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裝逼總是短暫的,一群本科生熱熱鬨鬨的發了好幾天的朋友圈,其實一個學生都沒入人家的法眼。他們覺得這群院士和藹可親的就像是鄰家的大爺。
可這是人家的素養,而不是覺得這群孩子優秀。有人曾說過,你在十個人裡麵是第一名,一百個人裡麵排名靠前,一萬個人裡麵就是隨大溜,百萬人裡麵,你都看不到。
而且,畢竟是邊疆醫科大,孩子們有沒有天才不好說,但入學考試成績都一般,這些人現在的成績,放在邊疆、放在西北來看,還不錯,可要是放在全國來看,就一般般。
而這群老頭,什麼樣的天才沒見過,所以有時候也怪這些老頭,態度和藹的就像是一些聰明至極的女同學。彆人追的時候,既不反對也不同意,永遠帶著酒窩的笑容,讓一群舔狗結婚後都念念不忘。
張凡聽了會,原本要走,結果夏老頭在教室裡麵講著講著就脫了稿,慢慢的從剛開始的科研科普變成了更深層次的討論了。原本熱熱鬨鬨的教室,原本熱熱辣辣的學生們。
這個時候一個一個被打擊的目瞪口呆,前十分鐘有多麼的興奮,後十分鐘就有多麼的難受。
老頭嘴裡說的每一個字都是清晰的,每一個蛋白結構都是知道的,每一個dna編碼,自己也是專門複習過的。可為什麼連在一起進了大腦,全成了一坨坨的漿糊?
本來互動的如同某些綜藝,結果後麵就成了夏老頭的單口相聲。
站在門外的張凡聽著聽著覺得有點意思了,然後悄悄推開後門進了教室,坐在了最後一排。
然後示意王紅,給支筆。
王紅拿出自己的小牛皮的筆記本,帶著金頭頭的派克遞給了張凡。
說實話,有時候王紅的派頭比張凡更像院長。張凡拿著王紅的派克,覺得還沒醫院發的中性筆好用,沉甸甸的弄的好像手裡握了一個金屬棒一樣。
聽著夏老頭的自說自話的講課,張凡總有一種忽然覺得原來是這樣的感覺。
張凡的係統,怎麼說呢,就是像是肚子餓了三個月的人上了席麵,一個手拿筷子,一個手拿著湯勺,然後哪裡肉肥朝哪裡下手,等吃飽了,彆人問,這席麵味道怎麼樣。
他隻會說吃飽了,至於什麼菜係,尼瑪就忙著吃了!隻有,隨著生活水準的提高,肚子裡的油水不虧欠的時候,才會慢慢的品味。
現在,張凡總算是從餓了三個月慢慢的變成了肚子裡有點油水了。
所以,現在他開始品味。要是放以前,夏老頭的講的這些玩意,他未必比這些在座的學生好多少。
不是學生水平差,因為有時候,人和人的區彆太大了,比如夏老頭,他也是有感張凡的結核而用自己幾十年的經驗給與總結和提升。
說實話,這種講課或者論述,放全國,能徹底聽懂的也不多。
所以,聽著老頭的孤獨的講課,張凡覺得自己在結核方麵有了更進一步的認識。
當徹底聽不懂後,學生們就有了差彆了。
有的抓緊記錄著老頭的每一句話,有的忙著拿出考研資料,抓緊時間跳出幾道傳染題,等會想著怎麼和老頭搭茬。有的擺弄著手機,就剩下給其他沒來茶素的同學顯擺了。
“好難喲,好難喲,夏院士和我討論的時候,我都有點跟不上院士的節奏了,我的心都碎了,我要努力!”
反正不光到底怎麼回事,隻要能讓彆人羨慕就行了。
還有的,已經開始交頭接耳傳小話了,放發現張凡和王紅從後門悄悄進入後,有幾個青春痘滿臉的小夥子就瞅了過來。
“我去,師姐也來了!師姐今天好漂亮啊!”千萬不要低估少婦對年輕小公雞的殺傷力。就算王紅穿著白大褂,可鼓囊囊的讓一群已經沒了做夢當院士弟子的小公雞們又有了新的發現。
第(1/3)頁
第(2/3)頁
“這人是誰啊!怎麼和班裡頭幾名的一樣,在這裡裝逼做筆記呢,他聽的懂嗎?不會是走師姐後門進來的遠房親戚吧!”
學生後勤方麵,張凡交給了王紅,所以學生們認識王紅,而不認識張凡。
小公雞們這個時候為了吸引王紅的注意,已經有點明目張膽了。
就在幾個小公雞搔首弄姿的時候,夏老頭忽然發現了張凡。老頭微微一笑,“來,請最後排的那位遲到的同學給說說。”
張凡也笑了笑,這是赤裸裸的報複啊,當初在搶救病號的時候,張凡說他們是內科醫生,不懂外科也是應該的。現在,老頭嘲笑他跑來當學生。
不過,今天張凡有收獲,也無所謂,而且就算沒收獲也無所謂,人家當自己老師,綽綽有餘的。
“基因的表達,不光有dna和rna,還有反粒子,更有一些參與在菌株的蛋白,修改dna修改rna,可控性較差,工作量還不小。但是我們可以控製一些特殊蛋白,用最小的工作量,疊加出我們需要讓菌株表現的特性。
比如現在茶素醫院的疊加蛋白藥物,我們通過表達……”
如果放在沒聽課之前,張凡懂,但就像是初中的孩子談戀愛一樣,朦朦朧朧的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應該脫衣服,甚至連會不會懷孕這個道理都是模糊的。
而聽完課後,等於老頭替張凡戳破了最後一層紙,讓張凡雖然沒有達到登堂入室的地步,但卻讓張凡已經抵達了門檻周圍,已經可以看到房屋內的各種景象了。
兩人一問一答,徹底讓上課的學生們蒙圈了,這兩個人說的到底是啥啊!
這個年輕人到底是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