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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手拿著冰糖葫蘆,左手拎著棉花糖,張之博豪橫的左邊舔一舔,右邊吮一吮的。一同來參加活動的孩子媽媽,看著同樣配置的自家孩子,略微有點感慨的說道:“之博媽媽,你脾氣真好,對之博好溫柔的喲!”
邵華咬著嘴唇的微微苦笑了一下,心裡說了一句:“我要是不溫柔,這會你穿著高跟鞋原地起跳打樹上的野果子呢!”
因為有一次,幼兒園門口賣烤紅薯,邵華不願意給張之博買,張之博就想要幼兒園門口石榴樹上的小石榴。
最後,一群家長站在門口跳著抓石榴!
男孩子和女孩子真的是兩種生物,比如在農場裡的家裡,院子裡有一棵核桃樹,秋天的時候,邵華上樹摘核桃,趙燕芳的姑娘站在樹下,擔心的差不多喊了一百多聲的嬢嬢你小心點啊,不要摔下來啊。
而張之博呢,他拿著小棍子,伸長了胳膊的想把邵華當猴給打下來!
邵華這段時間也發覺了有點變化,以前的時候,婦聯組織活動,他們客氣也是很客氣的,但沒有現在這麼的客氣。
甚至活動的時候,京市這邊的婦聯都特意來人,噓寒問暖的,弄的邵華都不好意思了。
其實邵華不知道,領導的意見是讓茶素的生物膜放在首都是為了整合資源。而京市這邊就不一樣了,都說京市是政治中心,其實人家也看經濟的。
而茶素醫院幾個開門的業務,他們不眼饞才怪呢,現在聽說領導想把生物膜放在京市,現在就等張凡開口了。
他們能不積極嗎!
邊疆的榜樣就放在那裡,這幾年不說其他,光一個止吐藥,就讓大家看的流口水。
甚至京市這邊專門還召開了一個會議,意思就是有一就有二,不光要落實生物膜的項目落地,如果有可能,是不是可以邀請張凡同誌來京市工作。
然後,就有了邵華他們的格外被關注。
可惜,邵華很謹慎,張之博用棉花糖就能打發了。
茶素,張凡這幾天要準備去首都,結果這邊有人送了一張請帖過來。張凡一看,不得不讓王紅把日程推後了,這個邀請,他一定要去。
愛情,這幾年有太多的人嘴裡罵的不停的,什麼狗都不談之類的,其實罵的越凶的人,心裡越想有一段愛情。
茶素醫院這幾年隨著醫院的升格,有上岸就先斬意中人的,也有覺得糟糠已經不配自己的。
但仍有讓人羨慕的愛情。
比如薛飛就是一對,早幾年兩口子吵吵鬨鬨的,當薛飛地震失聯的時候,薛飛潑辣的老婆哭的都暈厥了過去,見到薛飛的時候,沒有按照上級的意思,展現出迎接英雄的樣子。
而是扔了手裡的鮮花,上去就是又打又咬,你個龜兒子,誰讓你逞能了,我跟著你幾千裡的來這裡,你死了,我和孩子怎麼辦?
感覺好像薛飛的老婆上不了台麵一樣,但這才是正常人的生活,這也是正常人的愛情。
茶素還有一對,傳染科的副主任常秀麗,如果說感染科的雙院士是茶素醫院傳染科的招牌,那麼常秀麗就是中流砥柱。
這人也是個奇人,南湖大山裡的山妹子,當年高中的時候,她都要放棄高考的,因為家裡太窮了,爹生重病媽跟人跑,好像是段子,而這個話對於常秀麗就是寫實。
結果,她的青梅竹馬的小夥子站了出來,我輟學你讀書,我供你!
然後,小夥子真的從高中打工一直供著常秀麗博士畢業。
常秀麗沒有辜負小夥子,畢業的時候沒有選首都沒有選魔都,而是選了能給最好條件的茶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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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博士在茶素的待遇還是很好的,可以安排配偶的工作。
張凡當初為了這個常秀麗,直接就拉著茶素乾部科的科長親自和對方談話的,各大機關你選,當司機也行,進後勤也成,隻要你開口,我給你辦。
結果,小夥子害羞的一個都不選,說自己就是個初中生,彆給小麗找麻煩了,張凡當時又說了,不想進體製也行,茶素醫院的食堂檔口給你弄一個,你不是大廚嗎。
可小夥子還是拒絕了,說不能給小麗丟人,彆讓同事們看不起小麗。
當時張凡覺得這兩口子估計走不遠,結果幾次傳染科大會戰下來,常秀麗脫穎而出,這裡麵沒有她老公的付出和貢獻絕對不可能有這麼大的收獲。
有一次,張凡聽王紅說,常秀麗的老公從來不讓常秀麗在家裡乾任何的家務,說乾家務是對她的浪費。
常秀麗也是內秀的,平日裡在醫院不顯不張揚的,而等有流行病的時候,人家才是於無聲處聽驚雷。
這一次,常秀麗的老公在茶素開了一家南湖菜,常秀麗罕見的邀請了科室的同事們,甚至請帖都發到了張凡的辦公室裡。
彆人的請帖或許張凡是錢到人不到,但常秀麗的請帖,張凡必須去。
這種人才,對於一個醫院,甚至對於一個城市來說,都極其的重要。
張凡沒啥什麼霸王之氣,他用人的原則就是有用了給好臉給尊重。
彆說人品好的常秀麗了,就算人見人煩的老居,張凡一到秋季就格外的尊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