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凡挖了幾次母校,還有在母校附屬醫院做了幾次手術後,其他的不說,以前父母的老同事們到開始聯係起來了,當然了,當年和張凡是發小的也聯係起來了。
以前的關係和現在的不太一樣,以前的時候從小玩到大的朋友,隻要跟著父母離開企業,或許這輩子都聯係不到了,因為聯係方式畢竟不方便。
張凡有個發小,也是個奇人,雖然是個姑娘,但和張凡真的是活泥巴長大的,當年和張凡一起,上牆揭瓦,爬樹掏鳥,張凡敢乾的,就沒她不敢的。可以說,兩人真的是兄弟般的情誼。
不過,張凡學習還算可以,姑娘學習就隻能說實在不在行了。
當初的時候,很多張凡他們父母這一代,都對張凡和這個姑娘的未來不看好,因為太淘了,結果這世道也沒辦法說,混的最好的反而是張凡和這位姑娘。
張凡就不說了,如果沒有係統,他也就是個默默無聞,一天天在儘量不違背良心的情況下,開著能多拿點回扣的藥方,過著單位家庭的簡單生活。
而這個姑娘,真是尼瑪女大十八變,初中畢業學習一包糟,隻能掏錢給縣城最差的高中,然後混過了高中。一般情況下,就該結婚生子了。
結果這個貨的父母又掏錢,讓她去讀了一個所謂旅遊學校,去旅遊學校就去吧,竟然去學了一個司儀,尼瑪張凡他父母廠子裡的人當時笑話的呀,甚至有人說,尼瑪當個門童,還要掏錢學啊。真的,當初那個小環境,也不知道姑娘的父母怎麼熬過來的。
生活真的有時候比小說還精彩,姑娘三年野雞大專讀完,畢業的時候,遇上了釣魚酒店找禮儀服務生。
張凡的這位發小啊,長得沒多漂亮,但就是大氣,怎麼說呢,就是高個子,一米七,身條勻稱,臉盤放在舞台上,直接就是能代表華國臉麵的去唱歌,那個臉蛋,多精致談不上,甚至都沒邵華漂亮呢,可就是讓人覺得大氣,她不說話,你都不知道她是乾啥的。
然後轉折出來了,釣魚酒店全省挑人,就挑了她一個。尼瑪,這讓當時廠子裡麵的老人們驚了一地的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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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驚訝的還在後麵呢,姑娘去了釣魚酒店,從服務員慢慢的最後乾到了一個小班頭,然後和一個跟張凡一樣級彆的廚師結婚了。
而這個廚師據說祖上能查到的,就有六七輩專門做大席。人家的老房子據說推開門就能看到天門的大門,然後姑娘接著父母去了首都,還給父母買了一套彆墅。
從這以後,廠子裡麵的家屬區,談論張凡他們這一代的時候,張凡都不算什麼,再他們看來,混的最好的,就是這個姑娘,能接父母去首都,還給買彆墅,這尼瑪得多大的本事啊。
或許當年張凡也受人非議,張凡父母和這姑娘的父母關係到不錯,這次張凡來首都,張凡老娘就特意交代了一句,要去看看人家父母。
這幾天沒啥事,開會要兩三天,老趙約的人在周末,總不能天天呆在酒店裡把,就算逛街,張凡都沒陪過邵華,更不能陪著王紅了。
所以,張凡就想去看看父母的老同事,自己的發小。
電話打了過去,接電話的是發小的老爹。一張嘴,蘭普沒變,要是拐成京片子了,張凡估計也不會去了。這個說話方式,在張凡他們這裡有一種說法,比如一個人,去了幾天大城市,回來一張嘴,一口的普通話。
大家就會說,這是個燒包子,就是一種顯擺忘祖的意思。人家很熱情,張凡說自己去,老頭直接不讓,然後問清了地方後,直接把電話掛了。
雖然比較魯莽,但老鄉見老鄉的熱情,不用見麵,電話裡麵就洋溢著。
沒一會,發小帶著她的胖老公來了,房門一打開,張凡就看到了自己的發小,真尼瑪一副七點半上電視的臉,結果嘴一張,張凡知道,這個貨沒變。
“小石頭,哈哈,瞅瞅,還是那麼的黑,你這幾年藏哪去了,都想死我了,你個沒良心的,也不知道聯係聯係我,怎麼當院長就看不起人了。這是我老公,這是我發小!”
然後,也不等張凡說話,瞅著房間裡的老陳和王紅,一點都不遲疑,“這是你嶽父和老婆?叔叔挺年輕啊!”
老陳弄了一個大紅臉。
上了車,車也不豪華,就一個保姆車,“你小子腐敗啊,都有女秘書了!你可彆做過分的事情,咱這群人就你有出席,我可不想以後去監獄看你。”
張凡都沒機會張嘴,瞅瞅開車的胖子廚師,一直靜靜的帶著微笑,如同一個啞巴一樣。不過明顯年紀比自己的發小大幾歲,或許胖就顯老吧。
張凡的這個發小,在釣魚賓館乾了差不多十年,用她的話說,退役的時候,全首都的五星級酒店都在門口等著她們,隻要點頭,大堂經理的位置就是她們的。
家宴,沒去外麵吃,房子真的是彆墅,雖然沒張凡在茶素的大,但這玩意不是這麼論的。
“小石頭啊,今天喝點有意義的酒,這是姑娘結婚時候的酒,存下來的就兩瓶了,那個時候,姑娘結婚的時候,多想家裡的同事朋友們能參加啊,可惜太遠了,太遠了。”發小的老爹拿著兩瓶二鍋頭。
二鍋頭張凡見過,可一身大紅瓷瓶子畫著不知道是鳳凰還是孔雀的二鍋頭還真沒見過。
說著說著,姑娘的媽媽眼睛紅紅的,“你父母都好吧,自從廠子倒閉後,我們都各奔四方了,哎,也不知道以後能不能再見一麵了。聽說你現在都是大乾部了,有時間也帶你父母來首都,父母老了,要好好孝敬,可不興娶了老婆忘了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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