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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估計今天又有什麼手術了,這時候不來,晚飯就不用等他們了!”盧老太太這幾天是邵大廚師的幫廚,原本政府是派了專門的廚師。結果被邵華給推了。
邵華當時給張凡說,“伺候師父他們本來就是我們的事情,你弄個專門的廚師來,讓老人們怎麼想,原本人老了就特彆在意這一點,行了,你彆操心了,就幾個老頭老太太的飯,還能難倒我?”
邵華揚長避短,天天給老頭老太太們做著邊疆特色菜。說實話,邊疆菜其實不太適合老年人吃。
重鹽,重油。當然了,也不是全都這樣,邵華剛開始做大盤雞,手抓羊肉,吃飯的時候,邵華一看,好嗎老頭老太太們降不住,所以,邵華就改變了策略,食物以奶製品為主。
就如三川陪都的火鍋一樣,茶素的奶製品的種類也是相當多的。幾天時間下來,邵大廚的威名在華國肝膽界算是冒了起來了。大家都說,張凡能有今天的手術手段,估計是天天吃邵大廚的飯菜,才這麼厲害的!
邵華被老頭老太太們誇的都覺的自己能去釣魚台當大廚了!
用盧老太太的話來說,這幫怪老頭隻要不在醫院,不在手術台上,還是很正常的。
邵華和盧老太太兩個人看著麵前的一盤盤菜肴,憂愁的歎著氣,不是擔心張凡和老頭們,她們兩擔心的是,這一桌子菜剩下後,怎麼辦!
而張凡和老頭們其實已經在醫院待命了。
……
瀝青,很多城裡人,最多也就知道個瀝青馬路。其實這個玩意,在當年張凡小的時候,小城鎮裡多的很。鋪路蓋房子,用處很多。當年人小玩具少,鋪路的瀝青都能成孩子們的玩具。
瀝青這玩意,必須加熱以後,才能隨心所欲的使用,以前的時候再蓋房子或者鋪路的時候,往往都會在一邊放個大鐵槽子,鐵槽子下麵放著燃燒的煤礦或者木頭。
咕嘟咕嘟,瀝青鐵槽子就好像是煮了一鍋黑米粥一樣,咕嘟咕嘟。但是這玩意氣味不好聞。最貼切的描述,就是這玩意煮沸以後,就和大量的塑料被燃燒一樣!
煮沸的瀝青,工人們會乘著這玩意還是流體的時候,快速的鋪到公路上。
這玩意的溫度能有多高?
說實話,前些年就是華國基建最熱火朝天的那幾年,忽然流傳著吃豬頭肉會致癌的傳言。而且,還傳的有聲有色。當年這個傳言,其實就是因為瀝青。
那個年代,彆說天然氣了,就連液化氣沒點關係,都買不到的年代,給豬頭褪毛,是個相當麻煩的事情。結果不知道哪個鹵肉天才發現了一個好辦法。
就是把豬頭淋上煮沸的瀝青,然後等瀝青溫度降下來,輕輕一扒拉,瀝青如同麵具一樣被扒拉下來了。不管你是黑毛豬頭,還是白毛豬頭,瞬間變的白嫩白軟,連汗毛都沒了。
而且這個瀝青還能多次使用,等下次需要的時候,繼續一熬製,先前的豬毛在瀝青沒煮沸前就燃燒了,說實話,這個豬頭瀝青煮沸的味道,絕對能讓你一輩子都忘不掉。
所以,那幾年原本是華國一道菜的豬頭肉,儘然弄的大家不敢吃了。
這個溫度的瀝青,連豬頭都能美白,可想而知,對於人來說,就太可怕了。
風一樣的少年,騎著自行車,從高坡上,如同小飛機一樣,雙腳就如踩著風火輪一樣,也就二八自行車沒翅膀,要是有個翅膀,說不定真能起飛。
少年是個小沙彌,穿著他的職業裝,露著半個上身,要是穿著他們民族的皮袍子,估計也不會太嚴重,畢竟在蒙內,流傳著一句,熱不死的老蒙外!
可惜,沒穿皮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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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沙彌飛入剛鋪的瀝青路上,自行飛機翻了,小娃娃,原本笑的純真的麵孔,忽然一下,就好像掉進了油鍋一樣,劇烈的疼痛,讓他連喊叫都沒了力氣。
沸騰的瀝青倒在公路上,冒著淼淼青煙,如果沒有刺鼻的味道,草原藍天冒著白煙的公路,都能成景點了!
小娃娃沒穿衣服的一側摔倒在瀝青中,就如海邊的沙灘一樣,孩子直接陷了進去,多虧了蒙外人鋪路用瀝青用的不多,所以厚度也一般,要是再厚一點,想都不敢想。
娃娃燙的如同一個肉蟲子被放大鏡照射一樣,扭動,掙紮。
辛虧旁邊有工人,要是今天沒工人,小娃娃估計能被燙成沙米肉!工人們踩著瀝青路上的木板子快速的跑了過去。
孩子已經就如同被魔鬼的法術給玷汙了一樣,黑色瀝青掛在半個臉上,滴滴答答的黑色瀝青一邊快速的在孩子臉上凝固,一邊又再下巴處慢慢低落。
孩子想哭,但瀝青凝固的力量,已經讓孩子連上的肌肉無法抽動,哭,這個時候都成了一種奢侈的動作!
而沒衣服的胳膊胸膛,更是可怕,細嫩的皮膚,就像是被什麼黑色玩意給拉在一起,變的緊吧,孩子就好像幾分鐘內被皮筋給捆綁在一起,人都如同脫水萎縮了的紅蘿卜一樣。
工人們呼喊著跑了過去,一把拉起孩子,黏在身上的瀝青,黏在地上的瀝青,就如同孩子原本是長在路上一樣,瀝青這玩意量大不容易變硬,量小硬的飛速。
就好像男人一樣,小娃娃睡醒了就能朝天,而老男人想朝天,吃多了西非那地朝天不朝天不好說,可要命是肯定的!
三四個壯漢費了好大的力氣,才把孩子從瀝青路麵上給拽了出來。
仔細一看,沙子混雜著瀝青貼敷在孩子的臉蛋身上,就如同癩蛤蟆的皮膚一樣,起起伏伏疙疙瘩瘩,瀝青麵膜中的沙子,就好像是毛刺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