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如同裁紙一樣,要把皮膚繃緊,不然切的時候感覺是直的,結果等傷口恢複後,一看像牙口層次不齊的人咬的一樣,患者絕對會罵娘的。
切開皮膚,分離肌肉,止血,這些程序很其他手術幾乎沒有什麼區彆。
丸子國的主任眼睛一刻都不離張凡拿刀的手。
“咬骨鉗!”手術視野不夠,必須咬斷兩根肋骨。
咬骨鉗其實就是大鉗子,有多大呢。乾過鋼筋工的人估計知道,豎起來有半人高,也就是這個上麵沒有黑乎乎的潤滑油,也沒塗各種顏色。不然放到工地,就是鋼筋工的工具。
哢,哢,沉悶的兩聲,肋骨咬斷。新鮮的肋骨絕對不是大家家中肉鍋裡的脆骨,吃起來嘎巴嘎巴的。因為富含有機物,越是年輕的人,肋骨越是像夏季的柳條,柔中帶著韌。
隻有七老八十的老年人,肋骨咬斷的時候才會是清脆的如同牙口好的人再吃脆骨。
當咬斷肋骨後,這個時候如果有畫外音,丸子國主任的畫外音,絕對就是:張桑,開始你的表演吧!
裘派,特彆是裘老頭,吳老頭,他們除了在肝膽上的建樹以外,最牛的還是刀法的精準。
而張凡更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如果說現在找一個張凡目前最引以為傲技術,那麼就是他的刀法。
華國胸外科醫院早些年最厲害的在魔都,由華國早年的老專家,黃家駟老爺子、顧愷時老爺子創建。他們一年的胸外手術超過一萬台。也就是一天最少三十台手術。
後來首都也雄起,但最終還是沒搞過白娘子結婚的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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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總的一句話,敢上蛇的人,都不是一般人!
“撐開!”手術台上,張凡可一點都不客氣。
中庸的主任和丸子國的主任第一時間,拿起撐開器,塞進胸腔內,然後慢慢的把兩個肋條的寬度,一點一點的撐開,就如原本是櫻桃小嘴的切口,一下被撐的如同一個血盆大口。
打開胸腔,這個時候張凡的技術才正兒八經的展現出來了。
手術觀察室裡,原本牢騷話不少的醫生們都變的靜悄悄的,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張凡在省立醫院或許沒啥名氣,但現在不一樣了,因為胸外科的醫生都看出來了,這個西北的年輕院長,真的很厲害。
而丸子國的醫生,更是看的一眼不眨。因為患者身份的特殊,家屬也在手術觀察室裡。
剛開始的時候家屬一邊抹著眼淚,一邊聽身邊的醫生給講解手術的步驟。但看著看著,由原來的哭泣,憐惜變成了恐懼,然後有變成了呃逆。最終家屬堅持不住了,一邊捂著嘴一邊捂著肚子往外跑。
這台手術室實時錄像的。不知道是家屬的額外要求,還是丸子國不放心,反正人家要求,必須錄像,張凡無所謂。
……
一個小時!
四個小時!
八個小時!
器械護士,巡回護士已經換成了茶素的巴音和茶素手術室的護士長。
而醫生們仍舊是張凡和丸子國的主任和中庸的主任。
張凡頭輕輕往外一伸,都不用說話,護士長第一時間湊到張凡身邊,用沾著新潔而滅溶液的紗布快速而輕柔的擦過張凡的額頭。然後用迅速的拿著一塊新的紗布塞進了張凡的帽子裡。
手術難度真的太高了,不光兩位助手覺得艱難,張凡都覺得不容易。因為手術窗口就那麼大一點,而張凡他們必須要探查整個胸腔的情況。
打個簡單的比方,就如同夏日裡買西瓜,開了一個窗,然後掀起來瓜瓤嘗一口,嗯,瓜甜的。結果回家切開整個瓜,發現瓜沒熟。
說實話,一個西瓜都能騙到人,何況一個胸腔呢。張凡現在就是這樣,打開西瓜的一個小窗,不光不能損傷瓜瓤,還要探查完整西瓜裡麵的情況。說實話,真的難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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