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草和酒。
是釋放壓力的最佳組合。
山崎白州的口感很好。
原野司喝了六杯,後勁已經開始上湧,醉感讓他的視線模糊,但因為控製著速度所以仍保持著理智和清醒。
不過清水裕子已經喝了十杯。
她眼神迷離的搖晃著酒杯,飽滿的胸丘抵在吧台上,托舉出更加誘人的形狀,耳邊的發絲也不知不覺間淩亂起來,暗黃燈光下的兩頰已經浮現出一抹明顯的酡紅,被肉絲包裹的雙腿互相交疊,時而摩挲著變換動作。
搖晃著玻璃杯中的冰塊,清水裕子眼神渙散盯了會後忽然說:“小司。”
“人生,為什麼有遺憾呢?”
吧台下交疊的雙腿再次變換了下翹著的動作,似乎顯示了這雙腿的主人正如她剛才所言的那樣開始變的情緒化,同時聲音還透露著迷惘的意味。
手中的細支香煙也不自覺間燃成了灰燼,快燙到手才迷糊過來的扔掉。
很明顯,即便是再能喝酒的人在短時間內兩瓶山崎白州下肚,也不能抵抗酒精對於大腦的麻痹以及衝擊。
原野司其實也一樣。
而且因為屢次碰杯再加上閒聊的原因,他們坐的距離變的越來越近。
清水裕子的襯衫解了兩顆紐扣。
在他坐著略高的視線內,能夠清晰看見她頂起白襯衫的雪白,以及宛如兩座滑白膩雪山中間被擠壓出深不見底的溝壑,這種畫麵對於喝了酒口乾舌燥的人來說無異於一種視覺衝擊。
人生為什麼會有遺憾他不清楚。
但這是真的大啊。
不過原野司還是挪開了視線。
他雖然不是正人君子,但也不可能對自己母親的閨蜜真的有什麼想法。
畢竟這位是長輩。
嗯。
不可能。
絕對不可能。
【惡念對象:清水裕子】
【惡念清單如下】
【1、好想狠狠喝上十杯,可惜錢不太夠,要不然就能喝個痛快(白)】
【2、真想有一個依靠(紫)】
【3、公賬上沒有錢了,要是能像電影裡撿到幾億円就好了,這樣也就不用再看那個家夥的惡心臉色(紫)】
【第一項惡念已實現】
【基礎類獎勵隨機抽取中】
【獎勵:暴擊返利卡(限100w)】
原野司看著視線內淡紅色光幕浮現的信息,已經並沒有太過於在意。
畢竟擁有過的東西,已經知道它的作用,再加上酒精對大腦的麻痹根本無暇顧及,掃了一眼便緩緩斂去。
“因為隻要選擇,就有遺憾。”
原野司回答了她的問題。
“為什麼不說,選擇錯了才會有遺憾呢?”清水裕子撐著腦袋醉醺醺道。
“無論怎麼選,其實都是錯。”
原野司放下酒杯,感受著如同電梯下墜般的眩暈感,出聲道:“小孩子都要做選擇,更不用說大人無時無刻不麵臨著各種決定,而每一次的選擇都會對沒有選的那個選項感到可惜。”
清水裕子聞言默然點了點頭。
隨後又儼然一副醉女模樣的耷拉著腦袋,用細長的手指摩挲著已經喝淨的玻璃酒杯,看著有些失魂落魄:
“是啊,好可惜,總是好可惜…”
原野司見狀才想起了正事。
他強撐精神,不動聲色道:“可惜什麼?清水阿姨是遇見什麼麻煩了?”
誠然。
目前的他在東京這個城市裡根本沒什麼能量,也不可能像母親說的那樣,因為是公務員就能夠在這方麵幫的上忙,為這位清水阿姨排憂解難。
但這隻是目前。
如果說想要錢,原野司現在就有一億円投資額度,能變著樣的去花。
而論起得罪人的話…
作為地方公務員的他,比普通人更清楚東京都議員這個身份所帶來的影響力,可不隻是名頭好聽那麼而已。
東京的議員在社會中擁有著廣泛的權力,主要包括立法權、財政控製權、監督權等,而且還參與製定地方性的法律法規、審議和通過東京地方政府預算,並對政府工作進行監督。
除此之外,作為議員還享有言論免責權等特權,以保障其行使職權。
這也是在各種電視節目上能看見議員滿嘴跑火車,哪怕提出了比一夫多妻製和一妻多夫製更離譜的建議也照樣無人問責,還能上躥下跳的原因。
議員同樣是有工資的。
而且月薪不低於六十萬円。
這種級彆的薪水,雖然還比不上高薪職業的律師和醫生,但比原野司本來地方公務員的薪水可是高了三倍。
更何況這身份難以用錢衡量。
起碼無論是議長還是東京都知事想要想要推動一件事,還是需要爭取議員的票數,看著不顯眼,卻的確是備受尊崇的一份職業,如果上升到國會層級的話,那更是實現了階級躍遷。
雖說現在他還不是,但惡念清單既然獎勵了,應該就不會出現意外。
憑借這個身份,雖說不至於真的能在東京成為人上人,但耗費麵子和人情解決一些小麻煩,對於不算是太過分的事情,估計還是比較有效的。
按照母親的話來說,清水裕子曾經幫助過原身,也值得他付出回報。
況且以記憶中對母親的印象來看的話,母親從來不是一個會給他添麻煩的人,如果不是關係好,又或者有著所謂恩情的存在,她也不會開口。
而相較於還沒有喝醉時提起這件事情就打太極糊弄過去的清水裕子而言,此刻卻扭過頭緊盯著原野司的臉。
然後視線下移。
定格在他的兩腿之間。
手指捋著細碎短發,她口吻略帶嘲弄:“還不是你們男人想的那點事。”
“……”
“職場潛規則?”
原野司想了想後問道。
似乎是感覺到剛才自己那種語氣像是把負麵情緒發泄到原野司身上的嫌疑,清水裕子抿著絳紅色的嘴唇沒再多說,隻是點了點頭後道:“算是。”
“明白了。”原野司再次掃了眼清水裕子玲瓏彆致的身材若有所思道。
“小司。”
“怎麼了?”
“你覺得阿姨漂亮嗎?”
“漂…”
“要真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