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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定傳染病目前有三十來種,甲類隻有兩種,霍亂和鼠疫。這兩種疾病發現後,必須在兩小時內上報,如果延遲,出現疫情擴散,醫生哭都來不及。
所以,心內科的醫生可以找呼吸科的醫生來頂班,呼吸科的也能找消化科的來值個班,可感染科的醫生就找不到其他科室的醫生,隻能在自己科室裡麵找人。
不是醫生怕感染科的患者,而是怕懸在頭頂的法律之劍,畢竟不是專業的感染科醫生,一旦疏忽了一個,造成大麵積的傳染,乖乖,直接就是被官家管飯的節奏。
當手足口病蔓延出杭蓋縣,進入茶素市區後,就如同毛驢車忽然一下變成小跑車上了高速路一樣,親戚傳朋友,朋友傳好友。一時間,政府緊張到都不知道乾什麼了,因為這個疾病在茶素就沒爆發過。
可還是有高興的,因為小學幼兒園直接不上課了。小屁孩們高興的歡天喜地的,如同過了六一節一樣。雖然就是小學和幼兒園停課,可城市還是受到了影響。一個孩子在家,必須要一個大人看護,然後請假的請假的。這個還不是最主要的問題,最主要的是控製傳染,儘快治愈患者。
經過好幾次的事件,張凡的能力已經得到了上級的認可,要是在以前,這個組長的位置,要不就是政府的大領導,要不就是歐陽,就連主管醫療的領導都不行,可現在不一樣了。
張凡已經脫穎而出了。可以說,已經是受到考驗,並得到組織認可,是可擔起擔子的同誌了。其他的事情不好說,對於乾部的考察,對於重要職位的考察,組織上還是有一套的。
任命的文件還沒下發,政府首先就和衛生局的領導進行溝通。歐陽不僅同意張凡為組長?還特彆的說抗疫如同戰爭?必須令出一門,如果不能給張凡處理權?還不如讓主管衛生的領導來當組長呢。
歐陽的建議?讓主管衛生的領導汗毛都豎起來了。這玩意就不是個好活,搞好了是應該的?可要是搞不好,問題就大了?他有不是醫療專業出生的?對於這種事情,相當的膽顫。
所以,這一次,政府主管衛生的領導和歐陽兩人罕見的意見統一。政府的領導想了想也同意了?不同意也沒辦法?茶素就這麼幾個專家,繞不開的。
對於歐陽來說,人就是需要練的,人才更要煉,不在火裡水裡趟三遍?就成不了才。對於張凡技術人品還有涵養,歐陽欣賞的都沒辦法欣賞了。彆看歐陽自己像個炮仗一樣?可她就喜歡張凡這樣溫文爾雅的。
這就好像當年的一個笑話一下,說神仙給錢五百萬、智慧絕頂、壽命過百?三個選一,你會選哪個?往往都是缺什麼選什麼。
上級統一了意見?不過歐陽沒提前通知張凡?而是跑去醫院在辦公室裡等著,她前幾天在張凡麵前沒了麵子,現在要等著把麵子挽回,所以早早就到了辦公室等著張凡。
她就不是一個吃虧的人,也不知道她的老頭是怎麼熬過這幾十年的。歐陽趴在窗戶前,手裡拿著澆花的水壺,仙人球都成水蓮花了,她也沒注意,就爬在窗戶前看著醫院的大門,等著張凡的汽車。
清晨起床,張凡揉著腰。精油的事情已經和法蘭西的老頭談妥了,以後邵華的農場不用通過二道販子,直接和人家公司交易就可以了。而且法蘭西的老頭在茶素準備建設一個醫療美容工廠,據說規模很大。這不是張凡操心的事,老頭想拉張凡進去,白給股份,不過張凡笑了笑,還是沒要。
有些東西就是這樣,好吃難消化。現在又不是以前,缺錢缺到骨頭裡,沒必要。
早晨如果有手術,張凡是絕對不喝牛奶的。張凡他們小區的牛奶是巴音家的牧場特供的,太純了,喝的時候奶皮子厚的就像一層麵膜一樣,純純的奶香味,微微帶著一絲絲的甜味,絕對不是帶狀伊利和牛蒙能比的。
