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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維柯已經變成了如同大眼魚一樣,有一個算一個的窗戶全都被撐大了。
雖然人都救出來了,可現場就如同修羅場一樣,羊啊牛啊更是如同被狼群報仇一樣,斷的斷,碾壓成糊糊。
這種場麵可不是屠宰場,屠宰場最起碼糞便還會清理的,這種鮮血,肉糊糊,還夾在在肉和血之間的各種糞便,然後聚集在低矮的河穀中無法消散。
而且還有河穀中蒸發出來的水蒸氣,難聞的氣體混雜著水蒸氣,就好像進了一個被拉了大便的桑拿房一樣。
就算戴著口罩,但濕熱的空氣緊緊的貼敷在皮膚上,真的難受。說實話,這種感覺估計南方人體會更深。
“來,我們來,你們休息,你們等會還要搶救病號呢。”幾個卡車司機不由分說的把抬擔架的人給替換了。
一共八個傷員,包括司機在內,五大三小。全部擺放在路邊,要不是救援人員在場,真就像是末世遇上了大災難一樣。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卡車司機遠遠的喊著,“路基下麵還有一個傷員!”
張凡他們一聽,都不用下命令,薛飛帶著擔架組就朝著遠處的卡車司機跑去。
跑到跟前一看,一個明顯就是牧民樣子的中年男人躺在路基下麵。邊上臥著一個瘸了腿的大紅馬!要不是大馬疼的淅瀝瀝的噴氣,司機還真說不定發現不了這位。
“估計是車禍導致坐騎受驚,然後摔下了路基。”薛飛一邊看一邊解釋了一句,然後綁著安全繩就往下走。
高度大約有兩米多,可算上大馬的高度,路基下麵全是河道,河道裡麵全是石頭,這要是腦袋著地,可就危險了。
三四個人用擔架把患者從路基下麵抬上來後,患者已經昏迷了。“生命狀態還算平穩,希望不要腦出血。”
手術,現在是沒辦法手術的。
“怎麼辦?朝前走,還是返回走!”歐陽問了一句張凡。
現在的情況是,雖然這些患者的生命狀態被控製了,可這玩意,就是大堤要決口不得已撒了點乾黃土,看著好像河堤被堵住了,可一個不小心,就是大崩潰。
所以,現在的問題就是趕緊進醫院,趕緊手術。
“離這裡最近的醫院是口岸醫院,朝前走!”張凡想了一下,就決定朝前走。
說實話,對於周邊的醫院,茶素醫院估計沒人比張凡清楚。雖然現在沒了以前那麼頻繁的到各個縣鄉飛刀,可偶爾還是有的,主要是以前張凡為了係統的任務,茶素地區的醫院,他幾乎跑了無數次。
所以對於醫院的距離位置,他門清。
就在張凡他們準備想辦法把患者抬進考斯特的時候,隱約的聽到了警笛聲。
“警車?”歐陽上了年歲,聽的不太清楚。
“還有120!而且還是咱們自己醫院的120!”張凡豎著耳朵,仔細的聽了聽後說道。
說實話,這人的這個聽覺有時候真的不一樣。張凡是真的能聽出來。當初給薛飛說的時候,薛飛還說張凡是狗耳朵。
當年張凡有個同學,他們家就在火車道邊上,那個時候火車道邊上沒柵欄,所以火車就和現在的汽車差不多,經常鳴笛,吹喇叭。
張凡的同學在火車道邊上從小睡到高中,每當火車過去的時候,他都不用看,聽一聽鐵軌聲聽聽火車的鳴笛聲,他就能聽出來,這是貨車還是客車。
一點都不吹牛。
張凡剛說完,警笛的聲音就越來越大了。
這一下,大家心裡稍微放了點心。
“也不知道家裡派了幾輛車,不知道夠不夠,要是不夠,咱們還得想辦法。”
“嗯!”張凡點了點頭,歐陽的話,他心裡也在考慮。
救援是個綜合性的事件,不是說你人到了就行了,方方麵麵必須要考慮清楚,畢竟這是救人,一旦考慮不周全就追悔莫及。
當張凡和歐陽還有李存厚湊到一起考慮的時候,警車過了坡頭,向河穀下衝的時候,一輛手術車出現。
張凡看了看,沒說什麼。
第二輛也來了
第三輛也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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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凡和歐陽還有李存厚相互看了看,“應該會夠吧!”
結果一共來了十二輛!
如果在平時,歐陽絕對會跳著罵敗家!
可現在,歐陽看到十二輛手術車,還有三四輛救護車的時候,老太太大大的出了一口氣,“這有錢了以後就是有魄力啊!”
張凡已經顧不上說話了。
趕緊忙著分組抬傷員,安排傷員上手車。
後麵來的車隊裡,醫生來了很多。
說實話,其實當時老陳說不用來這麼多。結果還是來了這麼多。
不是說閒著沒事。本來醫院救援,就是有規定的。誰去誰不去,大家心裡清楚的。
可這次不一樣,下班今天不當班的,全都來了。為啥,就因為技能比武的人選是張凡欽定的。
這玩意,不是勞模評選,還要大家選一選。
這就是張凡一個人決定的,可沒選上的人,心裡憋著一口氣啊。
我哪裡差了?
所以,這一次,烏泱泱的來了一群。
真的,有時候人的這個命運啊,你真不好說。
各種科室的醫生堵著一口氣的來,結果,全都用上了!這尼瑪到哪說理去。
難道是傷員裡麵有個上輩子放下屠刀成了佛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