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孟弈的人性如此充沛，帝皇這才鬆了口氣、緊繃的心神舒緩了下來。
畢竟「人·孟弈」總好過宛若世界化身、毫無人性可言的「神·孟弈」。“你知道我想問什麼。”
‘是啊，我知道你想問什麼。’
皇皮子的靈能傳音並不快，跟個遲暮之年的腐朽老頭差不多，還時不時尿頻、尿急、尿不儘的斷斷續續。
‘恐虐，奸奇，納垢，色孽，乃至黑暗瑪拉……’
‘這些「混沌諸神」誕生的那一刻，祂們的意誌就貫穿了時間軸，可回溯到最初、亦可蔓延到最終，如那跗骨之蛆般難以祛除。’
‘以你身邊的「規則星神·虛空龍」為例，這群「規則星神」隻要還在物質宇宙，哪怕將祂們無限分割，祂們也不會死去。’
‘可曾想過，為何擁有超越規則星神族群「規則神本質」的你，卻不具備時間軸蔓延、不死不滅、力量加持的特性？’
沒等孟弈提問，帝皇又道：‘很簡單，過去、未來的你都消失了，隻剩現在的你。’
‘哪怕你曾經吞噬星神族群、補全「宏觀領域掌控」，以「微觀領域乾涉」與「宏觀領域掌控」完成物質的更深層次蛻變，超越了混沌諸神……’
‘那時候的你，甚至能做到憑一己之力、即可等同已誕生與未誕生的混沌八神+亞空間的總和，代表「物質」與「精神」雙極之一，但那個你依舊失去了蹤跡。’
‘也正是因此，你失去了時間軸蔓延、物質界不死不滅、規則神加持的力量。’
這個孟弈聽懂了。
「進化樂園」選定了「現在·人·孟弈」。
「玩家身份」自帶了「諸界唯一性」收束了所有，蔓延到整個時間軸的「神·孟弈」也不例外。
理論上來講，「微觀領域乾涉」+「宏觀領域掌控」，能通過「二元論」完成「多元蛻變」，成為「物質主宰·物理學上帝」。
但那是在「樂園·全能領域」加持、或者「樂園·結算之地」推演下，以最完美的方式才能做到。
聽帝皇所言，超越了混沌諸神，一己之力比肩混沌八神+亞空間總和的「神·孟弈」，大概處於12階破格段位。
孟弈以多次認證「全能領域體驗卡·模糊境界認知」積攢的底蘊。
判定「原初戰錘世界觀」，是一座等同「原初樹與海世界觀」的12階世界觀。
淺水養不出真龍。
位格加持的地頭蛇，到了一定程度必然會反過來受到位格的困擾。
回收規則星神族群，補全「宏觀領域掌控」的「神·孟弈」，被帝皇稱呼為「物質與精神的雙極之一」，實際層次等同「量子之海」or「虛數之樹」。
估計得「神·孟弈」再次以「二元論」蛻變的方式，統合「物質與精神的雙極」、並吞噬「原初世界觀」，才能完成「多元蛻變」。
可惜，12破格也好、13階也罷，在「進化樂園」的收束下，都沒有任何意義。
……
帝皇所言解開了孟弈些許困惑，甚至讓他知曉了該如何補全「宏觀領域掌控」。
「宏觀領域掌控」=規則星神族群。
「微觀領域乾涉」=孟弈。
「宏觀領域掌控」+「微觀領域乾涉」+「物質宇宙」=「原初戰錘世界觀」的「物質之極」。
四小販+黑暗瑪拉+尚未誕生的三位混沌諸神+亞空間=「原初戰錘世界觀」的「精神之極」。
「物質之極」+「精神之極」=「原初戰錘世界觀」。
若將「原初戰錘世界觀」形容成一間集團公司，麾下擁有「物質」與「精神」兩間子公司。
孟弈和規則星神族群瓜分了「物質」子公司絕大多數股權，剩餘的股權形成了「物質宇宙」。
四小販、黑暗瑪拉、另外三位邪神，瓜分了「精神」子公司的絕大多數股權，剩餘的股權形成了「幻夢境」。
但混沌八神是二代「精神股權」擁有者。
初代擁有者極大概率是「靈能體係源頭」的古聖族群，且古聖族群隻占了一半的「精神股權」。
如此古聖族群vs規則星神族群的結局，才會是兩敗俱傷。
古聖族群的「精神股權」轉移到了混沌八神的身上，「幻夢境」→「亞空間」。
規則星神族群的「物質股權」，現階段極大概率轉移到了「規則星神·論外者」的手中。
「規則星神·論外者」因為吞噬了諸多「物質股權」，導致變成了瘋子。
後天聚合的「物質股權」、難免會受到各種殘留的乾擾，沒有孟弈這種先天大股東完美。
如此也能解釋二代「精神股權」擁有者·四小販的「神魔一體」狀態；「人·帝皇」與「混沌第五神·黑暗瑪拉」的僵持；「規則星神·論外者」的瘋狂。
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包括四小販、黑暗瑪拉、論外者在內，沒有任何生命占據的「股權」比孟弈還多。
孟弈的情況就很奇妙了。
「玩家身份」切斷了他的地頭蛇位格加持，他手上的「物質股權」相當於隻能作用在自身、無法影響「集團總公司」的運轉。
禍兮福所倚，福兮禍所伏。
失去了地頭蛇位格加持，保留了「物質股權·微觀領域乾涉」的本質，相當於擺脫了公司的桎梏，且規避了「神·孟弈」這個鬼東西。
「進化樂園」的「玩家身份」讓孟弈另起爐灶，開了間小公司。
如今這間小公司甚至惦記曾經的老公司，圖謀兩間公司的兼並。
……
前因後果儘數知悉，困惑孟弈的還剩「祖政」和「所羅門」說的：‘非人為穿越，是自然現象。’
孟弈看向皇皮子，問了個他心裡早有答案的問題。
“曾經的我是怎樣的？”
‘哈哈……’
帝皇笑了笑，反問道：‘你觀「人性·帝皇」與「神性·黑暗瑪拉」如何？’
‘隻有二十多年記憶總量，你能在比「混沌諸神」還強的同化下堅持多久？’
‘我認知中的你啊，早已不是現在的你了。’
‘祂隻是個擁有你的記憶的「神·物質主宰（12階破格）」，稱其為世界意誌顯化也不為過，那是比「規則星神」和「混沌諸神」更嚴重的同化。’
「原初戰錘世界觀」是給了「穿越者·孟弈」高位格加持。
可若沒有「進化樂園」的選中，又怎會讓‘刀’脫離掌控？
正如「詭秘之主·周明瑞」遲早會敗給「天尊」，「人·帝皇」會敗給「混沌第五神·黑暗瑪拉」，「人·孟弈」同樣無法贏「神·孟弈」。
同化、道化、失我……，關於這種情況的稱呼太多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