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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年有個領導,幾乎是從最基層的村支書乾到了高職位,華國體製的各個級彆他都過了一遍。然後,很多體製內的大佬說,這人太厲害了。為什麼厲害?因為沒人能糊弄得了他,也沒人想他一樣,能一步一步的熬過來,有資源的人更不容易熬的。
因為他經曆過,所以當到了高位,就是不一樣。書上得來終覺淺,絕知此事要躬行。好多事情其實就這樣,上級調研的時候,往往會在調研組裡安插一個從基層出身的老油子。
不是他人頭熟,而是他業務熟。專家糊弄老百姓的時候,就和糊弄傻子一樣。而專業人士糊弄領導,其實也就如同專家糊弄老百姓一模一樣。連哄帶嚇唬,等領導反應過來的時候,人家已經達到目的了。
比如醫院招標,各種勢力的招呼,一遍一遍的打,誰求知道那個勢力要出國,誰求知道哪個勢力的大佬得了癌症要撈最後一把。如果事事都答應,用不了幾天,就得被人在指定的時間製定的地點管飯了。
還比如,最簡單的一個維生素。有大幾百上千塊錢一瓶的什麼澳洲美洲維生素,也有超不過五塊錢的otc維生素。大幾千的維生素包裝的就是好,包裝盒上的各種防偽標誌,各種激光條碼。
而幾塊錢的維生素,簡單的就一個小小塑料瓶子,就如假冒產品一樣。但就一個產品的統一度,大幾千的如同兒戲,而幾塊錢的,幾乎都是一樣。所以有時候,不能光看表麵。這也是為啥縣級領導未必能當好村官的原因。
就如茶素醫院的財權和人事權,好像這兩個很重要,其實這是兩個大坑。
歐陽時代,茶素醫院還不起眼,就算買儀器,茶素一年的撥款也買不了個啥。到了張凡時代,錢多了,打招呼的也多了。歐陽的太極八卦推拿手,才顯示出來。各種拖,各種借口,張三來了,她說李四怎麼怎麼,李四來了她說張三怎麼怎麼。
就如村口挑是非的大媽一樣,她先讓這些勢力在沒進醫院之前打架。等決定了勝負進了醫院,她又說錢不夠,錢呢?挪用了。各個勢力被歐陽掛在了半山腰。
撤離吧,已經花了很大的代價,不撤離吧,賺不了大錢。反正歐陽就如油猴子一樣,這就是長期在基層做鬥爭做出來的經驗。而沒有主政一院的經驗,也沒有基層的過往,一直在上級單位聽命行事的路丙男著急的頭上都冒火了。
這個勢力的話他要聽,那個大佬的條子,他要接。他都能想象的到未來的日子,自己穿著藍白條的衣服唱鐵窗淚呢。當一個醫院的書記,往往最難的不是醫院內部的事情,而是醫院外部的事情。
你得和各種勢力打交道。沒有刀尖上跳舞的本事,處理不了這些關係,隻能就如歐陽搭班子的橡皮圖章,人家舉手你舉手,人家發火你皺眉,連點自己的想法都不敢有。因為你沒權威,因為你乾不了活,等於是一個閒人,有職位的閒人。
職場上,沒有憐憫,一出手就要置對方死地,不然就是養虎為患。歐陽是什麼人,都已經發了火了,簡單的能讓你輕鬆嗎?不可能。
這都是報仇等不到天亮的人。第二天,路丙男都還沒理清楚各個代理商的關係,歐陽就組織著人手開始年底最後一次的招標。茶素政府補貼的款項,醫院盈餘的資金,乖乖,大幾百萬的招標就如同一個剛出爐的蛋糕一樣,吸引著大大小小的蜜蜂。
歐陽也說的好聽,趕緊把錢花了,不花明年撥款就會減少。
路丙男都快哭了,從沒主政一院的他,剛接到任命的時候,**盎然,感覺自己都年輕了好幾歲,清晨起來都能晨勃了。結果,這幾天搞的路丙男原本不多的頭發,日漸消瘦。
怎麼辦?這就如同連環扣一樣,一扣接著一扣。醫院催著讓他花錢買一起,就好像儀器買不來,醫院都要關門了一樣。各勢力的醫藥醫器公司也催著讓他花錢,甚至有的已經答應他,隻要簽字,就給買一套鳥市的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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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都快嚇尿了。這哪裡是送禮啊,這直接就是送子彈,恨不得他早死啊。
醫院的雜事也多,因為丸子國團隊的進入,歐陽四處做廣告,茶素電視台、廣播站,就如同賣顱腦白金的一樣,出租車,公交車甚至連居委會的大媽都拿著小喇叭不停的喊:小丸子來茶素義診了,有個頭疼腦熱的都可以去茶素市人民醫院找外國人瞧病,看病不要錢!
茶素政府也相當的幫忙,政府直接出麵,各種官方廣告鋪了下去。羨慕的中醫院院長牙都酸掉了。“就幾個小丸子,有什麼顯擺的。領導也是的,跟著歐陽和張凡胡鬨。”
平日裡也就一兩千的門診量,這一下子提高了好幾倍。周邊各縣市,多年的老病號,還有一些要去內地去鳥市看病的,還有已經放棄但抱著一絲希望的,如同螞蟻一樣,從四麵八方的彙聚到了茶素。
歐陽甚至把廣告都打到了斯坦各國。在斯坦的廣告就像是買神油的,各種的誇大,亞洲最強醫療學者彙聚茶素,專治各種疑難雜症,不孕不育。
當談判團隊進入醫院的時候,茶素市人民醫院的就診人數也突然的提高,就好像是來醫院拿飯盒的一樣。人群絡繹不絕。
“吆西,這家醫院,在當地已經能輻射周邊了。醫生們都去門診了嗎?”帶頭的丸子國財閥問身邊的助理。
“是的,都按照您的吩咐,深怕茶素這邊做假,醫生們都親自去了一線門診實地考察,看病號是不是造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