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是正處於什麼都可以相信的年紀,他們很快接受了世界上真有河童存在的事實。
丸井歡快道:“部長,你真好了?”
“嗯,已經沒事了。”幸村無奈道,“不是讓你們好好訓練嗎,怎麼都來了?”
切原赤也實話實說:“是真田副部長啦,他一看到柳前輩的消息就著急忙慌過來,我們攔都攔不住!”
仁王微微眯眼道:“uri,確實如此。”
“都是真田!”丸井也附和。
隻有性格老實的胡狼和紳士柳生不發一言,沒有參與這場指控。
“眾叛親離”的真田:“……”
他壓了壓帽子,說道:“真是太鬆懈了,你們哪有攔?!”
不都爭著要一起嗎?
“誒?”仁王熟練倒打一耙,“副部長也太較真了。”
幸村嗬嗬笑道:“好了,不要欺負弦一郎了,我知道你們都隻是擔心我。”
一記直球,讓少年們臉上都有點發燙。
幸村這也算是大病初愈,他們沒有過多打擾,說過幾句後就一起離開了。
雖說他已經沒有了大礙,但不可能直接出院,總還要走一下流程,表演一個醫學奇跡,家人也能更安心些。
周一部活,普通部員們發現網球部的氣氛與往常不同,一問之下才得知是幸村部長要回來了。
國二、國三的前輩都很高興,國一的新生也又是好奇,又是激動。
他們進入網球部時幸村已經住院,基本上都沒有見過他的麵。
但都是打網球的少年,誰都聽說過“神之子”的名號。馬上就能見到這位頗具傳奇色彩的部長了,他們也蠢蠢欲動起來。
一時之間,立海大網球部充滿了活力,恰好鬆了鬆眾人繃緊得過頭的神經。
幸村是部長,還是一位很負責、很有能力、很受愛戴的部長,他的離開不是投進湖泊都濺不起水花的小石子那樣無足輕重。
就連真田都深受這件事的影響,在日常的管理上嚴格了許多。
隻不過是大家都不願意表現出來罷了。
訓練結束後的正選會議上,柳蓮二將幸村的想法說了出來。
沉默半晌後,丸井大驚:“什麼,讓他帶隊?!”
切原赤也也大驚:“什麼,讓我帶隊?!”
柳蓮二平靜道:“是的。”
切原赤也難得有自知之明:“我能行嗎?”
他對自己的網球實力很有信心,可是就算是他也知道,帶隊要的不僅僅是實力。
瑣碎的事有很多,以前總有前輩會做好這一切,他什麼都不用操心。如今讓他自己來,他心裡沒底。
“赤也!”真田斥道,“不要說這麼沒出息的話,這些事情你遲早都要做,現在還有我們在一旁幫你,你怕什麼?!”
切原赤也呆愣了好幾秒,終於消化完了這段話,貓眼秒變荷包蛋:“哇嗚,真田副部長!我都不知道你原來這麼看好我,我再也不背後罵你了!”
真田額角青筋直跳:“太鬆懈了,切原赤也!”
“噗哈哈哈哈哈哈——”
事情就這麼定下。
考慮到切原赤也是第一次做這些事,柳蓮二給他列好了詳細的流程。柳生作為第二位正選隨隊,在必要的時候提供一定的幫助。
海帶同學忙忙碌碌好幾天,召集準正選們開會討論,總算敲定出賽名單。
出賽的人員是確定的,但具體的排兵布陣需要他自己決定。
好在他和這些人在校內排名賽或日常訓練中交過手,對他們的實力算是心裡有數,加上幾天的時間,也能給出一份勉強合格的名單。
柳蓮二看到名單,沒說什麼,其實心裡感觸挺多,但最終說出來的隻有一句:“赤也還是太謹慎了。”
日暮月問:“怎麼說?”
“他製定的這份名單,把自己和柳生放在了單打三和單打二的位置,應該是想最大限度保證立海大的勝利。”
柳蓮二有些感慨,那個囂張又倨傲的學弟竟然會思考這些事,確實讓人想不到。
就像看到自家孩子一朝長大,心緒總是五味雜陳的。
日暮月犀利點評:“蓮二,你看起來好有滄桑感。”
如同一位樸實的老父親。
柳蓮二的欣慰和感傷被幼馴染一拳打散,頗有幾分無語地看他。
日暮月擠出一個笑容,轉移話題:“切原君這不挺好的麼,小心謹慎方能立於不敗之地。”
“沒有必要。”柳蓮二陳述事實,“立海大的陣容隨便怎麼安排都能獲得勝利。”
哇,原來狂妄的是你。
等一下,那海帶君這麼久的努力算什麼?
“阿月,你要不要也去看看?”柳蓮二輕笑道,“你對我們的實力好像沒有概念。”
日暮月想了下,說:“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