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主任和陸軍總院的醫生有個合作項目,但是這邊的聚集地太分散了。”
“是啊,想乾點事情還是挺難的。”張凡明白這種深入牧區的難度。
遙遙的終於看到了汪主任的帳篷了,和牧區其他的帳篷的不同,他們用的是軍用的帳篷,紅色的十字在藍天青草上格外的顯目,帳篷周圍停了不少的摩托汽車還有大量的馬匹犛牛。
車隊還沒到,穿著白大褂的一個漢子小跑著就走了過來,很年輕,不過在高原紫外線的照射下,臉上的如同沾了不少麵包屑一樣,皮膚一片片的翹了起來。
“張院,辛苦啊,我是這裡的駐點醫生,汪主任他們在忙,我就先過來迎接了。”
王紅氣鼓鼓的,看著饅頭大的山坡,可在這個海拔超過3000的地方,走路都費勁。自己這邊的人跑這麼遠,這個什麼汪主任連迎接都不來一下,王紅很是不樂意。
張凡很熱情的握著年輕醫生的手,“我們算什麼辛苦,你是才真辛苦,這條路走了幾年了。”
“畢業就來了,就是水平還不行,經常需要麻煩汪主任!”小夥子如同大姑娘一樣的,讓張凡給誇害羞了。
好話不嫌多,這是張凡的習慣。
而且,他覺得,麵對這樣一畢業就來山區的醫生,再客氣都不為過。說句實話,如果易地而處,張凡心裡很清楚,自己絕對堅持不到他的這個程度。做的好不好先不說,一個見過大城市的大學生,在這個喊一嗓子,或許都能引來狼叫的地方堅持。
真的不容易。
費勁的走到軍綠色帳篷外麵,張凡看到一群頭發花白的的老太太,安詳的坐在帳篷外的草地上搖著轉經筒,不停的念著聽不懂的經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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虔誠的高原紅,在陽光的照射下,竟然有一種五彩光芒的反射。
“今天來了一個腹部腫脹的患者,汪主任他們一看,肝包蟲的患者,肝臟馬上就要破了,沒時間運轉了,就在帳篷裡開始了手術。
這些人都是附近牧區來瞧病的阿娘,她們聽說裡麵在搶救,就自發的坐在這裡祈禱念經了。”駐地醫生擔心張凡不理解,就解釋了一句。
“嗯!”張凡點了點頭,然後說了一句:“我進去看看,需不需要幫忙。”
說完,彎腰低頭進了軍綠色的帳篷。
這種戰地帳篷很大,還有隔斷,如果在裡麵,根本看不出是帳篷。
剛進門,一個一看就是軍人的小護士,眼神銳利的看著張凡,“你乾嘛的?誰讓你進來的。”
張凡略有尷尬的解釋了一句:“我是來這邊支援的醫生,早上和汪主任聯係過了。”
“哦!你就是張院長吧,裡麵在手術,手術好像有點問題。”
小護士一邊配伍著藥水,一邊和藹很多的給張凡說了一句。
張凡一聽,“有手術服嗎?”
“隻有一次性的!”小姑娘很麻利,張凡雙手消毒的時候,她就利索的給張凡穿好手術服,張凡點了點頭表示感謝後。
立刻進入了隔斷的帳篷內,一進帳篷隔斷內,張凡都不用問,眼神一瞄,他就知道,手術估計不順利。
四個手術醫生,如同四個麵對麵穿著桑拿的漢子一樣,特彆是三助和四助額頭上的汗珠,密密麻麻的就如同成熟蓮蓬一樣。
張凡一邊走,一邊收拾好上手術台前最後的準備,手術手套。
“怎麼了?”張凡輕聲的問了一句。
幾個助手抽空抬起頭,“張凡?茶素張院?”
“嗯!”當張凡點頭承認後,一助直接偏身讓開了位置。
“張院,包蟲太大了,就醫的時間也太晚了,而且除了汪主任是普外的醫生,我們幾個都是內科醫生!”
年輕的軍醫,都快哭了,臉蛋上一種小孩子第一天從幼兒園裡放學回家,看到家長一樣,委屈中帶著埋怨,埋怨中又帶著一股子驕傲。
是啊,一個內科醫生,跟著外科醫生做肝包蟲手術。真的難為他們了!
張凡點了點頭,“辛苦了,交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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