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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卷殘葉,遍地寒,三軍忙將,白旗卷……”
送走了心內科,不由自主的哼了兩句老秦腔。說實話,這玩意張凡也就是小時候過年聽過。
老家農村的集會上,一群老頭老太太們凍的鼻涕哈喇子的也要狂熱的聽著土台子戲台上畫的五顏六色的人們吱哩哇啦的亂叫。
小的時候聽不懂,也不覺得好聽,吱哩哇啦的喊的是什麼玩意啊。
可也不知道這幾年怎麼了,偶爾腦袋放空了或者高興了,不由自主的就能冒出這麼一兩句當年聽過的唱腔。
其他醫院的資金,是要進行院務會,當委會表決同意,才能形成決議的,有時候院務會統一了,當委會沒過,反正挺麻煩的。
不過茶素醫院不一樣,茶素醫院常規的資金當委會統一意見,表決通過後就可以了。但這不是大頭。
因為這個常規資金,是醫院年底盈利,還有上級撥款等形式形成的。
很多人覺得醫院賺錢,說實話,能自負盈虧的醫院都是好醫院了。要是沒有上級撥款,醫院估計得死一片。
大國的醫療都不好搞,這玩意怎麼說呢,是一個極其浪費的純減熵產業。為啥華國私人醫院起不來?一個一個的走歪門邪道,手術台上漲價,包皮術後做美容?
就是因為有公立醫院形成了一個基線。
而茶素醫院的上級撥款,就有點拉胯了。
這個事情張凡沒說過,他沒臉說啊,動不動的就扣人家分紅,說好的給一百,給錢的時候摳摳搜搜,撒潑打滾的給六十,還不是一次兩次,所以人家上級撥款張凡也不指望。
真正醫院的資金大頭,在實驗室這邊。
實驗室是茶素醫院入股的法人負責製的單位,這個資金張凡說了算的,不用上任何會議,因為張凡是法人。
對於科研研究,張凡有自己的想法。
比如心內科的循證醫學大科研,賺錢嗎?不光不賺錢,純粹就是沉沒成本,但張凡會投,因為醫療這玩意,不能總盯著錢啊。
當然了,這個錢的給與方式就要有一點方式方法了。
你張凡有想法,但不代表所有人都有想法。
偷偷給,不光沒有什麼意識爭執,還能讓心內科這樣的科室同誌們覺得張院是咱自己人。
大概這就是所謂領導的藝術吧。
“哎,原本以為你們隻是一個手術醫生,沒想到在科研上你們也有如此好的想法。這是我沒有想到的。
這幾年,我能睡個好覺,你們的功勞是不能被遮蓋的。”
心內科走了,呂淑顏帶著一群女將們就殺了進來。對於呂淑顏她們申請的這個科研,張凡是看好的。
但不看好的是他們這群人。
你瞅瞅這幾年他們申請的都是什麼玩意!人是一個很奇怪的生物,好多人說,我能得了苦,也能享得了福氣。
這話說的不太對,掉個位置幾乎人就廢了。
為什麼有人三起三落就成了傳說,因為這玩意享過福後,再去吃苦,真的很難,心氣早就給磨滅了。
而婦產科的這群貨就是躺著享福好幾年了,你讓他們現在站起來,去吃苦,估計口號是能喊出來的,剩下的就費勁了。
不過這事情也不能單純的怪她們,茶素醫院首先是個醫院,首先要解決的是臨床問題。
為了確保臨床問題,張凡給她們走後門,彆人有的,她們也有,還不用她們去搞什麼科研。
這就弄的她們這個隊伍,臨床強大都能和羊水栓賽掰掰手腕,可科研是真拉胯。
所以,這次她們申請的這個科研,張凡不會敗家的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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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話是不能這麼說的。
呂淑顏驕傲的抬起了頭,“那當然了,我是咱醫院第一批碩士!科研肯定不弱的。”
張凡壓了壓想罵人的心,“這尼瑪人要是一旦不要臉起來,鬼都怕啊!”
“這個科研很重要,但不能著急!”
“怎麼不能著急了,怎麼就不能著急了,我們科室裡麵全都覺得這個科研很重要,要儘快上馬!”
呂淑顏焦躁了,開始不講理了。
有本事的人,張凡都是好言好色的。
著急上頭了吼兩句,張凡也不會說什麼。
“都當主任了,也要有主任穩如泰山的性格,先坐,各位先坐。王主任,趕緊給各位婦產的專家泡茶,把我藏起來的茶葉拿出來。
你們啊,平時也不來我辦公室。弄的好像你們對我有意見一樣,這個事情我要批評你們啊,有什麼事情,或者心裡有什麼不舒服的,多來和我聊一聊嗎!”
婦產科就在醫院急診中心的旁邊,這幾個主任的確很少來行政樓,甚至呂淑顏其實來的也不多。
對於她們,張凡捧的高高的,喝著茶聊了幾句閒話。
然後,張凡這才亮劍了。
“這個科研很好,醫院準備明年主攻的方向就放在這一塊。”
這話一說,不光呂淑顏,其他幾個副主任也是一臉的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