可張凡消受不起,一喝就拉,一喝就拉,特彆靈驗。不過不是腹瀉,很多人拉肚子就覺得是腹瀉,腹瀉最簡單的一個定義就是一日排便次數大於等於四次。
“我二舅家的孫子最近生病了,剛打電話,說來你們醫院看病。”張凡喝不了牛奶,邵華就給張凡做蒸雞蛋。彆看這個蒸雞蛋很簡單,可挺難弄的。
張凡做過一次,做出來如同豆腐渣一樣,不光不好看,吃的時候也不怎麼好吃,可邵華做的就相當的不錯,看著如同奶酪,吃的時候稍微放點香油,清晨起床,一碗下去,真的很是舒服。
張凡一邊吃,邵華在一邊說。
“嚴重嗎?”張凡頭都沒抬,邵華家的幾個舅舅早些年的時候因為對老人不怎麼好,弄的邵華媽媽和他們都不來往了,所以很少提起。張凡也就見過一兩次。
“說是拉肚子,發燒。”
“哦!”張凡也不接茬。這種事情,張凡輕易不開口。不是不近人情,而是覺得沒必要。
張凡還不知道茶素周邊的地縣已經爆發了手足口病了,這方麵不是說醫院後知後覺,而是因為這種疾病其實不歸醫院治療,歸疾控中心和傳染病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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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奇葩的就是,一旦控製不住的時候,這兩個單位就如同癱瘓了一樣,隻能靠地方三甲醫院出手,如果地方三甲醫院還不行,就高官的醫院,仍然不行,駐地軍隊的醫院就該上了。
可事情發生之前,疾控中心和傳染病醫院可不會彙報給三甲醫院的。所以張凡還不知道,吃飽喝足,張凡趕緊溜了。邵華心軟,比她老娘都心軟,她的那幾個舅舅,張凡見過,反正不怎麼喜歡。
喜歡不喜歡的無所謂,但不能說出來。這就是張凡從小學的一個人生哲學,有些事情可以做,但不能說,有些事情可以說,但不能做。
初冬的茶素,已經開始冷了。周邊的天山上,已經是白雪皚皚了。原始森林裡大片的美人鬆從翠綠變成了墨綠,山頭的白雪慢慢延續到半山的墨綠,然後再延續到山腳下的樹葉火紅的楓樹林。樹林裡蜿蜒的小路,時不時出現的木頭小屋。
真的,絕對是漂亮的讓人心醉。
張凡沒心情看,因為城市裡太堵了,當遠眺的目光收回到城市中的時候,好似一下又讓人回到了凡間一樣,馬路上司機的叫罵,不挺的喇叭聲,還有路人跳腳的樣子,一下就讓人覺得煙火氣來了。
茶素市老城市,彆看西部城市的規模都不怎麼大,可要是論年紀,還是很厲害的。不說幾千年的西安省,就連茶素隔壁的卡卡都有好些年成了。不過茶素也小,當年漢武帝饞的流口水的馬駒就產在這裡。
老城市就有老城市的樣子,路窄車多人的脾氣大。張凡開著車有點後悔早上開車了。
到醫院門口的時候,張凡眉頭皺了起來。因為今天堵在醫院門口的車格外的多。“流感爆發了?”張凡心裡嘀咕著。
平日裡雖然醫院門口也會堵,但絕對不想今天這樣堵的如此嚴重,交警大隊的騎警都來了不下七八個了。張凡抬手看了看手表,快上班了,今天他要大交班。
七八百米,走了差不多半小時。可想而知今天來醫院就診的人數了。張凡姍姍來遲,在窗戶邊上瞭望的歐陽腿都快麻了,看到張凡的汽車後,老太太趕緊放下水壺,放過了如同發了洪水的仙人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