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貨!”
原野司低聲罵了一句,直接掛斷電話,不打算跟這種貨色再多說下去。
清脆的電話鈴聲再次響起。
很明顯渡邊恭信又想繼續輸出。
然而原野司沒給他這個機會,直接選擇拉黑,同時臉色微沉下來,邊往家走的同時邊猜測著對方搞什麼鬼。
主要是加藤雅美又乾了什麼。
就在原野司思索的時候,本來已經安靜下來的手機卻再次響起鈴聲。
這次不是渡邊恭信。
而是加藤雅美。
幾秒後,他接通了電話。
“原野君…”
加藤雅美明顯壓低的聲音從話筒裡傳出,原野司隱隱還能聽見其中夾雜著的男人怒罵聲和花瓶砸碎的聲音。
“剛才的電話是怎麼回事?”
“對不起,我錯了…”
“說事。”原野司的聲音很平靜。
“是這樣的,我之前有個男性朋友一直都在聯係,本來還好,隻是沒事的時候一起出去打卡美食,但我沒想到他竟然喜歡我,昨天夜裡給我發了一堆表白的信息,今早還被渡邊君不小心看到了,但這種事情本來就是越描越黑,我怕渡邊君跟那個家夥對峙的話會爆發衝突,想來想去所以就…”
似乎是聽出了他的不耐,又或是那邊丈夫還在打砸東西發泄著怒火的原因,加藤雅美也沒有再一如往日的作妖,而是聲音慌張的解釋了起來。
然而這解釋卻把原野司氣笑了。
這個爛屁股真是不知所謂。
上次找自己準備偽造親自鑒定書就夠蠢了,這次竟然還拿自己來頂包。
原野司真是不知道該對於這個撈女是蠢到能這麼信任自己而笑還是隻逮住她認為的老實人薅羊毛而生氣了。
但毫無疑問的是,無論是上次見麵時錄音筆錄下的內容,還是自己剛才接了電話就點開的手機錄音,最近這段時間就能找個時機有了用武之地。
原野司心裡已經對這個女人判了死刑,哪怕沒有好處也要有仇報仇。
仇就是仇。
沒什麼可大方的。
那些說能夠置之不理,亦或者不浪費精力的人,隻能說這種事沒臨到他的頭上,才能站在旁邊說些風涼話。
原野司回過神聲音平淡的問道:
“所以就說我是那個昨天夜裡給你發信息的人,然後我無需理會你丈夫的騷擾,當作剛才的事沒發生對嗎?”
“是…這樣的…”
“還有其他事嗎?”
“沒有了。”
“再見。”
沒有理會話筒裡的驚呼聲,原野司直接掛斷了電話,在原地沉吟片刻。
邊往家走邊思索了幾分鐘。
腦海裡大概就有了可行的計劃。
“直接把錄音交給她丈夫,可能起不到那麼大的效果,畢竟這麼好孕又會玩的女人到現在還能把丈夫蒙在鼓裡,那這事說不定也會被糊弄過去。”
“還是有點不太保險。”
“雖說有九成五的把握,但還是不夠,或許可以再給她添加一些佐證…”
“比如先找一位私家偵探,調查清楚加藤雅美之前跟哪些男人有過密切來往,最好能找到孩子的父親上門。”
“嗯,希望不大,畢竟公交車不知道被多少人上過了,找到疑似的就足夠了,帶著證據上門,也不直接找她丈夫了,按東京本地人本不願接納鄉下人的角度看,找她的公婆更合適。”
原野司上樓的途中腦海中浮現出更多的細節,也不用太細致,鐵證如山讓那個爛屁股沒辦法辯駁就行了。
報複是一定要做的。
無論有沒有回報。
否則成為一個隻被利益驅使,連原則和底線都沒有的人了也沒意思。
他自我標榜為廢墟,但不代表著另一座廢墟就能一而再再而三的把他當做老實人耍,也正是對方也是座廢墟,原野司才更能放開手腳,即便用什麼樣的手段都不會有心理上的負擔。
回到家端著茶杯抿了口,原野司盯著窗外,看著銀杏樹葉隨風飄落。
直到手機鈴聲的再次響起。
今天接的電話實在是有點多了。
原野司撫了下額頭,拿過放在茶幾上的手機,看見備注為清水裕子的名字挑了下眉,有點沒想到對方竟然會打過來,但幾秒後還是接通了電話。
接通電話後,話筒裡就傳來了清水裕子略帶著忐忑以及心虛的聲音。
“小司…”
“清水阿姨,您醒了?”
“嗯…”
電話那邊沉默了幾秒,原野司率先打破寂靜,選擇直麵問題開門見山的開口道:“有什麼想說的,您沒必要跟我遮遮掩掩,想說什麼就說好了。”
清水裕子在那邊歎了口氣,似乎有些欲言又止,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開口,猶豫了半響之後才出聲說道:
“小司,我,我吃藥了…”
“吃藥?”
“就是那種…事後補救的藥,我剛才吃了一顆,怕你多想所以說一聲。”
“這…我…為什麼多想?”
“因為我過了當媽媽的年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