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我給你們弄魚,昨天我去茶素河裡釣上來的。小白條,肉不多,可煮成魚湯,味道還不錯。”
“哎呦,有口福了。”
張凡笑著會了一嘴,等老頭進了廚房,他也不理歐陽,自顧自的翻箱倒櫃的找茶壺,找茶葉,老陳笑眯眯的坐在一邊裝著看家裡的裝修。
叮鈴咣當的,也不是張凡故意的,弄的歐陽眼角的眼皮跳騰的不停。
張凡越是這樣,歐陽心裡越是沒了火氣。她也想了想,是啊,這麼一大攤子的醫院,張凡給彆人,他也不放心啊。
雖然火氣小了,但讓歐陽主動讓步,那就是想多了。
翻了半天,張凡覥著臉的走到歐陽扭臉的方向。
哼!歐陽看到張凡這個二皮笑臉,本來沒了的火氣又起來了,自己培養了多少年了,一點都沒自己的威嚴感。白眼一翻,歐陽要轉過去的時候。
張凡說話了:“老太太,早上喝的茶葉呢,怎麼家裡沒有啊。我沒喝夠,還想喝點!”
歐陽一聽,都被氣笑了。
“吃貨啊!你就是個吃貨,那個茶葉本就不多,就在辦公室放著,你喝了不算,還想拿!”
因為這個作風和自己的很像,歐陽這才算是笑了。
“嗬嗬,還有啥好茶沒?”看歐陽一笑,張凡也沒打算解釋,歐陽也沒打算讓張凡解釋。人就是這樣,看對眼了,什麼都好說。
“我給你找找,我也不知道。”歐陽如同自己也是客人一樣,下了沙發就開始翻騰。
“我來,我來,我知道!”這個時候,老陳才活了,好像從進門到現在,他一直是沒帶嘴沒帶耳朵一樣泥塑的。
張凡和歐陽都不是乾活的人,老陳親自洗碗泡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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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了想,其實……”歐陽要說。
張凡知道歐陽要說什麼,趕緊打斷,“您不去我沒底啊,而且,您看,上級發來的函!”
說著,讓王紅弄來的文件遞給了歐陽。
歐陽一看,大頭的就是歐陽紅同誌帶隊,這一看,笑的三角眼都成了眯眯眼了。
“我去能乾啥啊,我又不是呼吸科的專家,領導也是,怎麼能讓我帶隊呢,副隊長還是幾個院士,哎呦,這個怎麼行呢。”
“您不去都不行,領導覺得這個掌舵的還得您來乾,我們其他人還是不太穩當。”
張凡笑著捧了一句。
“嘿嘿,還是領導水平高。”歐陽高興了。
其實她們這一代,她們可以說是戍邊的這一代,要求真不高。看著老太太高興的像個孩子一樣,張凡心裡暖洋洋的,熱乎乎的。他好像看到了當年在邊疆荷花基地隱姓埋名的哪些老頭老太太一樣。
“這魚怎麼這麼小,張凡愛吃魚,愛吃紅燒的,你弄的這個一口肉都沒有……”
要不說歐陽是生命不息戰鬥不止呢,看到魚湯,她不樂意的為難自家的老頭子。
老頭子也不和她一般見識,“你讓張凡嘗嘗就知道,我這個你有錢都買不到。”
說這話,對張凡和老陳說:“來,嘗一嘗,她不喜歡吃這種刺多的,你們嘗嘗。”
歐陽嘗看一口魚湯,感覺也就那樣,可看著張凡恨不得端海碗喝的架勢,也無奈的翻了翻白眼。
“你們來也不提前說,菜有點少,今天我看你們高興,這裡有點好酒,你們幾個嘗一嘗。”
說著話,也不知道從哪裡挖出來的,標簽都有了鏽的瓷瓶子。
酒瓶子一打開,張凡感覺從瓶子裡麵倒出來的都不是酒,感覺像是黃色的機油一樣,黏糊糊的都拉絲了。
張凡不喝酒,不過聞著倒是真有一種酒糟魚的香氣。
老陳口水都下來了。
“喝點,喝點,今天高興,大家都喝點,張凡不喝算了,陳院長喝點!”
歐陽也拿著酒杯和老陳端起了酒杯。俗話說的好,喝酒之人藏不了酒,歐陽的老頭子也不喝酒,看著老陳和歐陽喝酒,老陳口水都下來的樣子,他一臉的得意。
三杯下去後,歐陽也不喝了,她對口腹之欲要求不高,“老陳,你自己喝,我不陪你了。”
說完對著張凡問道:“咱們怎麼走,該準備的文件材料都準備好了沒有。”
“不走民航,這次是茶素這邊的駐軍負責我們的出行。文件我讓趙燕芳他們負責,走之前醫院的一些事情還是要安頓的。”
“哪就快吃,吃完了回醫院,有些事情必須交代,不然他們能給你翻了天,你也彆一天對誰都笑嘻嘻的,沒一點點嚴肅感。彆人都不怕你!”
嘮叨了幾句,老陳都有點上頭了,這酒喝著嘴裡發甜,可尼瑪真上頭啊,出門的時候,張凡都要攙著一點老陳了。
“張院,好酒,好酒啊,您應該拿一瓶,這酒喝一口少一口啊!”
“想啥呢,這是三十年前,我家老頭子獲特級教師的時候,省裡的老書記給送的。一直舍不得喝,今天便宜你們兩個了!”
張凡默默的背了這個黑鍋!因為他手裡拿著剩下的半瓶。這是老陳塞給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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