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去總備開會去了。每年過年,海上就消停,這次醫院也要出一部分人去協助演練。張院,有重要的事情嗎?需要我去會場嗎?”
“哦,沒事,就給老頭拜個年,行了,你忙把,完了等老頭閒了再說。”張凡掛了電話。
對麵的師伯的秘書心裡不由自主的伸了伸舌頭!“老頭!嗬嗬,哎,就算親親的弟子都不敢這麼叫,茶素的這位還真是不一樣啊。”
學術圈,或者醫療圈,不知道什麼時候掛起來的一股份,反正是領導不叫領導而叫老板。華國人毀詞這方麵還是比較厲害的,比如毀了同誌和小姐以後,又把老師給毀了。
反正但凡是個嘴甜的都能叫誰都是老師,托尼老師,尼托老師,叫的正兒八經的老師倒是不好意思被人叫老師了。
然後就是領導變老板,估計慢慢的老板也被毀掉的,反正現在賣油條的也是老板,收玻璃瓶子的也是老板。估計未來會被叫總,某總某總,張凡有時候無聊的時候,也想過,要是總也被叫爛以後,叫啥?
難道喊委座?
張凡收拾好了以後,離開辦公室就回家。因為大年三十張凡要總值班,然後大年初一早上要各個科室慰問,所以今天回家吃頓飯,就等於過年了。而且不光老師敲了警鐘,他自己也想過,邵華也提他想過。
等今天這頓飯吃完,估計邵華就會帶著老人和靜姝會農場。農場離市區一百來公裡,多少能讓上門拜年的沒了辦法。有時候,真的,越到一定的職位,越要注意。
當然了,張凡能這麼早就意識到這一點,不是他有多高尚,而是他不缺,錢,他能有更好的方式獲得,未必非要鋌而走險。最重要的是,張凡早就過了第一桶金的時代,也不是很看重錢的一個人,而邵華就是張凡的刹車。
有的姑娘,從事了銀行工作後,越發的看重錢。有的姑娘從事銀行工作後,卻發現了這個玩意帶給人的不光是富足,還有貪欲,而邵華就是後者。所以,姑娘早早就防備起來。
她不需要張凡給她賣什麼驢包名表,平平淡淡才是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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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院走了,張院走了!”醫務處新來的小姑娘們嘰嘰喳喳的。
不是說她們要和張院乾個什麼,而是她們想早點下班。可行者崗位不像是臨床崗位。
在臨床崗位,醫生到時間如果不是查房或者病人出問題,不管你領導在不在,我下我的班,沒人說話。
可到了行政崗位就不一樣了。這地方乾的全是雜活,有時候忙,有時候不忙。
如果領導在的時候,不忙都要想著法的讓自己看起來很忙。
而且,還有一個說法,領導不下班,醫務處的乾事不能下班。這幾天又是要過年了,所以,小姑娘們眼巴巴望著張凡的辦公室。可張凡如同屁股沾在板凳上一樣,就是不走。
當張凡收拾著下班後,小姑娘們雀躍的。
聽著身後的歡樂的聲音,張凡嘴角也不僅歪了歪,這個不是不高興,而是高興。有時候,張凡打交道的都是上了年紀的人,往往張凡自己也輕鬆不起來了。聽著年輕而歡快的笑聲,他也輕鬆。
……
“張總理下班了!”剛一進門,張凡老子就不樂意的瞅著自家兒子噘嘴嘲諷。
要過年了,家裡有一個算一個都忙著,邵華,靜姝,還有兩個媽媽一起大掃除,彆看平時家裡挺乾淨,可廚房的油煙油漬還是挺多的,靜姝和邵華是主力,天花板都讓兩人拆下來清洗了。
而張凡的老子和丈人則忙著炸麻花,炸油餅,炸丸子,準備著過年的食材。
隻有張凡,天黑了才回家來吃飯睡覺,然後天不亮又起來上班,家裡的活,一點都幫不上忙。
所以,這讓張凡老子很是不滿意。
“就算主席,也要過年是不是。你看把華子累的!”
“嗬嗬!”張凡裝傻的笑了笑,也不多嘴。家裡不是講道理的地方,特彆是已經變老的父親麵前,能說啥,啥能說?
張凡今天下班早,趕緊洗了洗手,進了廚房。
他也幫著炸東西。
“哥,就你賊,進門就朝著鍋邊跑。”靜姝故意說給她老子聽的。
“行了,彆煽風點火了,老頭已經很不滿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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