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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馬金戈,雄壯如斯!
剛開始的時候,側麵兩台上的人都很內斂,幾乎都是照著正麵城樓上領導的樣子,紋絲不動的坐在那裡。
不過慢慢的就不一樣了,當為人民服務如同山呼海嘯一樣傳來的時候,當鋪天蓋地的鐵火戰車駛來的時候,終究還是讓內斂的人群爆發了。
邵華先跳站了起來,然後歐陽跟著也站了起來,甚至邵華也拉起來了張凡。
如果說邵華張凡他們這一代看著鐵血洪流隻是單純的自豪,那麼歐陽就是一種亢奮。
她想到了太多太多的往事,當年國家要是有這樣的裝備,也不會讓她們漫山遍野的去勸阻逃離的人群。
當年看著一群一群的人離開國家,歐陽的心攥在一起,久久無法釋懷。
很多人都體會不到歐陽的這種心情,張凡邵華他們根本就不理解她的這種堅強,她對國外骨子裡的警惕。
而現在,看著如同玉米棒子一樣的大快遞駛過廣場,歐陽流著淚的嘟囔:終是換了人間!
張凡和邵華除了給家人說要去參加軍訓典禮以外,就沒給其他人說。甚至給父母都沒說會登上觀禮台。
所以,知道張凡邵華來參加軍訓典禮的人不多。
不過,這個時候,可以說大部分華國人都在盯著電視。
茶素,“啊!啊!啊!”王亞男好像忽然發現了外星人一樣,拽著賈蘇越的胳膊,死命的拽啊,指著電視裡雖然是一閃而過,但也有一秒時間鏡頭的張凡和邵華。
愣是半天沒說出張凡邵華的名字來。
賈蘇越其實也看到了,但她忽然發現,自己心裡沒有一點點的驚訝,甚至沒有一絲絲的詫異。
“為什麼不帶我啊?”王亞男遺憾的大喊。
賈蘇越忽然有點羨慕王亞男了,羨慕她能這樣說,能這樣喊,而自己呢?真的,好像隻能像個路人一樣,看著彆人的生活,心酸你的喜怒哀樂都不為我。
人生最害怕的不是失敗,真的,而是我本可以。
或許如果張凡到底是她不經意的心動,還是那久久無法釋懷的意難平,她自己也不知道,她隻是有一種惆悵,好似再也吃不到小時候西紅柿的那種香甜一樣的惆悵。
魔都,張凡的老爹想多陪陪自己的大姑娘。而邵華也想讓自己公婆在大城市多呆呆,她覺得自己的公婆從蘭市到茶素,從一個大城市(滑稽)到一個國境線的城市,付出太大了。這一次婆婆覺得住在魔都邵華的新房子裡有點不好意思。
邵華執意要讓她們多住一段時間,張凡老子倒是覺得天經地義的。
“你嫂子和你哥哥也去參加了,不知道能不能在電視裡看到他們。”張凡的媽媽有點想自己的兒子了。
在她眼裡,她的小石頭什麼都好,沒有一點點瑕疵,至於姑娘說她偏心,偏心就偏心吧,老太太就是惦念兒子。
“想啥呢,頭發長見識短的,這是國家的大事,他一個小醫生能去參加已經是很超規格了,當年我們廠的廠長像參加亞運會的開幕式,縣裡都說他的級彆不夠,你兒子還想上電視,這老娘們,沒睡醒,是不是靜姝。”
“都彆說話,開始了開始了。”靜姝和張凡不一樣,她會裝糊塗,會打圓場,看似兩不相幫,其實已經幫了她老爹。
要是張凡就不一樣,現在好點了,要是以前,就是和他老娘一個戰線和他老爹鬥爭的。
結果,當張凡和邵華一閃而過的時候,張凡老娘和靜姝激動的都跳起來了,張凡老娘拍著自家老頭子的胳膊,大聲的喊:“我兒子,看,我兒子,我兒子,我兒子!”
老頭也震驚了,樂的裂開了嘴,不過心裡倒也嘀咕,“這兔崽子怎麼上城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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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明發還在廣場裡轉頭找張凡呢,“不應該啊,第一排應該有啊,嘿嘿,看來國家還是重視我們能源單位,估計張院在那個尾巴上踮著腳觀禮呢。嘿嘿!我要多排幾個照片,明天顯擺一下!”
張凡和邵華都是很低調的人,而歐陽就不一樣了,不顯擺就不是歐陽了。
來茶素之前,她就已經通過電話讓滿邊疆的三甲醫院的院長們知道了,她要參加軍訓大典。
還有同學朋友,家裡的親戚,反正有一個算一個,認識歐陽的,估計都知道這事了。
親戚朋友倒也沒啥想法,而邊疆其他三甲醫院的院長們,都尼瑪一肚子的不滿意。
結果,當看到歐陽不光參加了軍訓大典,尼瑪還站在城樓上,雖然是旁邊副城樓,可尼瑪這也了不得啊。
而且,電視台竟然還給這個貨一個鏡頭,天啊,還有沒有王法,電視台還歸不歸當管理了。
“她,她,她,她憑啥啊,都是獻了青春獻子孫,她憑啥啊,不公平,不公平啊!”
一時間,連帶著張凡,原本在邊疆就不太好的人緣,變的更加不好了。
張凡的同學微信群裡,靜悄悄的,好像大家集體在值班,都沒有看電視一樣。
不過張凡的私人微信這個時候如同炸了鍋,“老同學,恭喜啊。什麼時候大家聚一聚。”
“張凡,猜猜我是誰!”
“哎,當年我要是不說房費多好啊,就算不能成情侶,也能成朋友不是。”津河,當初嚴詞拒絕了張凡女同學輕聲的念叨。
而在高校圈,特彆是醫學教育圈,已經地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