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已經摘過一次,或者說是摘過一夜,原野司還是覺得極其有韻味。
隻是現在他們其實都比較尷尬。
畢竟原野司當初既是被獎勵衝昏了頭腦,也同樣被小頭控製大頭的有意引導惡念,結果摘下了這一顆蜜桃。
而清水裕子則是回憶著那晚的細碎片段,除了年齡上的差距讓她本身就心有愧疚之外,現在人家媽媽就站在自己身邊更是讓她心虛到腳趾抓地。
所以兩人就這麼無聲的對視。
好像都有話想要說。
但似乎這個時候又都說不出來。
藤穀千椿看見這一幕心頭微感奇怪,但也沒多想,以為他們是長輩和晚輩之間不太熟悉導致的,畢竟除了上次的幫忙和兒子小時候幾乎沒有記憶的時候基本沒有交集,於是開始笑著打圓場:“怎麼了?都愣在這裡乾什麼?先出站吧,等會兒要去哪裡啊?”
“先吃飯吧,我專門在家裡做了早餐,燉的豚骨湯估計也該差不多了。”
聽見藤穀千椿的聲音,清水裕子深呼吸了口氣,儘量不讓自己的臉上流露出異常的情緒,勉強笑著扭頭道。
“好啊,那我就嘗嘗你的手藝。”
“我剛好也沒吃飯,那媽媽你和清水阿姨到接客區等我吧,剛才把車停在地庫裡了。”原野司也適時出聲道。
“我也是開車來的。”
清水裕子輕聲插了一句。
藤穀千椿再次看了眼兩人,拍了兩下兒子的肩膀,隨即叮囑道:“那我就坐你裕子阿姨的車吧,等下給你打電話說車牌號,阿司你就跟在後麵。”
“好。”原野司點頭答應下來。
“千萬彆跟丟了啊。”
藤穀千椿不放心的又添了句。
原野司苦笑了下,雖然不跟車自己也知道清水裕子的家在哪,但他當然不能直接表現出來:“您放心吧。”
而且還得配合表演一下。
所以之後在兩輛轎車一前一後出了品川站的地下停車庫後,他還故意裝作跟車不太緊,結果被彆人加塞然後被甩的老遠再打電話要地址的地步。
既然裝就裝的像一點嘛。
畢竟那件事的確不能點破。
今天是工作日的時間,按理說主乾道車輛會少一些,但東京作為日本交通最繁忙的地方,再加上他們是從品川站出來,所以一路上都比較堵塞。
這種情況直到上了池袋線快速路之後才有所好轉,車速逐漸能提上來。
將近一小時後。
原野司到了板橋區大東山町。
在有意保持距離和控製時間後他要比清水阿姨她們晚上幾分鐘,看了眼母親發來的具體門牌號,在公寓樓下輸入電子密碼後就推門走了進去。
這棟公寓樓比自己那棟稍好,但估計都是一個時代的產物,隻是沒有蜘蛛網之類的東西灰塵較少,原野司邊觀察邊上樓,然而等他在母親發來的樓層拐彎時,距離樓梯還沒有幾米的房間正敞開著門,裡麵清晰傳來了母親和清水阿姨的聲音,隻是這聲音有些爭論,而且其中一道很是焦急。
“裕子,你這東西是…”
“椿姐!彆動!”
“真的假的?裕子你怎麼出了這麼大的事都不告訴我們?都這個年紀了你總算是開竅了,快說那個人是誰?”
“哎呀!椿姐你快給我!就不要開這種玩笑了,小司那孩子就快來了!”
“給你給你,看把你嚇的,肯定不能讓阿司看到這種東西,要不然你這個做阿姨的臉往哪擱,不過我是真的很好奇啊,到底是誰有這麼大魅力。”
“你就彆問了…”
“我怎麼能不問呢?等了這麼多年終於等到你快要結婚了,放心,以我們的關係,你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
“椿姐你說什麼呢!”
隨著兩人的氣氛稍緩一些,清水裕子終於把本來鋪在沙發上用空調吹乾幾天的害臊東西奪回手裡時,眼角的餘光忽然掃到了正站在門口的身影。
目光微微挪移後,就剛好對上了原野司正盯著自己懷裡的驚詫眼神。
也就是這個時候,原野司看清了清水裕子抱著的東西是什麼,那是一疊被收束整齊的淡綠床單,上麵還印著金黃色的菊花,隻是被展露在外麵的一角卻有一大塊黑紅印記特彆刺目。
隻看了一眼。
他就明白了那是什麼。
也正是這種情況,哪怕清水裕子擁有四十年的閱曆,酒後更是性格大方不在乎彆人的看法,此刻臉頰也唰的一下迅速變紅,幾乎都能滴出血來。
而原野司也有些尷尬。
如果真按母親說的,清水阿姨有了孩子,那自己得勸她收起那種想法。
畢竟…
還得降一個輩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