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君辛苦?不知道你說的是什麼辛苦!
是你手下士兵橫行無度,殘害忠良辛苦?奸淫擄掠辛苦?
還是你李臻恃強淩弱,竄國謀逆辛苦?
諸君辛苦!
虧你能夠說的出這種話,食君之祿當忠君之事!
你李臻得受陛下天恩不思回報,反而帶兵謀逆!如今居然也敢大言不慚說出這般話來。”
唰!
百官回頭注視著人群中開口的男子,皆是目光瞪大。
在這個時刻說出這種話,簡直就是不要命了!
方天儒看到是自己這一列之人時,差點眼睛一翻昏過去!
狗日的,這不是害自己麼?
“來人,給我殺了他!”
方天儒紅著眼怒吼一聲。
“等等!”
李臻的聲音從上麵傳下,剛要有所動作的士兵停下腳步。
“你是何人!”
李臻靠在龍椅上眼神戲謔盯著那男子。
能夠在這裡的都是大臻的官員,他倒是不知道細節隊伍中出現了這等忠烈之士。
“吾並非是什麼達官貴人,也不是哪國遺留的皇子,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禦國人。
這幾個月都在方大人手下任職,勤勤懇懇成了一地郡守,為的不過就是在今天能夠在這裡暢所欲言。
讓所有人都看到你醜惡的嘴臉!
一個由暴君建立的暴虐之國!注定是沒有好下場的,禦國萬歲!陛下萬歲!”
說罷。
那人便從腰間抽出一根短釵便朝著自己脖頸插了過去!
不過他剛有所動作,上官奉先就快人一步來到他的身旁,將其手牢牢鉗製。
“陛下沒有命令,你想死?”
上官奉先冷哼一聲,隨手便將其拎了起來。
周圍百官都是低著頭大氣不敢出,此人之心性當真也是恐怖,兢兢業業這麼長時間,為的就是在這裡痛罵李臻,然後就去死!
忠烈是忠烈了,不過就是腦子有問題。
李臻這裡當官的都是各國鬱鬱不得誌之人,原來的禦國皇帝估計壓根都不知道這麼一號人物。
而他卻在這裡感動自己。
看似是個忠臣之人,實際就是個大傻子!
大家誰不知道誰。
李臻的政策不說是千古賢政,可是論對百姓寬容,論賦稅輕薄,論安全程度各國無政能出其左右。
在這裡給一個死了的皇帝臉上貼金,真是蠢得可以!
“啪啪!”
李臻拍著手笑聲輕鬆。
“邵煦基那個死鬼搭配你這個蠢貨,當真是絕配!
若是他九泉之下知道有你這麼一號人物肯定會倍感欣慰!
既然你如此想死,那朕便如你所願!來人,將這位大人淩遲處死,就在這裡!”
李臻的話音落下。
禮部尚書當即請命。
“陛下,今天乃開國大典,如此血腥是不是……”
“血腥?朕的大臻可是踩著一個一個血印建立的,不會不吉利,反而是大喜!”
李臻話音落下。
兩側士兵中氣十足道:“大喜,大喜!”
方天儒跟著陡然出列。
“陛下,這件事我親自來!”
方天儒的眼神裡滿是怒火,該死的東西,你的命不值錢,但是你不能謔謔勞資的命。
你有這種心性你不去軍部,你跑到自己這裡來裝孫子。
可問題是他這個裝孫子差點給自己搞成真孫子!
方天儒開口,李臻忍不住搖頭輕笑,“那就讓方大人為咱們開一開眼!
奏樂!接著開國,接著賀!”
方天儒抄起一把短刀徑直走過去,讓左右將其控製起來,立刻開始庖丁解牛。
他的手法一般,但勝在全是真感情,每一刀當中都充斥著方天儒最樸實無華的感情。
後麵的官員看到方天儒那個行動力都是倒吸一口涼氣,他們倒是經常聽說這位丞相是個狠人。
今日一見,傳聞還是謙虛了。
上官奉先等人強忍著笑意。
誰能想到啊,在這種場合當中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不過在場之中還有一人的怨氣絲毫不比方天儒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