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周玉娘八歲之後,周玥正式開始對其啟蒙武道,而趙牧則是教授周玉娘醫術。
歲月匆匆,十八年的時間一晃而過。
周玥的生命,也終於走到了儘頭。
山穀中。
趙牧把周玥葬在宇文飄絮的旁邊,拿著一壺酒坐在墳墓前,靜靜的喝了三天三夜。
這天清晨,一個十七八歲的貌美女子,走到了趙牧身邊。
“大師傅,玉娘要走了。”
這個女子,正是當年的那個嬰兒,周玉娘。
“這麼快?不繼續在道心穀待些時日了,大師傅還準備繼續給你講無名道經呢?”
趙牧回過頭,溫和的看著周玉娘。
“人家才不要呢,人家如今還未突破宗師,大師傅您對無名道經的感悟太過深奧,我根本就聽不懂。”
周玉娘皺了皺挺巧的小鼻子,嬌哼一聲:“而且師傅臨終前說了,讓我不要繼續待在道心穀,免得跟你學壞了。”
趙牧正喝酒,一聽直接把酒給噴了出來:“什麼意思?什麼叫跟我學壞,她都跟你說什麼了?”
“師傅說了,大師傅脾性太過懶散,不說現在,就說當年還年輕的時候,為人處世就閒雲野鶴,一點也沒有年輕人的朝氣。”
“師傅說年輕人,就該有年輕人的樣子,十七八歲不去外麵撒野闖蕩,跟老頭子有什麼區彆?”
“咳咳!”
趙牧咳得胸悶,哭笑不得道:“你那個師傅,真是走了也要氣我。”
他搖了搖頭:“行了,既然你的師傅有安排,那你就出穀吧,在外麵一定要小心。”
“我給你的那些丹藥毒藥,都要隨身攜帶,以防遭遇不測,另外你的真實修為,也要能隱藏就隱藏。”
“記住,外麵人心險惡,隻有給自己留足底牌,才能活得長久。”
“是,玉娘知道了。”
“嗯……還有就是,對外麵那些油頭粉麵的小兔崽子,記得要多點戒心,彆人家稍微對你好點就淪陷了,我可不想自己養大的白菜,隨隨便便就被豬拱了。”
“大師傅,您瞎說什麼呢?”
周玉娘羞的小臉通紅。
這位大師傅哪都好,就是有時候說話不太正經。
什麼叫白菜,還說什麼被豬拱?
有這麼比喻女孩子的麼?
“好好好,我不說了,你記著出外小心就行了,走吧。”
“是,那玉娘就走了。”
周玉娘恭恭敬敬的行禮,轉身往山穀外走去。
不過剛走出幾步,她卻又突然回頭:“大師傅,其實您不必擔心玉娘被騙的,因為玉娘心中有大誌向,對那些男男女女的事情,可沒多大興趣。”
“哦?”趙牧來了興致:“那你有什麼大誌向?”
“記得玉娘小時候,您給我講的那些故事嗎?”
“我給你講的故事多了,你說的是哪一個?”
“武則天女子稱帝!”
“啥意思?”趙牧眨了眨眼,心裡忽然升起不好的預感。
“嘻嘻,玉娘的意思是說,我要當這大晉朝古往今來,第一位女皇帝,大師傅,您就等我的好消息吧!”
周玉娘說完,直接輕功提縱,幾個起落就離開了道心穀。
趙牧瞠目結舌。
老子講了那麼多故事,這丫頭怎麼就記住了一個武則天?
小女孩家家的,每天打扮美美的不好麼?
乾嘛非要玩的這麼刺激?
哎呦,老頭子的心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