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手術室門口路過的一個主任,聽到這個話,都差點哭了。
張凡也是從這個階段熬過來的,他理解這群小子,醫院裡如果說,誰的進取心最多,誰的同情心最多,其實就是這群人。
如果能給他們多一點寬容,多一點點尊重,或許華國未來就能多幾個心態平衡的好醫生。
但……
“粘連的時候,不能這樣分離,你這樣看似分離的很快,可稍微一個不慎,說不定就因為牽拉的緣故,讓已經結紮的動脈滑脫。”
手把手的教,教完下了手術,彆說主刀了,連個一助都混不到。
雖然進入冬天,內科嚴陣以待,外科相對就輕鬆了很多。
但奇葩的也多。
張凡下了手術,路過婦產科的時候,碰到了呂淑妍。
呂淑妍看到張凡哼了一聲,像是吃了炸彈一樣,氣鼓鼓的。
“怎麼了?”張凡問完就有點後悔。
“心情不好!”
“那你就休息幾天吧!”
張凡無所謂的說了一句,呂淑妍才不會休息,代理的帽子不摘下來之前,她估計睡覺的時候眼睛都是一個睜開的。
原來今天呂淑妍真遇上了一個奇葩的患者。
女性,二十八歲,早上掛了號,一直等馬上快要下班了,人家才把呂淑妍堵在了辦公室,還關上了門。
“醫生,我最近在備孕也懷孕了。”
呂淑妍當時沒說什麼,而是繼續讓女人說。
結果女人哼唧了半天,呂淑妍好奇的問道:“葉酸沒吃?”
葉酸是備孕前就要吃,一定要吃!不然胎兒因為缺乏葉酸會出現畸形的。
“不是!”
最後呂淑妍都快忍不住了。
人家才說了出來,周一和她前男友舊情複發來了一次回鍋,然後周五和自己老公日常了一次。
結果懷孕了!
她來醫院的目的就是想問問呂淑妍,這個孩子是誰的!
大多數都不知道,以為當天種下的種子,當天就能開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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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不是,卵子在體內成熟後,可以存活一到兩天,而蝌蚪進入子宮後,能存活一周左右的時間。
醫療上,在估算孕期的時候,一周的誤差,就是蝌蚪的生存時間的緣故。
而這個大仙,前後兩撥蝌蚪,正好在這個一周內。
呂淑妍氣的倒不是很厲害,就是覺得膈應,然後遇上張凡,莫名其妙的火就起來了。
聽完呂淑妍的話,張凡一點反應都沒有,然後撇了呂淑妍一眼,像是自顧自的走了,他都懶的說呂淑妍。
辦公室裡,老陳一邊泡茶一邊和張凡閒聊著。
其實也不是閒聊。
看似閒聊,但老陳的每一句話,都是圍繞近期醫院內的事情。
他這一點做的好,醫院大大小小的事情,他能看似客觀的給張凡彙報一下。
就算心裡有什麼小九九,也能掩蓋的嚴嚴實實的。
“黨辦老徐要退休了,最近我也接了不少電話,好多人想來醫院填老徐的坑。”
茶素醫院的編製現在彆說在本地了,在整個邊疆都是香餑餑的存在。
臨床就不說了,幾乎沒有人遞條子打電話。
但行政方麵好不容易出了一個坑位,人都還沒走呢,已經開始進行博弈了。
張凡略微思考了一下,“完事你給任書籍說一聲,不接受外調,入選門檻設置一下,必須是當年畢業的應屆生或者是兩年之內的往屆生。”
兩人聊著,霍辛雯風風火火的闖了進來。
“師父,老爺子喊您。”
“怎麼了?”張凡起身。
“我也不知道,老爺子接了一個電話,就讓我放下手裡的實驗,讓我來喊您。”
“你怎麼不打電話!”張凡一邊示意老陳,一邊和霍辛雯往外走。
隻要是師父不是身體問題,他就沒啥可擔心的。
老頭喊自己,了不起要點錢,或者說兩句自己不務正業。
能在這個位置上,還有一個能說自己的師父,是很幸福的一件事件。
“老爺子讓我出來透透風。”
進了實驗室的主任辦公室,老頭帶著老花鏡,嚴肅的看著電腦屏幕。
“剛師哥給我打電話,南非科學家發表了一篇徹底根治乙肝的論文。”
“哦?”
茶素醫院的乙肝疫苗,是預防為主,也能進行臨床治療,但不算是根治藥物。
隻能是對抗藥物,讓已經患了乙肝的患者症狀減輕。
而預防方麵則很強大,比以前流行的疫苗強大了很多。
張凡聽完老師一說,就好奇了。
湊到老頭身邊。
老頭一邊看,一邊不滿意的瞅著張凡:“你看看,你看看,當時讓你繼續研究乙肝,你轉頭去弄了骨癌。
現在好了,骨癌弄了個半桶水,弄成抗骨質疏鬆了。人家深耕幾年,出成績了。
你讓我說什麼好,本來乙肝咱們是有優勢的!”
老頭絮絮叨叨的說著。
對於這個關門弟子,他實在也是無奈了。
要天賦有天賦,要努力有努力,就尼瑪一身的反骨。
愣是讓華國同行笑話他們,祖係培養出了一個骨科帶頭人!
看完整個論文,張凡沉默了。
“服氣了吧以後,要是還想猴子搬玉米一樣,最後我給你說啊……”
“這個不對!”
南非的這位同行的論文,不是藥物治療。
直接是從核酸酶下手,改變乙肝病毒的基因組。
簡單描述一下,他的辦法就是通過修改病毒的基因組,等於就是把體內的病毒給太監化。
其實這個研究,還是一個華裔科學家發揚光大的,畢業於斯坦福的張鋒,就是著力研究修改基因片段,但也是曇花一放。
不過,張凡看完這個論文,反而對於這個瑕疵的論文有了一些想法。
乙肝,那個圍繞在華國頭頂上的一個烏雲,或許可以試一試。
看著張凡發亮的眼睛,霍辛雯拉了拉張凡衣袖,意思就是,師父這個事情帶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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