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沒有,不打擾,我就怕傷到你。”
“噢對了,之前你教我的通感法,我給璿璣試過,很有效,璿璣說她明日要來謝謝你。”
“告訴璿璣不用謝我了,況且你不是說過,朋友間就是要相互幫助,不需要道謝。”
“對哦,我的確說過。”
“那我就心裡默念,替璿璣來感謝司鳳吧。”
禹司鳳聞言輕笑:“好,謝意我收到了。”
忽然,我餘光瞥到地上掉落了一個荷包,俯身將其撿起:“這是?”
禹司鳳接過:“這是我的。”
我看到荷包上麵破了一個好大的口子。
“對不起,司鳳,都怪我,不然你的荷包也不會破了。”
“是我自己不小心,不礙事。”
禹司鳳抬手拭掉荷包上的雜草,我見禹司鳳似是很寶貝它,想來一定對他很重要,而後從衣袖裡掏出一塊手帕遞給他。
“司鳳,你先用手帕包著吧,我看的出來它對司鳳很重要,包起來就不會臟了。”
“這是我娘留給我的東西,確實不能弄臟,那這手帕我就先收下了,謝謝。”
“難怪你這麼珍愛它,司鳳的娘親一定是個很好的人,對司鳳也肯定非常好。”
聞言,禹司鳳的神色似是有些落寞:“我打記事起,就在離澤宮長大,我從小就沒有見過我的爹娘,不過他們唯一給我留下的,就是這支銀簪,還有我娘親的畫像。”
說著,禹司鳳翻開了畫像,我有些好奇地往前探著小腦袋,想要看一看。
這個小動作使得禹司鳳不禁輕笑了一聲,隨後,他把畫像稍稍移近我那邊。
我仔細一看:“司鳳,你的娘親真漂亮,所以,把司鳳也生得這般好看,帥氣。”
聽到我誇他,禹司鳳的耳尖微紅,嗓音柔和道。
“咳,靈兒的娘親也一定很美,所以,才會把你生得如此好看。”
“其實我娘親也在我很小的時候就離開了,爹爹說是因病去世的,在那之後,我便一直很努力地學習醫術,想著可以用它救更多的人,這樣就不會有人難過了吧。”
我邊說邊拿出一張寫著些字的小折紙,將它疊起來,似是在折著什麼。
我微低眼眸:“我還記得,小時候娘親對我很好,她是一個很溫柔的人,還時常對我笑,可是她走的時候,我卻一滴眼淚也流不出來,更沒有那種所謂的傷心難過,一直以來,我會的好像就隻是笑。”
“我真的好羨慕其他人,好想試試那種痛快,酣暢淋漓地哭一場。”
聽著這些,禹司鳳發現我心裡還是有感觸的,我會去學醫術,就是最好的證明,隻是因為某些不知名的原因,讓我無法體會。
“靈兒,你放心,我一定會找到萬劫八荒鏡,然後找出其中的原因,讓你可以和彆人一樣。”
“司鳳,你對我真好,可是我更希望你能平平安安的,我不想你還有璿璣她們離開我。”
禹司鳳聞言,神情微愣,而我也隱隱地察覺到,自己身上似是發生了些變化,可我又說不上來,更確切來說,是自己無法用話語來言明。
我低聲自語:“我也不知道最近怎麼了,感覺自己好像與之前一樣,但又好像有些不同,我說不上來,似乎是心裡多了些什麼。”
雖然我說的聲音輕,但卻沒有逃過禹司鳳的耳朵,他都聽見了。
禹司鳳柔聲安慰:“靈兒,彆擔心,找到鏡片後,就一定可以得到解答,到時一切都會好的。”
“嗯。”說及此,我手中的折紙也已然折好了,那是一個小紙鶴。
隨後,我從儲物袋裡拿出一個小巧精致的木盒,其實在之前自己也曾拿出來過,隻不過很快就收回去了。
“司鳳,偷偷告訴你,這可是我的寶貝,平時我都是在晚上拿出來的,所以就連璿璣她們也還不知道呢,今天你運氣真好,剛好看到它了。”
說著,我將手中的盒子打開,裡麵全是用紙折的千紙鶴,差不多已經占滿了盒子一半的空間。
“這是…”
“是千紙鶴,這些都是我之前積累下來的。”
禹司鳳伸手拿起一隻千紙鶴,發現裡麵似是寫著一些字,而後,低頭看向其他的千紙鶴,好似每一隻上麵都有著字。
“這上麵還有字,是你寫上去的嗎?”
