叢林中靜悄悄的,隻有偶爾吹過的清風,浮動樹葉沙沙作響。
昏睡的白貓,眼皮子忽然輕輕一顫,蘇醒了過來。
“好舒服啊!”
她嗓子眼裡發出一聲甜膩的輕嚀,緩緩睜開眼,看到了坐在樹下的趙牧。
“醒了?”
趙牧微笑道:“重新認識一下,貧道玄誠子,你也可以叫我褚英,你呢?我應該叫你什麼,沈霓裳嗎?”
“沈霓裳是我曾經的名字,死過一次的人,還是換個名字吧。”
白貓懶洋洋的舒展身體,兩隻小耳朵靈動的抖著:“你就叫我虎君吧,新的名字,也算是一個新的開始,嗬嗬,離開絕境寒淵真好!”
她站起身,恣意的在周圍跑了兩圈,似乎很多年沒有像現在這麼愉悅了。
“虎君?倒是個有意思的名字,看來你並不是貓,而是……白虎?”
“算是吧,不過我隻是身具貓和虎的形態,本質上還是西方鎮域印。”
用爪子梳理了一下胡子,虎君扭過頭道:“我們先離開這裡吧,在絕境寒淵困了數千年,老娘現在靠近這裡就渾身不舒服。”
“好,正好先跟我去一個地方。”
趙牧也站起身,攤開手掌。
“什麼意思?”虎君看著趙牧的手掌不解。
“到我懷裡來啊,帶你飛。”趙牧玩味笑道。
“滾!”
虎君翻了個白眼:“都跟你說過了,彆把老娘當寵物摸,討厭死了。”
“真的討厭?”
“廢話,老娘難道還能喜歡不成?”
虎君咬牙切齒,眼中卻流露出一抹渴望。
但是最終,她還是以“堅定”的意誌,驕傲的抬起了頭:“哼,反正不管怎麼樣,老娘再也不往你懷裡鑽了。”
“是麼,那太可惜了。”
趙牧遺憾的搖了搖頭:“既然不想讓我抱,那就變成老虎馱著我走吧!”
“什麼,你還想騎我,你當老娘是什麼?”虎君頓時炸毛,齜牙咧嘴的瞪大眼睛。
趙牧拍了拍手:“要麼讓我抱,要麼讓我騎,你選一個,否則我可要把你還原成大印了。”
“你……”
虎君氣的腮幫子都鼓起來了,伸出爪子恨不得往趙牧臉上撓一把。
不過最終,她還是妥協了,身形一晃就迅速長大,變成了一頭三丈多高的壯碩白虎。
“嗬嗬,好漂亮的老虎!”
趙牧輕笑,縱身一躍就躺在了白虎背上,還順手拿出一個酒葫蘆,美滋滋的喝了一口:“走吧。”
“去哪?”
“葬龍穀,你應該認識!”
“你去葬龍穀乾什麼?那裡除了一群龍族死靈,可是什麼都沒有的?”
“這你就不用管了,帶我去就好。”
“真是搞不懂你,對了,一個人喝酒有什麼意思,給老娘一壺!”
“嗬嗬,原來是同道中人!”
趙牧輕笑,揮手又是一個酒葫蘆,懸浮在了虎君麵前。
虎君張嘴,一股酒水就好像連綿不絕的大江一般,灌進了她的嘴裡。
“哈哈,好酒!”
虎君滿意的大笑,腳下生雲就騰空而起,往葬龍穀的方向飛去。