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一般人容易把某個職業聖神化,也容易貶低化。比如醫生,感動的時候會喊他天使,生氣的時候後喊他合法屠夫。
這事怎麼說呢,任何一個行業,或者說任何一個人,持之以恒的信念到底是甚麼?張凡覺得這玩意不靠譜,信念什麼的真心不靠譜,畢竟大多數都是普通人,普通人誰不喜歡放縱呢?所以靠譜的是監督。
比如醫生的監督者是誰?其實應該是護士,而現在的情況是醫生監督醫生,這其實就是點對點,畢竟醫生的利益是相同的,除非你和我競爭某個職位,比如主任。一點一滴的好處侵蝕下,醫生監督醫生就是扯淡。
見過醫生舉報另外一個醫生錯誤醫療的,怎麼沒見過醫生舉報另外一個醫生拿提成的呢?
如果護士的地位或者說待遇提升,醫療中的不合規或許會減少。
現在醫院的狀況是,護士相對於醫生來說水平明顯不在一個層次,博士級彆的醫生糊弄一個專科護士,真的不要太容易。
當初設計這個行業的時候,其實護士和醫生原本就是分開的,就像兩個鐵軌一樣,並行互助且相互監督。
不然為啥非要弄出一個護理部來呢,護理部主任的位置在醫院中還是相當重要的,可惜這一點想做好不太容易。
然後就容易出事,比如說院長的小姨子是婦產科的主任,那麼問題就來了,一旦小姨子的兒子需要去金毛留學買房子……
這是有數據有論文支持的,93年的時候金毛的一個婦產科醫生寫過一個論文,剖宮產激增的其他因素,他在論文裡麵就說過,導致難產剖宮產的激增中就包括難產的錯誤診斷,醫生害怕訴訟,為了產科同事的方便。
診斷錯誤還可以原諒,可什麼是害怕訴訟,什麼又是為了產科同事的方便呢?這裡麵仔細想一想,都是血淋淋的,這玩意都不能延伸的去思考!隻能說大部分人還是敬業的,可一旦某一個普通人遇上某一個不良醫生怎麼辦?
這個時候再碰到寬鬆的監督怎麼辦?隻能說一塊磨盤大的石頭砸在了這個倒黴的患者頭上,他連喊救命的機會都沒有。這個弊端彆說某一個國家,幾乎所有的國家都有這種事情。這個行當的法規其實一點都不能鬆懈。
就和校園欺淩一樣,你沒碰到不代表沒有,你被欺淩並不代表所有的學校都和你的學校一樣。
張凡進了產房後,發現婦科主任還有呂淑顏她們都已經守在產床邊上了,趙燕芳蒼白的麵孔如同一條上了岸的魚兒一樣。
時不時的還要露出痛苦的麵容,就像是一過性的電擊一樣,疼一會,然後讓她再休息一會,努努力緩一口氣,等會疼的時候,接著喊。
待產的產房可以說是醫院中很殘酷的一個科室,裡麵的產婦一陣陣的慘叫,每一次的宮縮就是一個產婦的淒慘的喊叫聲。真的,不知道的還以為產房裡麵醫生用刑具給產婦上刑呢。
這也是為什麼產科科室,男醫生都不願意來乾的因素之一。
“我來了,沒事了,放鬆,想不想吃點東西?”
趙燕芳看到張凡的時候,眼神亮了一下,不過沒說話,輕輕的搖了搖頭。
然後張凡轉頭,婦產科的主任小聲的給張凡說了一句:“見紅了,雖然摔倒後沒有撞擊到子宮,但是還是導致生產提前了。現在的情況是胎位異常。”
人類能超越其他動物,就是因為大腦。其他動物一肚子能生四五個都輕鬆,可就是因為大腦,人類就容易難產。
這玩意怎麼說呢,就和打槍一個道理,子彈必須順著槍管,然後擊打旋轉,子彈才能飛的遠。可子彈要是橫在槍管內呢?
胎位異常,大概就是這麼個道理。
以前的時候,實在不行的時候,才會進行剖宮產,因為當時各項技術條件導致剖宮產還是很危險的。早年的醫生在這個時候,會想辦法矯正胎兒的胎位,比如醫生會伸手進入引道,在孕婦極度疼痛的狀況下想辦法擺順胎位。
或者用產鉗!
第(1/3)頁
第(2/3)頁
而到了現在,如果家屬不好說話,或者醫生心理素質和技術不過關,往往會省略這一個過程,直接拉上手術台開刀。
比如說產鉗的使用,在婦產科有句話是這麼說的,剖腹產手術做的好的醫生,未必敢用產鉗。
早些年,金毛婦科學會的一些專家強烈建議停止或者廢止使用產鉗,不是說產鉗不好,而是因為產鉗的使用太需要技巧和經驗了。
用的好,產房內就是驚豔,所有的醫生護士都會崇拜你,用的不好,尼瑪就是催命。
張凡點了點頭,看了一眼呂淑顏,呂淑顏立刻擺好姿勢,雙手把彩超探頭遞給了張凡。接過探頭,檢查過後。
張凡對著婦產科主任還有呂淑顏輕輕的指著屏幕說了一句:“胎心有減弱的趨勢,不能等了,上產鉗!”
產鉗的優勢也很明顯,能加快產程,孕婦休息一天就能下床活蹦亂跳,而剖腹產最少也要一周甚至更長,損傷更大。
彆看孕婦肚皮上隻有欠欠一條線,可肚子裡麵的肌肉直接就是撕開的,內在結構產後幾乎就是粘連的。
“趙博士年紀不小了,而且產力也不足,用產鉗……”
產婦年紀超過三十五,剖腹產的幾率就會明顯提升,甚至已經發展到高齡產婦都無權順產了,因為相對剖腹產的損傷來說,高齡產婦順產更危險,醫生不會去賭,這一點是好的,畢竟醫生賭的是彆人的生命。
“我覺得可以!”張凡仔細有看了看屏幕後,確定的說道。“把麻醉科的主任叫來。”
說完,張凡對著趙燕芳說了一句:“用產鉗了,你忍的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