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十月的首都,算是這一年當中最好的季節。周邊的瓜果也自然成熟了,塞外的小肥羊搖擺著肥碩的尾巴一隻又一隻的進入了首都百姓的鍋中。
不過城市太大,特色多少有點藝術化的感覺。張凡在兩桶油王明發的招待下,吃了一頓也不知道正宗不正宗的小滿漢全席後,就飛向了肉夾饃。
在城牆下秦腔的嘶吼聲中,張凡和李存厚落地這個悠久的城市,老陳帶著王紅早早就已經在機場等待了。
去首都參加軍訓,他們不好跟著,一旦進入工作狀態,張凡還真缺不了這兩個人。
早些年,有句話,西出陽關無故人。
就算現在,西省也是漢文化最明顯的地方之一,一旦過了這片土地,漢文化就有點虛弱了,比如某個城市最繁華的地方,有個掛著月牙的大建築,尼瑪還能成城市的名片。
這個城市,最接地氣的食物,並不是羊肉泡饃、也不是什麼賈老板推薦的小包子,真正最接地氣的食物反而是肉夾饃。
一條條居民區裡,豁牙的關中小姑娘,走風漏氣的呼聲:噠!額要吃肉夾饃。嬌嫩的聲音回蕩在街角邊,延續了千年的秦音怎麼聽,怎麼能讓人感受到一種骨子裡的親切。
而且,這個地方的麵食不同於邊疆肅省的粗狂,一碗白淨的麻食,微微放一點麻椒油,油醋出頭,真的,一口下去,體內的那種關中味道都能從胃腸衝到頭頂,伴隨著微微的汗水,真的,雖然不是大魚大肉。
但,舒服。
勁道的臊子麵,隻吃麵不喝湯,湯濃麵精,能讓人吃出當年這個城市的輝煌。
這裡的食物,精髓就在各種小巷子,門簾上都掛著幾斤油的葫蘆頭店,店家大聲的喊著:“老客一位,加工葫蘆頭。湯多些,饃饃掰碎!”
還有那幾年,西省球場上從大風到賊你嗎的怒吼,都極具這個城市曆史的氣息,也不知道當年老秦人是不是也是這樣對著塞上草原這樣喊的。
機場裡,不光有老陳王紅,還有西省政府的接待人員。
張凡這次的到來並不是以邊疆茶素醫院的院長身份,而是他自己說的巡撫或者巡著按的角色。所以接機的直接是西省衛生廷的亭長帶隊,一眾人員熱情的歡迎著。
雖然說是歡迎,其實西省人不服,內心裡壓抑的不服是怎麼都掩飾不住的。
西北的中心,沒乾過三川,現在又要接待這個號稱挖人滿天下的張凡。
下午的接待會,很隆重,西省主管衛生的副升漲也出席了。
不過這些都是走過場,真正的戰場,還是在接下來張凡各醫院的巡回摸底,怎麼摸,這是個問題。
按照常規,這種摸底就是聽彙報,看數據,不過張凡沒打算這樣乾。這種方式其實就是人家給你喂啥你吃啥的節奏。
張凡肯定不會,他挑食。
而且,西省醫療不服氣,這個不服氣如果不能解決,那麼以後對茶素醫院的發展絕對有很大的影響。
既然不服氣,簡單,打服氣,一頓不行,就兩頓,總會有服氣的時候。
其實,說實話,西北地區,就醫療來說,西省算是唯一的一支桃花。剩下的全是渣渣,連做罐頭的資格都沒有。
這裡百萬人擁有三甲醫院的數量,排全國第五,雙旦大學醫療排行榜中,西北有四家醫院上榜,而這四家醫院全在西省。
這是好的一方麵,也有不好的。
這個城市的醫療就和漢口一樣,該有的都有,但就是沒有領頭羊,特彆是國家軍隊減負後,這裡的醫療更是好像進入了一個迷茫期,好像去了一趟邯單一樣,不知道怎麼走路了。
第(1/3)頁
第(2/3)頁
就像是有人說過,三川能有刺破薄膜的西華,為什麼西省就沒有這麼一個錐子呢?
論大學,論家底,其實三川不是西省的對手,就如同西飛和成飛一樣,就如三川的火鍋和西省的肉夾饃一樣,拿出來瞅,怎麼都不應該。
晚上本來有歡迎宴會,被張凡給拒絕了,現在的張凡不是當年瞅著大蝦就猛吃的那個骨瘦如柴的畢業生了,也有資格說話了。
晚上,張凡李存厚還有老陳王紅,走在古都的城市裡。
“這次的摸底,我不打算按照常規的方式來,聯係一下,讓普外的人,讓趙燕芳帶隊趕來西省,明天我們普外團隊進入西省軍隊醫院,注意這次全都來年輕人,必須三十五歲一下,人家不服氣,咱們就讓人家服氣服氣。”
老陳帶著幾個人找飯館呢,這一點不得不說老陳真有一個狗鼻子,雖然他沒來過這個城市,可哪裡有好吃的,他站在飯館門口聞一聞就知道一二三。
聽著張凡安排工作,李存厚有點猶豫,“這樣是不是有點矛盾激化了?會不會導致……”
“不,必須展現茶素的肌肉,不然沒人聽你的,到時候各行其是,反倒不好收拾。”
張凡本來想吃葫蘆頭,可王紅一聽是豬大腸,雖然沒明確表示反對,可一臉如同已經見到豬的奧利給一樣,張凡不得不換個想法。
十月的西省,行走在這個城市裡,人就如同饅頭一樣坐在籠屜裡,這地方比首都還潮熱,那種一絲絲風都感覺不到的潮熱。
街頭小飯館裡,老陳選了一家蒼蠅館,白汗衫的大爺,穿著超短的摩登女郎,怎麼都感覺不應該湊在一個飯館吃飯。
可,這裡就是這樣,人多的都快肉貼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