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暑,分三種,先兆中暑,這種就是中暑前兆,喝口糖鹽水,通通風吹吹風扇,就解決了。
還有輕症中暑,體溫這時候已經上升38°了,要及時治療。
最後是重症中暑,而重症中暑裡麵又分三種,一,熱痙攣,二,熱痙攣,三熱射病。
熱痙攣,就是高溫下強體力勞動,大量飲水,而導致鹽分補充不足,導致四肢陣發性的痙攣,腹部疼痛,呃逆。
而熱衰竭,直接就是類似休克狀態,特彆是老人,幼兒。
最後就是熱射病,在教科書上,解釋這個疾病的時候,首先第一句話就是這是一種致命性急症。
說實話,這種疾病往往難以搶救。
“已經搶救多久了?”張凡一邊走,一邊問。
“二十分鐘了。”老陳跟著張凡的腳步,快速的彙報著。
剛進急診中心的大門,茶素組織的領導,帶著兩個已經驚慌失措的帶著眼鏡的年輕夫婦走了過來了。
“張院,兩位專家為了茶素,半年時間走遍了所有的自然村,他們的孩子,一定要全力以赴啊,藥物一定要用最好的,治療費用,不用考慮,所有的費用,政府托底。
這是茶素醫院的院長,國內數一數二的醫生,有他在,你們就放心吧,一定沒事的。”
組織領導給張凡說完話,又對著年輕夫婦介紹著張凡。
張凡也顧不得介紹詞合適不合適了,直接說道:“不論什麼人,我們都會全力以赴的,你們放心,現在我要進搶救室了。”
“張院長啊,您一定要救救孩子啊!”孩子的爸爸還好一點,孩子的媽媽已經軟了,張著嘴,如同嘴裡吃了洗衣服一樣,張嘴哭的時候,嘴裡麵全都是泡泡。
張凡輕輕的點了點頭,就進入了搶救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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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不論醫生多麼的麻木,在母親和孩子的感情麵前,往往也會共鳴的,這就是人類能繁衍下去的原因。
進了搶救室,張凡心裡還是挺滿意的。
首先急診中心的薛飛已經參與到了搶救中,呼吸的老居已經接過了李輝的搶救位置,呼吸科的四大金剛全都參與到了搶救中。
心內的任麗帶著心內的博士們也不挺的彙總著各種的數據。
腎病科的主任也帶著科室的頂梁柱們保護著患者的腎臟。
兒研所的老大,帶著一群兒科醫生,也開始計算患兒的液體出入量了。
各個科室在十分鐘內,就拉起隊伍開始工作了。
這種速度,這種在半夜的速度,真的讓張凡滿意。
一個醫院的戰鬥力,不是有多少發表過的論文,而是這種召必應的精神。
急診中心裡,老居悠揚頓挫的漢語飄蕩在搶救室內。
不是他故意的,這家夥平時說話的時候,格外注意口音,所以說話的時候慢一點,也不太能聽出他的口音,可一旦快速說話,就能聽出草原味道來了。
“氯丙嗪、異丙嗪各25稀釋,準備好透析,腎內的,李主任,快麻,快準備透析。”
熱射病,首先就是降溫,必須在一小時內把直腸溫度降到38.5°以內,而且還要在降溫期間做好各個臟器的衰竭。
說實話,人體的溫度係統一旦崩潰,首先亂的就是各個臟器。因為溫度這玩意,首先乾翻的就是大腦,患者高溫抽搐,表現在肌肉,其實大腦已經傻了。
對於內科的搶救,張凡輕易不會發表指令或者建議。
他知道,自己的意見,就算不合理,也會被主持搶救的醫生考慮,
五個護士圍在小孩子的身邊,一個是保證孩子的靜脈通道,小娃娃的雙下肢,腦袋上,全都掛著靜脈針頭。
三個護士,彎著腰,動作整齊,如同三個揉麵的麵點大娘一樣,抓著孩子的四肢,胸脯加油的按摩,這是為了刺激血管,讓血管擴張加速血液循環,促進散熱。
而就在孩子的腳步,放著一個碩大的台式風扇,最後一個護士,手裡拿著紗布,沾了冷水的紗布,不挺的擦拭著孩子的體表腋窩、頭部,腹股溝,一邊擦,一邊讓風扇吹,加速蒸發。
各個科室的醫生,已經把相關科室的藥物彙總到了老居身邊,老居現在不光要考慮降溫,還要考慮怎麼保護患者各個臟器的保護,
“一定要保護好臟器,這種高溫,已經損傷臟器了,現在不能再出現二次損傷臟器的情況了。”兒研所的主任,對居馬彆克建議著。
張凡站在一邊看著醫囑,一邊看著患兒,一邊抽空看了看老居。
老居早沒了往日裡的故作風流倜儻,沒有襯衣,領帶,發膠的加持,就是一個中年禿頭大叔,微微發福的小肚子在寬鬆的睡衣褲子上一顫一顫。
而腦門上的一排一排的汗珠子,提示著老居的高度緊張。
這種搶救,不是線性的,這玩意,有時候明明患兒都開始不抽搐了,結果一轉頭,呼吸衰竭了,心率爆表了,各器官海嘯般的呼嘯衰竭,所以,每一次的醫囑,都是生死門!
“大劑量激素衝擊!”老居咬著牙喊了出來。
孩子這麼小,大劑量的激素衝擊,真的,太危險了。現在的問題就是,衝,患兒或許會出現器官損傷衰竭而亡,不衝,腦水腫感染接踵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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