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道士,真是好生奇怪。”
許秀顏纖細的眉毛微皺:“你若是認為我說的不對,那你倒是說說,當年那頭妖屍到底從何而來?”
“嗬嗬,貧道豈會知曉,而且貧道剛才不是說,姑娘言之有理,就算毒醫聽了你的話,也會認同的麼?”
“哼,你的語氣,哪點像是認同我了?”許秀顏不滿道。
趙牧不置可否,隻是暢快喝酒,直到把一葫蘆酒都喝了個乾淨才起身。
許秀顏不服氣,還想追問。
這個時候,有大佛寺的和尚從旁邊經過,用古怪眼神看著三人。
王境不想招惹麻煩,於是拉著李勉和許秀顏離開。
走出了十多丈,李勉又開口道:“王兄,你不覺得那個道士很奇怪嗎?”
“哪裡奇怪?”王境疑惑。
“他一個道士,出現在和尚廟本來就是件怪事,更怪的是,佛門清淨之地可是不準喝酒的,結果他在那痛飲,經過的大佛寺和尚們,居然沒有一個人阻攔?”
“你這麼一說,好像的確有些奇怪,難道那個道士還是什麼高人,所以大佛寺的和尚不敢管他?”
三人對視一眼,連忙轉身,才發現剛剛還在大樹下的道士,已經消失不見了。
“走得這麼快?”
許秀顏皺起眉頭:“你們說,那道士不會真是高人吧,輕身功法高明到,居然讓我們絲毫沒有察覺,他是怎麼離開的?”
“問問就知道了。”
李勉說著,追上前麵一個剛剛經過的和尚:“大師,還請留步,在下有事相詢。”
和尚轉過身,雙手合十微笑道:“阿彌陀佛,不知公子有何事要問?”
“是這樣的,剛才我們在那棵大樹下,跟一個道士說話,敢問大師,那位道長是什麼人?”
李勉語氣溫和的問道。
這時,王境和許秀顏也走了過來。
和尚看了看三人,微微皺眉:“三位,和尚廟裡哪會有道士,那棵大樹下也明明空無一人啊?”
空無一人?
三人愕然,許秀顏連忙追問:“大師,您怎麼睜著眼睛說瞎話啊,剛才樹下那麼個大活人,你不可能看不見,為何要說那裡沒人呢?”
和尚笑了:“看姑娘說的,沒人就是沒人,出家人不打誑語,貧僧明明沒有看見,難道還非要說看見了不成?”
“反倒是貧僧想要問問三位,剛才就覺得奇怪,你們三位乾嘛要跟一棵大樹說話?”
跟大樹說話?
李勉哭笑不得:“大師你到底在說什麼,我們明明是在跟那個道士說話,你就算不想告訴我們那道士的身份,也不必如此妄言吧?”
“阿彌陀佛,三位真是喜歡玩笑。”
和尚一副不想跟傻子糾纏的表情,念了聲佛號就轉身離開了。
許秀顏氣惱要追上去,卻突然被王境叫住了:“許姑娘,不用追了。”
“為什麼不追,你看他那是什麼表情,當我們是傻子嗎?”許秀顏不服氣的怒道。
李勉也哼道:“是啊,王兄,人人都說這大佛寺佛法高深,寺內都是名滿天下的大德高僧,我看也未必吧,剛才那和尚信口胡說,哪像什麼高僧了?”
王境表情凝重:“那如果……他不是胡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