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這種付出與回報極其不具備性價比的事情,原野司是不打算奉行此道的,如果不是他的事業就是周旋在女人身邊,也不至於會行差踏錯。
但既然事情發生了,那麼如何剪除可能釀成悲劇的危險就是首要任務。
女人是感性的動物。
平常看似或嬌軟、或可愛、或誘惑、或高冷、或乖巧、或理智,但一旦沾上了感情和衝動這種東西,的確是會毫不猶豫拿著刀捅進某人的腹中。
所以為了避免人沒了錢沒花了這種悲劇的出現,原野司有錯誤就承認錯誤,勢必要將惡劣影響降到最低。
“為…為什麼…”清水裕子有一瞬間被拆穿後的慌亂感,但聽他話裡的意思又像是在對自己認錯,一時間心裡就沒了主意:“你怎麼能感覺出來…”
“怎麼能感覺出來…”原野司將車速再次降低,側過臉看向後視鏡開口道:“因為我並不是您眼裡的好孩子。”
“就像男人一樣,心煩的時候愛喝酒,喝了酒心中的惡念會被放大,做些平常想做卻不敢做的事情,就比如欺負女性,而且對於看著越單純柔弱的女性就越想欺負,以此獲得快感。”
“所以我利用了您的這種心理開始裝嫩,估計您現在也看得出來,我並沒有那麼幼稚,也並非什麼都不懂的年輕人,反而在「閨蜜兒子」這個容易放鬆警惕的頭銜下刻意接近,讓您喝更多的酒,然後好頭腦一熱的作出某些衝動的舉動,事實證明我成功了。”
“但之後的我很後悔,畢竟除了您是我母親的朋友之外,我也從未想過您在這個年齡竟然還保留著正常人看來對於男女之間來說最珍貴的東西。”
“當然,我一直認為後悔是不值得原諒的東西,也並不乞求您的原諒。”
“所以對於我奪走了您的清白以及對您造成了這麼多惡劣影響的情況來看,隻是輕飄飄的道歉不僅無用,而且還有種侮辱人的錯覺,所以我打算用添一份更為直觀的東西,補償,不管您能平息多少怨氣,我都願意把展示我自己誠意道歉的那一份拿出來。”
聽到這裡,清水裕子算是懂了原野司的意思,不外乎他的內心同樣覺得過不去想要進行補償,她內心在感到絲絲溫暖的同時又不禁有些失望。
“…你要補償給我什麼?”
她聲音乾澀的問道。
“錢。”原野司沉吟片刻,決定拿出那份拿到已久的投資額度,思路清晰的開口道:“之前您注冊的株式會社不是需要通過銀行貸款融資嗎?我想來想去,也隻有這種方式最有用了。”
“我可以投資您一億円,不占您任何股份,也不需要任何利息,至於收益的話我需要占,但有多少您來定。”
一億円。
絕非普通人能拿出的資金。
哪怕貸款也並不容易。
如果放在那晚之前,清水裕子可能會陷入宛如天上掉餡餅的驚喜和對好友兒子身份的好奇之中,腦子裡下意識就應該會想著該如何擺脫困境。
但現在的她並不是。
腦海中浮現出那晚的幾幅瘋狂畫麵,清水裕子望向身側這張年輕的臉龐,出人意料的沒有喜悅,反而沉默良久:“所以…你考慮到的隻有錢嗎?”
“那您的意思是…”
原野司對她的態度感到疑惑。
“就像你說的,那晚我的確沒察覺出來你是裝的,但第二天我越想越不對勁,尤其是你留的那張紙條,可完全不符合一個單純的孩子能留下的。”
“所以…”
“但是如果我說,其實那晚我是清醒的呢?”清水裕子突然間打斷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