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是覺得就這樣一刀砍了太便宜了他,應該將他的心肝在郭大渠帥的麵前挖出來,用來替郭大渠帥出口氣……”
韓暹一愣,然後哈哈大笑,笑了兩聲之後便換上了一幅猙獰的麵容:“有道理!來人,將這個畜生拖到郭大渠帥麵前!開膛破腹!老子到要看看,這個畜生的心肝是不是都是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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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大渠帥死了。
曾經是縱橫一時,白手起家打拚出白波軍赫赫威名的郭大渠帥,就這樣死了。
死了。
也就死了。
沒有人知道郭大渠帥的過去,也沒有人記得郭大渠帥究竟叫什麼名字,自然也沒有人去關心他到底叫什麼名字。
黃土之下,刨了個坑,埋了。
就像是一個吃飯用的碗,不小心摔碎了,雖然會有那麼一點惋惜,但是下一次吃飯的時候也就忘了。
郭牛角也被挖出了心肝,祭奠了郭大渠帥,他之下的部隊人馬也轉眼間被剩下的四個渠帥瓜分了,但是擺在四個渠帥麵前的問題也就隨之而來了。
何去何從?
之前這種問題都是郭大渠帥拿主意,現在需要他們自己來決定了。
“不行就去燕山吧,”胡才沉默了半響,說道,“畢竟那邊也是道內的弟兄。”
李樂哼哼了兩聲,說道:“去燕山,好啊,去了是我們說了算還是張大渠帥說了算?”
四人一陣沉默,誰也沒有說話。
畢竟好不容易有機會爬上來了,又有誰會輕易又退下去?
“不行,就去冀州,那邊東西多,撈上一票就夠我們吃好一陣子的了!”胡才又想了想,然後提議道。
“傻瓜!去冀州,出了呂梁山就是平地,東西是多沒有錯,但是他娘的郡兵也多!要是被圍上了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李樂大聲的說道,對於胡才的第二次的提議仍然表示根本不看好。
“你娘哩!這個也不行,那個也不行,你能耐,你怎麼不想一個辦法出來?”胡才連續被否定了兩次,也是不耐煩的吼了起來。
李樂說道:“反正你想的都是餿主意!”
“那你說去哪?”
“反正不能去你說的地方!”
韓暹大馬金刀的岔著腿坐著,看著胡才和李樂在哪裡爭論得不可開交也是頭痛,忽然轉頭看見楊奉坐在一旁一聲不吭,不由得問道:“楊渠帥,你覺得我們要去哪裡比較好?”
胡才和李樂也停止了爭執,轉頭看向了楊奉。
楊奉低著頭靜靜的沉思了一會兒,然後緩緩的抬首說道:“去燕山,是一條路,但是我們去了就等於是要跟著彆人走了;去冀州,雖然也不錯,但是一個是李渠帥說的郡兵,還有一個問題,就是現在冀州有袁家的人在,去了……”
四世三公啊,自己這些人能有多大本事自己清楚,去和天下望族正麵對抗?
當真是活膩了?
“所以……我的建議是——去河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