“是啊,我不知道你會不會喜歡,所以就疊了紙鶴,然後我就把想說的話全部寫在了上麵,所以,從那天起,我每日都會折一隻,一直到現在。”
禹司鳳眸光微動,心裡不禁劃過心疼之意,不過我自己倒是沒什麼感覺,而今我長大了,已經知道這些話,母親是不會聽到的,可是我仍然選擇堅持著。
“對了,司鳳肯定也有很多話想跟你父母說吧,不然你把這些話寫下來,跟寫信一樣的,然後折成紙鶴。”
“寫信嗎?”禹司鳳垂眸,他還未想過給自己的父母寫話,從自己記事起,大多數時間都是在訓練,但他心裡的確有很多話想說。
我繼續道:“就當是留個念想也好。”
靜默片刻,禹司鳳稍稍抬眸,不經意觸及我真摯的眼神,被其吸引住。
禹司鳳眼眸微顫:“好。”
我一聽,便拿出一張紙遞給禹司鳳,禹司鳳剛想寫時,卻發現自己身上沒有筆。
“我沒帶筆。”
“我這兒有,給。”
禹司鳳伸手接過筆,沉思了一小會兒,繼而便提筆開始在上麵寫字,我則是轉過身,讓他安安靜靜地寫。
半晌後,禹司鳳落筆,出聲說道。
“我寫好了。”
“那接下來就是把它折成紙鶴了。”
禹司鳳語氣一頓:“我不會。”
“沒事,我教你。”
話落,我又拿出一張紙,教著禹司鳳折紙鶴,禹司鳳學東西很快,沒一會兒就折好了。
“折好了,司鳳你學得真快,我把剛折的這個也給你吧。”
說著,我將紙鶴放到禹司鳳手中,禹司鳳將兩個紙鶴一同放進手帕,而後包起來,貼身收好它。
因天色已晚,禹司鳳便送我回房間,兩人告彆後,禹司鳳也回去休息了。
次日我來到院子裡,看到自家爹爹坐在院子裡,便走了過去:“爹爹,怎麼起得這麼早?”
“我已經習慣了,不早了。“雪嚴回答道。
“靈兒,爹爹問你一件事,你可千萬不能瞞著爹爹。“雪嚴突然認真的問道。
“什麼事啊爹爹?“
“你在少陽派是不是遇到了什麼好事?”
“啊?”我回憶起,然後說道:“我有一次在簪花大會沒有開始之前遇到了一個離澤宮的人,而且是一個風度翩翩的少年郎“禹司鳳”他是離澤宮的人。”
雪嚴聽完之後,便笑著說道:“哦!你感覺他人怎麼樣?“
“好啊,他非常的好,雖然他有點像冰塊,對誰都是冷著一張臉,但是人很不錯!”
“爹爹,你問這個乾嘛?“
“爹爹隻是想知道他的品性如何。“
“嗯,品性很好,人長得也非常帥氣。我回答道。
“哦?那麼你對他現在是什麼感覺?“雪嚴又接著問道。
“啊?“我愣住了。
現在對禹司鳳現在的感覺,好像還停留在第一次遇到的時候,感覺到自己對於他的好感。
但是,對他好感的原因並不是因為禹司鳳救過她,也不是因為其他,就隻是因為他的身上有一種很吸引人的東西,所以我就對他產生了好感。
自己並不是一個膚淺的女孩子,不是因為長相才對禹司鳳好感,隻是因為他身上有吸引自己的東西,所以才對他產生好感的。
“靈兒,爹爹問你話呢。“雪嚴催促道。
“哦,我也不太清楚。“我回道:“似乎就像是朋友吧?但是我卻不知道該怎麼形容。”
“嗯,我知道了,那就按照你現在心中對他的印象來說吧,這樣比較好,畢竟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層紗。“雪嚴回應道,心裡有點好奇這個禹司鳳了,若有機會定要見見。
“爹爹“
“哈哈哈,好了,還有啊,你要記得一定要保護好自己的安全。”雪嚴笑了笑囑咐道。
“爹爹,你放心,這次我絕對不會出任何事情的。”我信誓旦旦的回複道。
“嗯,那我就放心了。“雪嚴點頭。
“好啦,我去找璿璣她們了。”我說道,便朝少陽派方向禦劍飛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