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套人永遠不會承認自己是皮套人。
就好比世界精怪天天厚顏無恥的自稱‘人’一樣。
李林心情大好,指點江山道:“時代更迭,在樂園的「特殊副本」,不知決定了多少傑出玩家的崛起與死亡。”
“型月聖杯戰爭,是非曲折、難以論說。”
“如今我躲在暗處伺機而動,真可謂占儘天時地利。”
“不管如何,有心算無心、針對性克製,優勢在我!”
刮痧的李師傅,猶如戲台上身後插滿旗子的老將軍。
他還嫌自己頭上的死兆星不夠閃耀,又往腰杆插了幾支旗。
“我需做兩手準備,針對劍修和世界精怪的心之武器,也要開始著手鍛造。”
苟命能力極強的李林,找了個犄角旮旯,悶著頭開始製作專武。
……
冬木市·遠阪家。
做完實驗的孟弈往回走,在遠阪家門前、遇到了個意料之外的人。
在這個比爛的時代。
沙條愛歌屎裡淘金,選定孟弈這位相對不那麼令人無法接受的選手。
金發藍眸、身穿淡藍色洋裙的女孩,捏著裙邊欠身一禮,優雅的像一位淑女。
偽裝淑女的沙條愛歌輕聲道:“貴安,王子殿下。”
“?”
‘王子殿下’是什麼奇怪稱呼?!
雖不喜愛傲天的稱謂,但孟弈喜怒不形於色,心平氣和道:“有事嗎?”
戲精附體的沙條愛歌,裝出神情淒苦的可憐小模樣。
女孩哭的梨花帶雨,好一個我見猶憐。
可惜她純粹是在白費功夫。
世界成精的孟·鋼鐵直男·弈是何等境界?
「混沌諸神·色孽」見了,也得直呼色不了一點!
“嗚嗚嗚,王子殿下,兩儀式和那個劍修想殺了我!”
“求您救救我吧,帶我離開這個無趣的世界吧!”
“作為回報,我願意幫您研究「根源之渦」哦~”
“?”
孟弈來興趣了,“不用在我麵前裝出這副模樣。”
“我知道你們「型月世界觀」的情報,也知道你是什麼性格。”
“你想讓我幫你離開「衍生副本」,給出研究「根源之渦」的籌碼?”
沙條愛歌的臉說變就變。
上一秒還淚眼汪汪,下一秒就鎮定自若。
“不愧是我認定的「王子殿下」,居然對愛歌了解的這麼詳細。”
“呐,王子殿下,您知道愛歌今天穿的內……”
“不知道,不想知道。”
孟弈不為所動,提前預判了愛傲天的預判,看傻子一樣看愛傲天。
“再說這些無關緊要的,那咱們就沒有聊的必要了。”
沙條愛歌悻悻的癟了癟嘴。
“好吧好吧。”
“攤牌了,我想成為玩家!”
既然孟弈知曉她的性格,那沙條愛歌就懶得裝了。
女孩姣好的麵容扭曲猙獰如惡鬼,惡狠狠道:“憑什麼兩儀式那個賤人是「玩家」?”
“憑什麼我隻是個衍生體?”
“我要成為「玩家」!”
“我要成為唯一的沙條愛歌!”
“為此,我願意不惜一切代價,也要達成所願!”
孟弈無視了愛傲天的習慣性發癲,推開門扉邀請道:“進來聊吧。”
“好的哦~”
沙條愛歌不認為孟弈這具憑依體能傷害她。
技高人膽大的愛傲天,腳步輕快的走入龍潭虎穴。
……
剛一來到遠阪家的主宅客廳,沙條愛歌繃不住了。
坐在沙發上聊天的「祖政」「所羅門」抬眸看向自投羅網的倒黴蛋。
愛傲天心存僥幸的問道:“神州的始皇帝,以色列的魔術王?”
「祖政」:“是也不是。”
所羅門:“嘿嘿嘿,你猜?”
‘嘭——!’
孟弈關上房門,笑眯眯道:“奇才!曠世奇才!可稱——先天打工聖體!”
“你與「天才俱樂部」的那群智識令使相比,擁有比他們更高的思想覺悟!”
一旁充當端茶遞水的侍女角色的阮·梅眼皮微跳,她也是智識令使來著。
形勢比人強,阮·梅將孟弈的調侃左耳進、右耳出。
道德底線極低的阮·梅,職場境界可見一斑,未來的路是越走越寬了。
“啊啊啊!欺詐者!你敢騙我!!”
破防了的沙條愛歌暴起發難。
所羅門雙手的十根手指,浮現十枚古樸華麗的戒指。
上大號的所羅門投影,哪怕隻有七階出力,也不是沙條愛歌這種手段單一的地縛靈能相提並論的。
「十戒」微微閃爍,所羅門笑道:“噓,不要吵鬨。”
魔術無效化!
連接「根源之渦」的魔術回路,依舊無效化!
所羅門很是輕鬆的掐斷了愛傲天的‘網線’,將嗚嗚渣渣的愛傲天打回原形。
孟弈摁住愛傲天的肩膀,‘請’沙條愛歌坐到沙發上。
“有什麼事咱們坐下來慢慢聊。”
“你想要「玩家身份」。抱歉,我做不到。”
孟弈清晰記得、上一個向他提出要「玩家身份」的人,是「升階考核·火影副本」的大蛇丸。
“你若隻是想離開這個副本,這一點我給你明確的承諾,可以做到。”
沙條愛歌使勁掙紮,掐斷網線的她隻是尋常人類女孩,怎能反抗世界精怪的時序之靈馬甲的人造人馬甲?
“我要「玩家身份」,我要成為唯一的沙條愛歌!”
“不是單純的離開這個世界!”
“我不服!”
“憑什麼兩儀式可以,我就不行!我到底比她差了什麼?”
孟弈笑而不語。
所羅門善意的解釋道:“小姑娘,「樂園」的選人機製無人可知。”
“讓你獲得「玩家身份」,恕我無能為力。”
“你若想獲得「玩家身份」附帶的「諸界唯一性」,或許「祖政」先生能給出些許線索。”
聽聞此言,沙條愛歌希冀的看向穩如泰山的「祖政」。
慢慢悠悠喝茶的「祖政」,淡然自若道:“你剛剛說‘憑什麼’。”
“孤問你一句,區區一介量產衍生體的你,憑什麼得到孤的幫助?”
“「根源之渦」?一文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