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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三道門,換了傳染科規定的衣服後,張凡才進了科室。如果說兒科婦科,雖然也不在醫院的中心位置上,哪是人家傲嬌。大外科和大內科不帶著他們玩,他們還不和大內大外的一起玩。
至於傳染科,直接就是誰都不和他們玩。影像科在地下室,因為這個玩意有輻射,傳染科直接就在太平間的旁邊,偏僻的不能在偏僻了。
冬天的時候還好點,樹葉都禿了,傳染科的小樓一眼就能看到,到了夏天,這個科室就如同藏起來了一樣,不熟悉醫院環境的人都找不到這個科室的所在地。
以前的時候這個科室不光工資低而且還危險。因為很多傳染性疾病的治療國家都是免費的,很多藥物極其的便宜。這也導致了沒大能量的人物代理這些藥品。
這些藥物直接就是政府按月配發的,所以醫生們的工資很低,有時候甚至隻能拿到醫院的平均工資。
醫療行業有這麼一句話,要不就去學技術,要不就去賺錢。很多大型醫院,特彆是越出名的醫院住院醫生的工資就越低,人家不怕沒人來。
簡單一點說,比如中庸醫院,不發工資還要收取實習費用,估計全國90%的年輕醫生都願意去。而一些小醫院,你不給錢,就沒人來。
至於茶素的感染科,以前的狀態就是要錢沒錢,要技術沒技術,所以醫生們的行為,領導也是睜眼閉眼,能過去就過去,實在不行還要給人家一點安慰的。
張凡上位以後,工資是大幅度提高了,可其他狀態還是沒有改變,這些傳染科的醫生放到呼吸內科,都是好醫生。
可這個科室就算沒有前途,也要養起來。因為一旦出事情,這些人就是第一批進入隔離區的。就像是後來有個傳染科的博士主任自嘲,說自己以前在醫院裡,院長都不搭理自己。
這個說的是真的。沒事情的時候,傳染科沒人會在乎。可一旦出事,這個科室就是最危險的科室,不管病情清楚不清楚,首先隔離起來,這些醫生首先就要進去治療。
科室裡的醫生們剛剛交完班,看到院長來科室後,一個比一個驚訝,但大多數都是靦腆的,多年來的習慣,讓他們成了醫院的邊緣,甚至有的醫生,張凡都叫不出名字。
而他們也不習慣院長這麼重視,如果是大普外,張凡進了科室,一群年輕醫生熱情的都要能把張凡吃了,有的問問題,有的偷著給張凡說想去進修,有的還要張凡放一馬自己最近的大處方。
至於去骨科,更不能看了,當初張凡給王國福了一套專用的器械,這個也算補償王國福進入骨三科後,把陳琦當年留下的爛攤子給撐起來的獎勵。
可王亞男、許仙不乾了,許仙還好一點的,最多就是暗戳戳的隱喻自己也其實很努力,自己也想要一套器械,至於王亞男直接拉著張凡的白大褂袖子,要不是醫院的白大褂質量好,都尼瑪給扯爛了。
其他科雖然沒有這兩個科室這麼熱情,但也會圍著張凡多露露臉。比如去兒科,小護士們看著像是偷著說,可張凡明明聽到,她們在後麵悄悄的說自己是黑買買江。
可到了傳染科,醫生們靦腆的打過招呼後,一個一個的好像是害羞一樣,不是去說查房,就是出了辦公室泡在護理站不進來,沒多久科室裡麵就剩下主任老黃和副主任老鄭了。
“院長,我就不給您倒水了!”老鄭尷尬的看了看張凡,這個科室比任何一個科室都講究,因為如果不講究,一個不小心就會被傳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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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鄭中西醫畢業的,當年考過執業醫師後,就被定在了傳染科,乾了大半輩子,低調的門衛都不知道這個醫生是個科室副主任。騎著二八杠,就像是後勤的保潔大叔一樣。
不過能勤勤懇懇的在感染奮鬥了半輩子,張凡還是相當尊重的,“鄭主任彆忙了,坐下來咱們聊聊。科室裡麵患者現在多不多?”張凡無所謂的笑了笑,坐在科室醫生的椅子上,一邊問話,一邊隨手翻看著病例。
“普通病床都是滿的,預留了三間特殊病房以防意外。”老黃說起工作,還是很認真的。彙報了一句工作後,又來了一句:“院長這是怎麼想起我們這個角落的,不會是又有什麼疫情了吧!”
瘦弱的老黃,乾瘦乾瘦的,手伸出來就和雞爪子一樣,一點肉都沒有。但真要論貢獻,人家是茶素地區的醫療的第一線。
張凡笑了笑,轉頭對王紅說道:“看到沒有,這是黃主任批評我們不重視傳染科啊,心裡有怨氣啊,我給黃主任鄭主任還有科室的同誌們道歉啊,是我們的工作沒做到位,讓你們寒心了!”
這就是工作方式的不同,平時歐陽就不來傳染科,因為來了就吵架,歐陽和傳染科的黃主任都是一個年代的,都是吃軟不吃硬的主。張凡這麼一說,反倒是讓黃主任不好意思了。
“您有什麼工作就安排吧,這麼一說,弄的我都沒辦法說話了,都說張院平易近人,我是真信了。難道真來疫情了?您放心,我在這裡表態,隻要您下命令,我們傳染科就算全體隔離,都不皺眉頭。”
“有您這句話,我都能晚上不失眠了!”張凡看著黃主任肯定的說了一句。真的,彆看黃主任是刺頭,但關鍵時刻張凡一點都不擔心,這都是多少次疫情考驗出來的乾部,說個不好聽的話,他們需要的隻是一點點重視,一點點的關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