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外科的主任,耳鼻喉科、普外科、消化內科、麻醉科、放射科,直接形成了dt模式(多科室診療)。
“定位完成。”放射科的醫生首先彙報。
麻醉科的主任:“患者進入麻醉狀態,生命狀態平穩!”
“我主刀,你們依次接手換位置。”
“是!”
張凡看了看幾個主任後,輕輕點了點頭。
這台手術單論解剖難度,其實不高。就和解剖屍體一樣,按層次把脂肪肌肉一層一層打開就行了。
因為患者沒有基礎疾病,而且年輕,所以不難。可論對術者的要求就高了。
首先不能出現劇烈的牽拉。手術的時候,給患者麻醉藥,其實麻醉的是大腦。
機體其實仍舊會把疼痛傳送到大腦,不過大腦這個時候就和昏君一樣喝高了,發不出指令。而肌肉等不到大腦的命令,它自己就會行動。
就如殺雞殺魚的時候,明明魚頭都砸的稀爛了,可魚的身體還能跳起來甩著尾巴,給宰魚的人一耳光。
大腦控製越嚴格的肌肉,這種反應越小。可就算再小,也會有反應。一旦有了反應,保不定,魚刺就能紮進主動脈弓裡。所以這種手術,說實話很麻煩。
“肌鬆藥給了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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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了,張院要快一點,患者太胖了,給的藥物量較大,如果時間長,我擔心會出現呼吸抑製。”
麻醉科的醫生擔憂的說道。
“好!”張凡點了點頭,其實他也沒底。
這種手術,就不能快。快了就要動作大,動作大就要讓肌肉出現牽拉。麻醉醫生要快,魚刺要慢,真的,難。
患者已經消過毒了,泛黃的皮膚如同炸過的魚鬆麵包沾了黃油,張凡拿著刀竟然發了一會呆。
不是餓了,而是張凡在尋思,這玩意怎麼才能一刀下去,讓肌肉和脂肪不出現顫抖。
他的腦海裡,已經有了胖子的胸前的的結構分層。而且是相當精確的,腦海裡胖子的脂肪顫巍巍的,就如同馬上要翻到的奶油黃蛋糕一樣。張凡的手術刀都變成了叉子。
“不行,這樣一刀下去,他的集體組織絕對會出現抖動。”
眾人圍著手術台,雙手舉在胸前,看著裸了上半身用碘伏消毒過的胖子,就如同一群藍綠皮膚的妖怪一樣,盯著唐僧肉。
張凡拿著刀搖了搖頭,在係統中,他模擬了好幾次,沒想到都不行。就在張凡糾結的時候,普外的小徒弟馬逸晨說話了:“師父,掛個線,我們在外麵牽拉起來,拮抗的作用應該能抵掉他機體收縮的力量。”
“對啊!”張凡一下明白了。“可以,這個辦法好。完了,你可以對這個手術寫個論文。”張凡現在也開始慢慢對於論文熟悉了,也有意識去參與論文中了。
“切皮膚的時候,你們可以雙手繃緊,切脂肪肌肉的時候,就掛線!李主任、戴宇航,開胸,你們先上台子。”就如同一層膜一樣,一旦破了什麼都通透了。
馬逸晨的一句話,讓張凡找到了辦法。
醫療,說實話是個很特彆的學科。教科書上的知識,都是醫療上最最經典的手術,比如闌尾,它永遠都是按照麥氏點上的手術操作來教育一代一代的醫學生。
所以,但一個醫生從醫學院畢業,才算是趴在門檻上。真正進入醫院後,永遠不停的學習才能不變成一個庸醫。年年更新的醫療指南,必須吃透,最新的期刊,必須抽時間去研讀。
如果一個醫生,五年不學習,一直靠著吃老本,也就變成了一個庸醫。現在的醫療更新換代多快。比如早幾年的退燒藥,安乃近,八零後的有幾個沒吃過?可現在呢,已經淘汰了,已經成了嬰幼兒孕婦的禁忌使用的藥物了。
所以,一個醫生想要跟上時代的腳步,一定要去訂閱相關科室的期刊,雖然很多的論文就如水王一樣,但總會有用的。
“繃緊!”張凡輕輕的一說。
胸外的兩醫生立馬上手,雙手貼敷在患者的皮膚表麵,一個向左外側用力,一個向右外側用力,就如同拉皮一樣,一下就把胖子的胸前給拉的緊緊的,連胸前的豌豆大的點點都變的好像平整多了。
就在這一霎,張凡下刀,刀入皮膚,皮膚在外拉的力量下,就如同一個拉鏈皮衣被拉開了拉鏈一樣露出了裡麵的黃內衣。
“掛線!雙線放長!”張凡對著器械護士說了一句。
“好!”
什麼是掛線,因為手術相對來說是深挖型的,但到了一定的深度,在表皮用力就沒作用了。而且脂肪是相當好的緩衝層,所以,就用手術線在手術進入深層的時候,用針把手術線掛在深層的肌層中。
就如釣魚一樣,把肌肉吊起來,控製它的收縮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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