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手術,做好了,沒人誇你,一旦做不好,出了醫療事故,問責的單位可多的讓你想都想不到的。
張凡理解老汪話裡的意思,不過手術算是安全落地了,也就沒必要再說其他的事情了。
“先做完吧!”張凡點了點頭,輕輕的拿刀沿著囊腫下緣慢慢的分離。
一點一點的,囊腫被取了出來。
三個內科醫生,看著本來饅頭大的囊腫,這個時候如同用過的套套一樣,驕傲的都有點不相信了。
“老李,快拍個照片,把我們兩個和這個肝包蟲的囊腫拍進來,二次肝包蟲的手術啊!這次回單位,我一定要給我們醫院這幫外科的貨看看,尼瑪老子不是乾不了外科醫生,而是不屑於乾!這種難度的手術,他們能拿的下來嗎?
我能!”
兩內科助手,這個時候不說心潮澎湃,但絕對是成就感充滿了胸膛。
這種感覺,真的,這種快感,如果非要找個對比的對象,估計也就是男女打架,和尚道士打坐悟了道之類的才能比擬吧!
張凡和老汪笑了笑,也沒說什麼,人家三個人純粹就是趕鴨子上架的,這種情況,還願意上手術,真的是對得起醫生這個職業了。
“乙醇,95%的。”
肝包蟲的手術,精細操作是一方麵,化學殺滅也是重要的一環。
而且,能殺死蟲卵的液體,對於人體也有很大的傷害,比如最有效的高濃度乙醇,副作用就是腐蝕性硬化性膽管炎。
清洗完畢後,關腹開始。
看著張凡如同蝴蝶穿梭在花叢中的縫合,內科助手有點眼饞,在老汪蜜糖的奉承下,他覺得自己好像也能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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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院,要不讓我試試,這麼大的傷口,我們幫著縫一下吧,總比你和汪主任兩個人快一點。”
張凡笑了笑,點了點頭,示意讓器械護士給了他們持針器和縫合線。
三個人一本正經的穿針引線,然後開始縫合。
這玩意,看著簡單,一上手,就艱難了。
縫了半天,其中一個年輕醫生感慨的說了一句:“這種活,我都不惜的乾,我下去給患者開藥去了,這人血壓有點高,我覺得β受體阻滯劑應該早點用!”
一邊說一邊脫了衣服,不乾了,手術都快結束了,老汪才不會繼續昧著良心誇獎了。沒了蜜糖,成就感瞬間降低了。
手術算是結束了,張凡和老汪聊著天,看著內科醫生開藥,護士護理後,就走出了手術間。
一出手術間,就看到老陳一個守在帳篷裡。
“其他人呢?”
“嗬嗬,我讓他們去玩了,這裡也沒啥事,我守著就成,張院,這位就是汪主任吧。咱們過去吃點東西去,那邊已經開始了。”
說著把軍大衣給了張凡,又找了一件給了汪主任,老陳帶著張凡他們走出帳篷。
天空上已經是月亮高懸了,不知道是海拔高的緣故,還是這邊的汙染少,大月亮掛在天空上,低矮的就像是伸手就能摸到一樣。
遠遠的還能聽到歌聲,“這還唱起來了?”張凡眺望了一下,笑著問了一句。
“這邊的人少,能聚集起來的機會也不多,他們又想感謝你們的義診,所以鍋莊就跳起來了。”老汪解釋了一句。
藏族的鍋莊舞蹈,一個人跳,沒啥感覺,但幾十上百人,男女老少湊在一起的,哼著節奏,步伐一致的圍在篝火邊上舞動的時候,真有一種宗教的感覺。
張凡他們剛走到跟前,話都還沒說呢,張凡就讓一個年輕的姑娘拉進了隊伍,臉蛋上雖然羞澀,但更多的是大膽,水汪汪的眼睛盯著張凡,弄的張凡倒是害羞了。
沒吃飯的張凡,空著肚子就被拉進了舞蹈的海洋裡。
王紅費勁的從舞蹈隊伍裡麵跑了出來,然後拿出保溫盒裡麵的食物,“張院,您快吃點吧!”
一瞅是羊肉,還有酥油糌粑!
羊肉半身不熟,費牙是真的費牙。
而糌粑直接就是能讓張凡封住喉嚨的食物。
剛吃兩口,忽然張凡身後的草叢裡麵跳出了兩個黑影。
嚇的張凡還以為是狼了。
結果仔細一看,原來是一對青年男女。
天蒼蒼野茫茫的,真的,這個情趣,“這……他們估計是來說事情的把!”王紅不知道怎麼想的,裝著不知道就完了,非要強行的解釋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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