
也不能劃拉開了,撥拉撥拉的如同啄木鳥找蟲子一樣。
怎麼辦?
隻能擠了,對,就如擠牛奶一樣的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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