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現在好起來了。
再等些時日。
這裡就沒有他的事情了。
郡守乃至廉江一到,他的任務就算是完成了。
巡視完布防後,賈碌為命人在城牆上搭建一個臨時營帳後,回到了自己華麗的府邸當中。
命下人將他的所有行囊都收拾起來,這幾天他就去營帳中住下了。
“老爺,那城牆上風吹夜冷的,您這是……”
賈碌為的夫人有些不解。
“你不懂,眼下這戰事未開,前事不明,但是不管如何,從此以後這裡都將成為亂地。
我已經聯係好了,隻要在這裡表現得當,就能夠被調到其他地方,這裡沒法待了。”
賈碌為執政多年,長袖善舞在臨淄結交了不少的高官,送的東西多了去了。
如今總算是派上用場了。
之前來這裡那是因為這裡富。
給個郡守他都不換。
但是此刻不同了。
戰事一開再富的地方也會變窮。
在這待已經沒有意義了。
“對了,你將府中的下人裁撤過半,這些時日節衣縮食,切勿張揚。”
賈碌為說著就帶領著下人和行李上了城牆。
上行下效。
於是在不到一個時辰的時間。
城牆上樹立起來了十幾頂營帳。
與之對向的合風關。
原來的城防閣被改變成了臨時大營。
夜晚。
燈火通明。
曲靖,柳文水,澹台境以及陳叔勳等人都彙聚在此。
開平軍的事情已經處理完了。
在柳文水的斡旋下,死了三個副將,十二個千夫長。
這遠遠的超出了柳文水的預測。
他按照最壞的預計就是開平軍全軍皆反。
畢竟吳誌統禦了那麼些年。
不過多少是他多想了。
就像李臻說的那樣,人不要把自己看到太重了。
感情是你在活著或者掌握權力的時候才有效。
人死如燈滅。
為了一個死人而枉顧自己性命的人終究還是少數。
吳誌也沒有那般強烈的人格魅力。
“大王,近來信城感知我軍兵鋒,故而陸陸續續的從各縣集兵,此刻城中估計有近二十萬大軍。
與此同時,齊國內部派出來的大軍估計不日便至!”
曲靖開口介紹起這裡的情況。
從他到來的時候就已經派了不少的探子入城探聽消息。
打探來的情況還算樂觀。
齊國的主力沒有到。
城中大多數都是民兵和郡兵。
“柳先生有何建議?”
李臻按壓著額頭眼睛微閉。
“大王,按照在下的想法,此刻齊國正在屯兵與信城,從近日以來的打探看,齊國是想在信城對我軍發起決戰,他們的目的一定是先將我們打出去。
既然對方屯兵那麼肯定會先行囤積糧草,信城城牆低矮,城中小道極多,不易守城。
在下認為我軍應當先行發起攻擊,將信城迅速占據,然後佯裝齊軍而接收物資,在其精銳到來之前有序撤離,退守合風關。
打贏齊國主力後,進而吞並整個邊郡之地!”
柳文水不斷在地圖上比劃,唾沫橫飛,神采奕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