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了「時空之律者」的加持,初中肄業的櫻忙忙碌碌的東奔西跑。
她以回溯局域時間軸的方式修複戰場。
此舉避免了恒星係級場域的變化,對地球產生的各種深遠的影響。
修一項是修,修更多也是修。
返回地球後的櫻,感覺有些對不起人類文明。
於是再次逆轉局域時間軸,把「拚夕夕·北鬥司命神通」乾碎的科技造物翻新了一波。
櫻是個心地善良的女孩。
被「時空之律者」虐殺的人類文明超級兵,也被她的‘妙手回春’救治成功。
「真理·喬伊斯」賦予遇難者全新的種族和生命,「時空·櫻」將一切回溯到了開戰前。
他們通過不同的方式達成類似的結果,這就叫殊途同歸。
能救的都救了,櫻暫時沒接受愛莉希雅的邀請,她隻身返回了極東地區長空市的住所。
可惜天不遂人願。
懷揣著一腔熱血,回來彙報喜訊的櫻,並未找到孟弈的蹤跡,隻發現了一封孟弈親筆手寫的書信。
【見字如麵:
櫻,恭喜你完成了我的期待。
「崩壞」即是危險也是機遇。
凜那孩子在「逐火之蛾」總部,我交給梅比烏斯代為照顧了,你也去「逐火之蛾」找她吧。
我是「不應存在者」,屬於你們的磨礪不屬於我,屢次犯規已經讓我失去了對外界的乾涉。
不用費心費力的尋找了,除了跟我有深度交集的生命體,剩餘的人已經忘了關於我的認知。
「崩壞」並未停止,更大更難的磨礪即將到來。
我耗儘了最後的力量,測算出下一次「律者降臨」在八年以後。
如果可以的話,用你的力量幫幫i那孩子,帶著文明衝破層層封鎖,去邁向新的未來吧。
——一個不屬於這個時代之人、一個舊時代的殘黨、一個失敗者·白。】
孟弈這廝著實孽畜,失蹤之前不忘給對他言聽計從的女孩施加緊箍咒。
“白先生——”
“不!白先生!!”
“請不要離開,求求您……求求您……”
讀完‘白先生の遺囑’,跪坐在地上的櫻已經泣不成聲了。
豆大的眼珠浸濕了紙張,嚇得很好騙的小姑娘連忙回溯時間,讓這張‘白先生の遺囑’煥然一新。
“時間!對!我還有時間!”
櫻拚儘全力的施展「時空權能」,回溯整個星球的局域時間軸到一天前,徹底抹去了「第三律者·時空」造成的影響。
無論櫻怎麼努力,卻始終尋不到孟弈的身影。
耗儘了身體內殘留的崩壞能,不甘心就這麼永彆的櫻深度鏈接「虛數空間」,可惜依舊無濟於事。
幾天後,眼神空洞麻木的櫻,跌跌撞撞的離開了孟弈的住所。
櫻詢問周圍的其他鄰居,沒有人記得曾經存在過的‘白先生’。
在這些人的固有印象中,這棟房子自始至終都屬於櫻和凜。
“白先生……”
櫻流儘眼淚的紅腫眼眶又有淚水滑落,這次的淚水帶著鮮血的殷紅。
“深度交集!深度交集!”
“跟白先生有深度交集的生命體!”
絕望的櫻握住了最後的希望,她絞儘腦汁的回想跟孟弈有交集的人。
“書信裡提到了i和梅比烏斯!”
櫻顧不得隱藏行蹤,用「時空之律者」的力量闖進i的家。
她把‘白先生の遺囑’拍在了即將準備前往穆大陸的i身前的桌案上。
“看!你給我看!不然我殺了你!”
時空的利刃架在了i的脖頸,僅剩最後一絲理智繃著的櫻,神情淒厲如冤魂,她將最後的希望寄托在了i身上。
“……冷靜。”
i既是勸說櫻保持冷靜,也在勸說自己保持鎮定。
紫發女子拿起紙張,反複閱讀‘白先生の遺囑’。
早就下定決心跟孟弈做了斷的i,理性冷漠的眸子劇烈顫抖。
“呼——”
i深吸一口氣,強製讓自己進入絕對理性的思考狀態。
“你是律者?”
“對,白先生讓我成為律者,我的律者權能是「時空」。”
“可無論我怎麼回溯星球級時間軸,都找不到白先生了。”
兩人一問一答。
i的眉頭越皺越緊。
她原本認為孟弈不是人,還對這個文明有不好的想法。
這封‘白先生の遺囑’,讓i開始重新思考孟弈這些年的所作所為。
‘看來是我誤會他了,他為了這個文明已經獻出了所有……’
‘下一次「律者降臨」是八年後……’
愛莉希雅切開還是粉色鑄幣,白先生切開也是纖塵不染的白。
“你等等,我打幾個電話確認一下。”
i緊緊攥著‘白先生の遺囑’,快速撥通凱文、蘇等人,凱文和蘇還記得‘白先生’。
隨便敷衍了兩句,i掛斷了兩個同學的電話。
“帶我去穆大陸「逐火之蛾」,我找梅比烏斯確定一下。”
i懶得跟聽不進話、已經陷入魔愣狀態的櫻解釋太多。
櫻的心情不好,她的心情也不好。
按照這封‘白先生の遺囑’,櫻是白先生給她準備的利刃。
i直接命令,把櫻當個高效工具使用。
櫻聲音顫抖道:“梅比烏斯知道?”
“……我怎麼知道梅比烏斯知道不知道!現在!立刻!馬上!”
心情複雜的i以近乎吼的語氣,讓櫻彆特麼磨磨唧唧。
“好,我聽你的。”
櫻承認自己沒有i聰明,這時候聽i的準沒錯。
「時空權能」開啟,兩人來到「逐火之蛾」總部,沒多久就找到了生命科學研究所的梅比烏斯。
“看!”
i二話不說,把‘白先生の遺囑’拍了過去。
“?”
“!”
“混蛋白!”
看完遺囑的梅比烏斯破防了:“把老娘當備胎吊著,把老娘這當成了托兒所,現在又特麼整這出!”
梅比烏斯的臉色陰晴不定,‘白先生の遺囑’驗證了她早年的一個猜測。
‘混蛋白,我還沒有得到你的認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